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一排排的骑兵已经准备就绪。
在他们后面待命的是已经整装待发的骑士,最后面是各自的领主和他们的卫队。
双方的大军前进到近两百米的距离时,步兵和射手组成的阵列左右分开,露出后面的骑兵。
战马不时发出响鼻声,骑兵的骑枪直指天空。
所有的骑兵几乎同时带上头盔,然后催动战马。
由于临时附魔的存在,重骑兵们远没有看上去的笨重。
马匹承受的重量极小,整体几乎跟没附魔的轻骑兵差不多。
刚前进五十米,双方的战马已经达到了最大速度,骑枪则被放平,枪林直指前方。
所有的骑兵夹紧双腿,再度刺激战马。
不到两个呼吸,最前排的骑兵就已经撞在了一起。
数吧骑枪在盔甲上划开,数把骑枪将前方的盔甲变成两半。但更多的骑枪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穿透盔甲后瞬间折断。
一时间,战马嘶鸣声,钢铁折断声,盔甲碎裂声,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冲锋的骑兵没有一点停止的可能,他们要么就冲破前方的枪林,要么就会被后面的战马撞到,然后化作地面的一部分。
公爵方的骑兵明显更加精锐,而双方骑兵的数量则相差无几。
在高速的战马与更加精良的盔甲武器的影响下,伯爵联军方的狂热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永在丘陵顶端皱了皱眉头,看来还是需要他使用一些手段。
他启动了当初在盔甲,武器上留下的临时附魔。
骑兵交战中心区域,一名公爵方的骑兵刚将骑枪刺入前方的盔甲,就感觉到了明显的阻力。
而他刚才刺穿盔甲时,只感觉它比纸糊的强不了太多。
被刺穿的骑兵并没有立刻跌下战马,他凭借最后的意识借着马力抱住了将他刺穿的骑兵。
两人的速度瞬间就慢了下来。
公爵方的骑兵被躲闪不及的友军多次刺穿身体,抱住他的人也与他面临同样的命运。
一名伯爵联军方的骑兵正面对尖锐的枪头,尖锐处反射的太阳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随后他内心突然产生难以言明的恐惧,他试图调转马头,向旁边冲出一条路来。
在他即将被前方的骑枪刺穿时,他的盔甲与马铠之间仿佛瞬间失去了摩擦力。
他从战马上滑下,避免了被刺穿分裂的命运。
当他即将被对方的战马践踏为泥时,他的盔甲突然收缩。
臂铠,头盔,护腿,瞬间缩进胸甲,而原本的胸甲也缩成一团。
人形转眼变成了一个有着四根尖刺的球体。
尖刺割开了马腿,战马向前翻滚。
上面得意的骑兵还未从胜利的喜悦中离开,就被战马掀翻在地。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战场中不时出现,让公爵方的优势逐渐丧失。
当他们各自冲出时,剩下的数量并不比伯爵联军方多出太多。
伯爵联军方的骑兵根本没有调转马头回旋的意思,他们直接冲向前方的战阵。
两侧的射手迅速瞄准,射击。
同时又一队骑兵从战阵中间冲出。
只有部分射手来得及射出第二轮,伯爵联军方残余的骑兵直接撞向了前方的士兵阵列。
由于他们的盔甲更加精致,战马也有足够的速度,很多公爵方的士兵没法全力攻击到飞驰的战马与骑兵。
他们一度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但不久后被淹没在士兵海里。
战场中,公爵方的骑兵一度陷入迷茫,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撤退,回转命令。
而对面又一队骑兵也开始冲锋,这次,数量更多。
公爵方领头的骑兵扔掉已经近乎折断的骑枪,拔出身后的长剑,径直朝对面冲锋。
他身后的骑兵仿佛也被感染一样,同时加速开始向对面冲锋。
随后他们被骑枪穿透,被射手击中落马。
等到伯爵联军方的骑兵过去后,地面上他们的痕迹只有一滩不可名状之物。
伯爵联军方与公爵方不断派出更多的骑兵,一直到下午,双方的普通骑兵几乎消失殆尽。
更加精锐的骑士部队在擦亮自己的盔甲后,也冲出了阵列。
他们的战马相比之前的骑兵来说更快,盔甲覆盖更全。
战马上的骑士则装备了盾牌。
整块钢铁铸造的附魔盾牌实际很轻,但它可以正面抗住至少十把附魔燧发枪的同时射击。
在骑士部队开始冲锋后,他们身后的大军开始行进。
步兵,射手组成的阵列在前,他们后方是领主和各自的卫队。
骑士冲锋的路上,偶尔出现的骑兵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他们被撞飞,然后碎裂。
他们的盔甲无法抵挡任何一次攻击,武器无法对骑士们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骑士巨大的骑枪甚至连一次晃动都没有,它们只是在高速前进而已。
双方的骑士撞成一团,大多数没有落马,他们甚至能收起骑枪,拔出身后的巨剑继续战斗。
等到双方的大军将要接近时,两方的骑士才分别向南北冲去。
他们整顿队形,重新拿出骑枪,再次面对面的冲锋。
此时双方大军之间的距离将要达到附魔燧发枪的最大射程。
紧接着双方数排射手向前走出阵列,开始朝对面射击。
冲锋中的骑士举起盾牌,不断调整方向,防止自身被弹雨击中。
相撞前的最后时刻,他们将盾牌竖在身前,挡住前面的骑枪。
双方的射手射击三轮后,才偶尔有骑士因为被连续击中而落马。
即使落马,他们大多也能防止自己被战马压倒,手稍微撑地,就能瞬间爬起在地面上继续战斗。
双方射手再次射击三轮后,还在战马上的骑士剩下不到五分之一。
两方的大军开始互相冲锋。
位于战场正中间的骑士们则继续战斗,拼尽全力试图解决自己的对手。
他们不能让对面的骑士突破自己的阻拦,否则对手就能冲破由己方普通士兵组成的阵线。
即使对方只跟己方的领主卫队交过一次手,对于受过严酷训练的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侮辱。
如果让对方伤害到他们自己的领主,那即便最后胜利。
他们接下来最好的做法也是在荣耀中死去,而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