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夜想了想，隐瞒下去有什么好处吗？老套的台剧剧情总是因为一个人的吞吞吐吐而朝着一个狗血的方向走，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部分时候，人都在自作聪明罢了，高估别人的耐心，低估别人的接受能力，更低估时间对人和事的消磨力。

有些话不说，就一辈子不要说，中途憋不住说出来算什么事？有些话直接说，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更何况，人这种贱生物，你直说的，他还不一定信。

“光明阵营。”卓夜也不再隐瞒，而且他并不喜欢被时空规则约束，他不像修，需要遵守规则，他本身就是时空bug的一个产物：“所以现在可以说说你了吧。”

子受看到卓夜放松的样子，心中也在盘算要不要干脆就说了，父亲说卓夜是他故人的朋友，自己也承诺过会照顾卓夜，卓夜也答应过自己，助自己扫平封神榜。

子受一咬牙，说道：“我只能说，我不是魔族阵营，而且我要铲除魔族，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忙，希望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扫平封神榜，其他的，无可奉告。”

卓夜看着子受为难的样子，点了点头：“这话说得还算正气，挺理智的，至少没有被魔族用什么奇怪的手段操控，那我便继续信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最后卓夜放走了子受，但却对那句“扫平封神榜”很在意，自己只是说助他为王，这和扫平封神榜是两个概念，前者只是服众，后者是铲除。

回到住处，历嫣嫣正准备吃泡面，卓夜叹了口气：“总是吃泡面，你在这过的这么拮据，真是辛苦你了。”

历嫣嫣一般不会回应这种话，卓夜则坐到历嫣嫣对面：“我准备回金时空，你要不要回去？”

“回金时空做什么？”

“查一点资料，你回去的话我就把战力输送给你，带你回去，之后你就留在金时空。”

“为什么？你觉得我在这没有什么用吗？”历嫣嫣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可以听出她有些生气。

卓夜也不打算哄她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向这个女孩示好是没有用的，当然，很多时候，女孩子对一个自己没有感觉的人不停的示好基本是无动于衷的，但当这个人有一天不再示好的时候，她却会开始胡思乱想，这就是她们奇怪的地方：“我有预感，水时空有大战，我希望你回金时空。”

“你果然是觉得我拖后腿了。”

卓夜：“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意见，你想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强迫你，我并没有觉得所谓的‘为了你好’应该左右你自己的决定，那你留在这里，现在我要回金时空了。”

说着也没管历嫣嫣，起身便离开了，历嫣嫣看着卓夜的背影，忽然起身跟了上去。

“等等。”

卓夜转身，问道：“怎么了？”

“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不会干涉你的行动啊。”卓夜疑惑道。

历嫣嫣犹豫了一下，忽然眼神坚定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行动，我虽然说分头行动，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做，以至于让你觉得我成了累赘，是的，我也很煎熬，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只知道跟在别人身后，可我没办法，我不知道怎么改变，我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交流，我什么也干不好。”

历嫣嫣说着便哽咽起来，她一直都绷着，和辜战一起的时候也是，面对ko1中万钧，辜战希望自己尽快逃离，可大家以前不都是并肩作战的吗？现在也是，卓夜因为一直调查，预感到有大战爆发，关键时刻又希望自己离开，是不是自己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和他们并肩作战？每到关键时刻就让自己离开。

低着头握着拳，历嫣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人面前露出这种样子，她很羞愧，恨不得现在转身逃离。。

但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抚在自己的头上：“你想改变，我会帮你改变，你不想改变，我为你扫清这些障碍。内向和外向的性格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你只需要活成自己舒适的样子便可以了。”

“也许你会愧疚自己能力有限，但谁也不是万能的，只是恰好你在这个领域不如别人，但别的领域你可能胜他百倍不止，我有战力，所以我在异能行者界突出，一场战斗的辉煌名扬天下并不比一个女生为一日三餐奔波，保证一日三餐正常进行更值得骄傲，前者只是一时争强好胜罢了，后者却是长久安稳。这本是没有可比性的，但都有各自的意义，你如果非要拿自己的战力去跟别人比，那也只是骑驴看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