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无奈道：“首先，你戴上‘腰缠万贯’的称号。”
何不当心中一喜，言听计从戴上称号。
“叮！‘腰缠万贯’佩戴成功。”
何不当瞬间从黯淡的当铺掌柜进化成了一个发光体，耀眼的可(ke)怕(chi)。
“府主，这称号有什么隐藏属性吗？”
“有。”
“还真有！我就说嘛！这么牛气的称号怎么会只是发光而已，还有什么属性？”
府主语气平淡道：“引怪。”
“哈？”何不当不明所以。
“就说可以让你看起来十分欠打，这个称号自带嘲讽光环。懂？”府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一瞬间，何不当从府主的话中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府主，咱们先说好，我需要的是正面形象，重申一遍，是正面！然后我怎么办？”
府主高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压分。”
压分！
何不当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有些事情永远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如果把精钢九鼠阵这件事看做后世一次考试的话。
李牙虎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门门九十分，何不当和他在一个考场，再考出一个满分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逼格不够。
之所以认为这样逼格不够，主要是因为何不当不喜欢那种，你一拳打出九牛之力，是个天才，我一拳打出九牛二虎外加一条蛟龙之力，比你更强。
何不当想要的是那种，你一拳九牛二虎，我裤子一脱，迎风尿八丈。
而豆芽，就是那种以小学生的身份参加的初中考试，甚至考了的不错，逼格满满。
俩人以两种方式拿到了万人瞩目的成绩，何不当能怎么办，想要比逼格更有逼格，只能另辟蹊径，旁门证道。
现在，何不当要做的就是考试压分。
压分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说考多少分就能考多少分。
无论是门门六十分，还是门门一百分。
这需要对知识更为纯熟的掌握。
思路一对，何不当心里就有谱了。
“下一位，何不当！”看到何不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灰袍老者又喊了一声。
何不当露出笑容道：“在！”随即移形换位，出现在钢台上。
这一手轻功瞬间引起了一阵惊呼。
“测试之前，我有几句话要问。”
灰袍老者一愣，平静道：“你说。”
“如果我把这精钢九鼠阵锤破了，需要赔钱吗？”
也许是何不当‘腰缠万贯’称号那讨人嫌的能力发动了，也许是他的话实在太过狂妄。
观众发出一阵嘘声。
“精钢九鼠阵的打造材料加入了宝石，而且经过了近千年的温养，除非传说中的先天武者出手，否则无人可以打破，你尽管出手就是。”
何不当点了点头，道：“如果我在钢柱刚露出的时候几把他砸下去，算不算一次有效攻击？”
空气突然安静，无论是灰袍老者还是两岸观众，一时间雅雀无声。
整个秦淮河只有千幻在那里啪嗒啪嗒的吞云吐雾。
几秒钟后，肆无忌惮的嘲笑声震耳欲聋般响起。
“握草！这人疯了吧！”
“哪来的蠢货！”
“小伙子，你对精钢九鼠阵一无所知。”
何不当不明所以。
笑屁啊！
还我对精钢九鼠阵一无所知，怕是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海浪般的嘲笑声一波接一波，毫无停止的迹象。
灰袍老者举起双手向下一压，示意大家安静。
笑声渐止，灰袍老者笑道：“你以前没有听说过精钢九鼠阵吗？”
“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见。”何不当坦言，“不过我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厉害的。”
“好好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说的那种办法自然可以，不过你要明白。”
“一个钢柱重逾万斤，所以它弹出的力量自然超越万斤，同时，一个钢柱低于钢台时，另一个钢柱就是接踵而出，中间没有时间间隔。”
“所以，你说的那种办法，要兼顾力量和速度。以你说的那种方法测试，捶下三个钢柱我就算你通过，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三个怎么能行。”何不当随意道。
“那...两个？”灰袍老者以为何不当觉得多了。
“还是九个吧，只要那样算有效攻击就行，我天下第一当最守规矩，九个，一个都不能少。”何不当云淡风轻，“当然，一个也不会多。”
何不当一直没有认真展露过实力，灰衣老者也不止何不当的深浅，点头道。
“自然没问题，现在开始吗？”
“开始吧。”
“咔...”没等嚓嚓的声音出来，钢台上就出现了另一个何不当，对着刚露出三寸的钢柱猛然就是一锤。
“哐！”
“1。”何不当站在钢台中央竖起食指。
他还记起数来了。
“咔...”钢台上又出现一个何不当。
“哐！”
“2。”中指竖起。
整个秦淮河再次只剩下千幻啪嗒啪嗒的抽烟声。
灰衣老者还算看的出门道的，张口结舌，指着站在钢台中央的何不当口不能言。
绝大多数的武者可看不懂何不当到底使出的什么手段。
分身？
一气化三清？
这人是妖怪吧！
直到第九个钢柱的“咔”声响起。
何不当感觉有点不对，这根破钢柱在他脚下！
“咚！”何不当抬腿，一脚踩下。
“9。”
说完后，何不当感觉自己的腿震得发麻，在心中吐槽道：这一脚...代价有点大啊。
灰衣老者深吸一口气，吼道：“过！”
“啪啪啪啪！”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嗷~~~”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虽然何不当这人看起来有些讨人嫌，不过既然表现的不错，就勉为其难给他一点随随便便的掌声吧。
身影一闪，何不当离开精钢九鼠阵。
经过何不当这一折腾，灰袍老者也有点稳不住了，用略显颤抖的声音喊道。
“下一位，千幻！”
千幻的出场方式还算平常，伸脚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人就轻飘飘出现在钢台上。
然后她双目平视，也不开口，显得有点目中无人。
架起烟杆，“吸~”
放下烟杆，“呼~”
吞云吐雾。
等了一会，灰袍老者见千幻不说话，有点急了。
“现在开始？”
千幻依然不说话，就像是个哑巴。
但是没有人觉的她不回答灰袍老者是因为不屑理他。
因为所有人都能从千幻的眼睛中看得出，这女人谁都不稀的理。
灰袍老者感觉有点受伤，怎么又出来一个怪胎。
这特么天下第一当，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怎么尽出些妖魔鬼怪。
灰袍老者彻底放弃了自己的老成稳健，恍如回到少年。
大吼道：“测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