?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燃,夜色下的帝都格外漂亮。
“伊人,今天总共招了多少人?”洗完澡,白子衿询问起今天下午的招生情况。
伊人悻悻一笑,有些不忍开口:“小姐,总共才三十几个。”
人家私塾招生,要是开出这样的条件,肯定是门庭若市,要被踩烂门槛。
偏偏他们私塾,招到了晚上才三十几个。
白子衿略有些失望,她看着不开心的伊人开口安慰:“没事,慢慢来,已经很好了,不是还有明天和后天吗?我相信会更好的。”
至于会不会更好,白子衿自己心里也没有谱,只能这么希望吧。
白子衿走到外面去吹风,无意的扫到隔壁房间,房门自从赢若风离开以后已经紧闭许久。
白子衿粉唇微抿,按照时间赢若风应该已经到神医门了,却没给她回信,想来是不愿意理她了。
白子衿心情复杂:“伊人,给外公的信你传出去了吗?”
“到了,门主的回信都到了,下午刚到的。”伊人把白傲的回信交给白子衿。
信上是满满的关怀之色,虽然白子衿几次三番违背白傲的意愿,还偷偷的下山,但白傲还是不忍心呵斥她半句。
白子衿看着信,心里有些堵得慌:“伊人,你说外公为什么就不喜欢凤惊冥呢?”
要是白傲喜欢凤惊冥,她可以带着凤惊冥一起去神医门,住在神医门也行啊。
难道就因为她娘的事,要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吗。
“奴婢觉得,门主并不是因为鬼王是天合人,而是气鬼王十五年来对你的不闻不问,还有你老是为鬼王受伤。”伊人很认真的分析。
当然,还有赢公子的原因,伊人在心里补充。
白子衿郁闷:“可凤惊冥也为我牺牲了很多啊,外公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伊人想说,其实赢公子也为小姐您牺牲了很多,小姐您不也刻意忽视。
但这话伊人不敢说出来,感情的事太过复杂,她看不透。
“对了,雪花呢?今天一整天没看到它了。”白子衿四处的看。
自从上次在宫里,雪花帮白子衿找来了凤惊冥回来被白子衿夸奖后,它尾巴就翘上了天,整个貂都飘飘然了。
甚至还对白子衿拿架子,爷是你的救命恩貂,你必须对爷好点,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不知道,可能去找母貂了吧。”伊人道。
白子衿也曾让人去找几只母貂回来,都被雪花嫌弃,还鄙夷白子衿的眼神,最后白子衿干脆让它自己去找,相中了就回来告诉她,她去买。
“被母貂蒙蔽了双眼,万一被人抓了就刺激了。”白子衿吐槽。
“叽叽!”
一抹白色从空中掠过,速度奇快,落在白子衿面前的秋千上。
被母貂蒙蔽了眼睛的雪花爪子指着白子衿:“叽叽!”
你又在说爷的坏话!
“你哪只耳朵听到的,我明明是在夸奖你。”白子衿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问他们。”
雪花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叽叽!”
这些都是你的人,肯定不会帮爷说话,爷就是听到了,你就是在说爷的坏话!
“没有。”白子衿一本正经的否认,然后把雪花抓到手里,开始蹂躏动物。
雪花一脸委屈,它今天出去都没找到温柔善良的母貂,回来就被这个母老虎给蹂躏。
委屈!
咦,什么味道。
委屈的雪花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它咻的从白子衿手里跃起,飞过纱雅院和白府之间的围墙。
白子衿还来不及反应,却见雪花又瞬间飞回来,浑身炸毛:“叽叽!”
死人!臭女人,有死人!
“什么?”白子衿咻的站起,星眸闪过诧异。
雪花已经快到地上了,白子衿连忙接住雪花,这货被吓得不停**,毛也是炸得不行,整个来说就是怂得一批。
“雪花,你找母貂时候的威武霸气呢?”白子衿恨铁不成钢,“你快给我站起来,说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府怎么会出现死人,该不会是雪花看错了吧。
雪花弱弱的开口:“叽叽。”
爷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很漂亮,和你,和你一样!
