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涟冷眼看着被红莲活活烧成烤肉的灵魂体,尤其是她那双绝望的眼睛,一双潋滟的凤眸当中毫无情绪波动。
甚至还十分闲情逸致地弄出一张贵妃榻来,慵懒地躺了下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小坛子梨花酿,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齐清涟脑海中的云团儿看着这一幕,吐得连苦胆水都快出来了。
我滴个天呀,主人就是主人,这么恶心的场面,竟然还能喝得下去酒!大写的服!
“痛吗?”清冽温柔的声音响起,女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恨视线,似乎良心发现了似地转过头来问道。
傅箐已经痛到了麻木,双眼呆滞,灵魂被燃烧的剧烈疼痛已经让她不能够正常思考。
与她灵魂体融在一起的母蛊这会儿也不好受,只不过是被齐清涟给封印起来了,无法动弹。
按理来说,齐清涟既然能够将这母蛊封印起来,那么也应该可以趁此机会将那母蛊给弄出来。
坏就坏在这封印一旦打开,恐怕还等不到齐清涟去取母蛊,那母蛊就会受不了刺激然后自爆。
原本齐清涟打算的是,让傅箐妥协,然后自己乖乖取出体内的母蛊,哪知这人死不悔改,做了那么多孽债,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是可笑。
傅箐一听,恨得不行,你不废话吗?!她是一心求死,但没说要这么生不如死!
“痛就对了,当你仗着火药这玩意儿去南征北战的时候,是否会想过那些小崽子也会痛?”齐清涟冷声说道,一说到这个齐清涟原本还有些凉薄的眼眸瞬间阴沉。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群卑贱的畜生,技不如人,就算是杀了他们又何妨?!
傅箐在内心嘶吼道,满是愤怒不甘!
齐清涟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说什么,反正这虚空之中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无论在这儿呆多久,外界的时间也不会流逝。
所以她有的是时间陪着傅箐在这儿耗着,齐清涟喝了一口酒,好以整暇地闭上那双潋滟的凤眸,看得傅箐牙痒痒。
恰在此时,虚空当中传来一股强有力的吸引力,一下子将傅箐给扯了出去。
“该死!”齐清涟睁眼,暗骂一声,随后也跟着离开了虚空。
“噗!”原本倒在地上的‘贝娜’狠狠吐出一口鲜血,脸白如纸。
傅箐这时候虚弱不堪,原本灵魂体就已经受到了重创,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疯了一样地低吼道:“怎么会?怎么会解开了?!”
到底是谁坏了她的事?!
随着母蛊的死亡,原本已经中了蛊毒的低等兽人这时候都恢复了元气,再不像先前那般病恹恹的。
这也亏得兽人本身的身体素质强悍。
“我好了?”
“感谢兽神,感谢神女,我没事了!”
“咦,那是谁呀?长得真好看?”
“....”
众兽人在下面叽叽喳喳地讨论道。
而神台之上的众人,尤其是以莲华为首的兽神庙长老们,此时都十分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美人。
是的,美人,从来没有那个雄兽能够美成这般祸国殃民的样子,这般容色恐怕就只有尊贵的大祭司可以与之比肩。
“何人?”莲华冷声道,话音落,男人便被神卫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