白子衿:“”
什么叫做和她一样,这货究竟是被吓傻了在咒她,还是在夸她。
白子衿无语了几秒,忽然她脑海里快速划过什么,她猛的抓住,突然她加大了抓住雪花的力度,呼吸急促:“你说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
“叽叽!”雪花开始翻白眼。
你,你放开爷,谋,谋杀貂了。
白子衿连忙松开它,雪花在喘了一口气后控诉:“叽叽。”
爷今天路途坎坷,在外面找不到母貂本就心灰意冷,回来
“说重点!”白子衿吼。
雪花一抖,连忙点头:“叽叽。”
对,和你一样。
“伊人,快,和我去白府。”白子衿呼吸急促,“不,直接带我翻过这墙。”
“好!”虽然不知道小姐是在着急什么,但伊人立刻运起轻功,直接带白子衿翻过高墙。
看着白子衿的背影,雪花两眼泪汪汪,整只貂颓丧的躺在桌子上,好似失去了一切希望。
“叽叽。”
爷今天倍受冷眼,找不到母貂也就算了,现在受到惊吓臭女人不仅不安慰,还在差点掐死爷后就扬长而去。
爷委屈啊!
爷也不活了!
雪貂这个想法刚落,忽然一条鞭子便缠上了它的脖子,下一刻它腾空。
“叽叽?”雪花怔了一秒,然后便扯着嗓子大叫。
“叽叽!”
爷只是说着玩的,爷想活着,爷的貂生美满多娇,爷还没找到母貂,快放开爷!
雪花用自己的爪子将绳子滑断,脖子上没了缠绕的东西,它松了一口气,爷终于活下来了。
不过,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雪花掂了掂脚,脚下是一片空气。
“叽叽!!”
雪花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
白子衿和伊人站在墙角,看着这只自由落体,然后一头栽进地上。
白子衿愣了几秒,然后意味深长道:“雪花,你是真的疯了吗?”
这把自己作的,也不知道摔死了没。
白子衿把雪花从地上拽起来,雪花把自己头上的土甩掉,然后指着伊人一脸控诉:“叽叽!”
她要要谋杀爷!
“小姐,它把我鞭子弄坏了。”伊人也告状。
她这把鞭子用了多少年了,就被雪花一爪子滑断了。
“叽叽!”
你谋杀爷在先!
白子衿瞥了一眼激动的雪花:“你给我小声点,还有,伊人刚才的力度绝对谋杀不了你,你天天拿着伊人的鞭子玩不认识?分明是你自己炸毛,还弄坏了伊人的鞭子。”
被这么一说,雪花有点心虚。
那个,它刚才不是紧张吗,任谁先被死人吓了一跳又突然出现鞭子不害怕啊,而且它自己还在假装寻死
“叽叽。”雪花弱弱的叫了一声。
还不是你们两个不提醒爷,把爷吓坏了!
白子衿给了雪花一个白眼,不管他们说什么,雪花都能够不讲理。
白子衿揣着雪花:“你说的抬棺材的人我找不到,快,闻闻在哪里。”
刚才她太过激动,竟然忘记把雪花带上,时间又紧急,只能让伊人一鞭子把雪花给抓过来。
“叽叽。”雪花不情愿。
爷又不是狗。
白子衿瞪了雪花一眼,雪花立刻认怂,开始闻着味道,过了一会儿它神色迷茫。
怎么可能,怎么一点儿味道都没了。
“怎么了?”察觉到雪花的不对劲,白子衿询问。
雪花没回答她,往前走了一点又闻了闻,然后跳回白子衿的肩头。
“叽叽。”
臭女人,这里有鬼,那股味道完全不见了。
白子衿一愣:“你确定一点儿都没了?”
“叽叽。”
爷确定,一点点都没了。
白子衿柳眉一皱,环视着眼前。
要知道雪花刚才就是闻到了味道才会越墙,然后就看到了疑似她娘的尸体,她们也很快就过来,居然一点味道都没了。
“叽叽。”看白子衿皱眉,雪花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臭女人,你要相信爷,爷刚才真的看到你躺在棺材里,几个人抬着。
雪花现在很委屈,明明它亲眼看到还闻到了,怎么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你认得出那几个人吗?”白子衿问。
“叽叽。”
爷应该能勉强认出一个,他们都是低着头的。
白子衿思索着,如果雪花能勉强认出一个,她就要把白府的下人给集合起来,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伊人,我们先回去。”白子衿对伊人道,然后又看向雪花,“雪花,你小,绕着白府找一圈,看能不能找到棺材和那个女”
白子衿还没说完雪花就立刻炸毛,并且树袋熊一般的抱住她的脖子。
“叽叽!”
不要!爷怕!
雪花刚才就被吓得不轻,现在让它再孤身一貂绕这里找尸体,它肯定会脱力的。
白子衿无语:“你不是一向要面子吗,直接承认是不是有点不好。”
“叽叽!”
别说面子了,就是面条和小命,爷都选择小命!
“算了,我们都回去吧。”看雪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去了恐怕也先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