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弩箭透过木料,石块,将所有的仆人解决殆尽。
部分工匠与巡逻士兵的视线总是互相保持注视,而城墙上的安静也持续的有点久了。
这时,巡逻士兵中的两名勾肩搭背,一起走向远处的阴暗角落,只剩下一名士兵偶尔注视着工匠区。
他看向没有任何异常的工匠们,心想这不过又是平常的一天。
既然其它人都没有在努力训练,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一直干站着呢。
想完,他转身走向材料旁边,坐在地上,歪头想小睡一会。
由于要塞工期要求很紧,他白天也不得不同普通民众一样,一起搬运石头,木料。
没有附魔师的帮助,他感到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他想,休息一会就好,就一会。
当他眯起眼后,很快不由自主的进入小睡状态,
在梦中,他成为了一名高贵的附魔师,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能吃饱。
他用半个月完成了一件作品,另外半个月每天都可以和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人一起躺在床上,,还能每天都喝到那种叫做“酒”的东西。
但是他觉得这个“酒”的味道就跟开水一样,一点区别都没有。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他终于发现这次的“酒”跟水不同,喝下去后身体瞬间变得很冷。
不过冷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他就发现身上又变得很热,随后眼前的画面就变得一片黑暗。
张永收起十字弩,工匠们曾经聚集的地方已经变得一片死寂。
随意的解决了之前巡逻的三名士兵后,他转移到了军营上方。
每个营地都很大,帐篷也有不少,军营后方还有一座被临时附魔的石头房屋。
房屋不远处是一道高大的城墙,不过城墙面对军营一侧的台阶还没有建好。
整个城墙也是用巨大的石头直接堆砌而成,似乎是就地取材。
这些办法加快了城墙建设的速度,让它从后面土地的视角看就像已经完工一样。
张永重新找好位置,将十字弩对准下面的军营。
隐蔽完成后,他向城门外的玫瑰卫队下达攻击命令。
寂静的深夜中,预示着战争的枪声密集响起,要塞大门处的障碍物顿时笼罩在烟尘之下。
军营中顿时响起各种声音,很多士兵衣衫不整的匆忙从帐篷中跑出,向不远处的武器盔甲堆放处跑去。
不久后,若干洁净的帐篷中出现了已经穿好盔甲的部队,他们拿着大剑,迅速聚集到了石头房屋前,组成防御阵型。
很快,石头房屋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精致盔甲的粗矮大汉。
他挥手制止了周围步兵的前进,虽然他们穿戴好盔甲,握紧武器。
射手部队由于武器弹药放的距离过远,此时还未聚集到阵型前方。
他不关心还在集结队形的射手部队,只是疑惑为什么没有任何警报传出。
即使有一点警报,他也能及时组织防御,对面到底是什么敌人?
不过他并不惧怕,城门限制住了对方的数量,即使出现的全是射手,他也能抗住至少三波攻击。
那时战场就进入了对射阶段,凭借过人的指挥,开阔的地形和身后将要完成集结的射手,他不相信对方能突破这个已经完成大半的要塞。
当粗矮大汉身后的射手部队集合完毕后,即使走到步兵前面的射手也回归到后方的阵型里。
张永对准了下面最前排的射手部队,开始射击。
射手猛然倒下一排,听着后方的惊呼,粗矮大汉和前排步兵的心不由得放慢一拍。
此时,城门烟雾中的玫瑰卫队开始攻击,无声的十字弩瞬间就破坏了前方步兵的阵型。
连续三波射击后,步兵的阵列就已经变得四分五裂。
同时,她们前进到了距离最前方步兵不到五十米处。
步兵身后的射手由于刚刚被无声的攻击弄乱了阵脚,一直处于慌乱之中,无法将远处的敌人纳入到射程之内。
已经展开队列的玫瑰卫队举起手中的半自动附魔燧发枪,一起朝对面开火。
连绵不断的枪声让粗矮大汉惊恐无比,仿佛他面对的是一只近十万人的大军。
枪声的密集程度,他熟知的兵种配比,让他得出了现在无法抵抗这只军队的结论。
所以他立刻就脱离了阵型,他身后是不断倒下的射手部队,那里肯定有未知的危险,而且之后的道路上没有城门可以打开。
粗矮大汉不由得痛恨起跟着射手一起倒地的附魔师,如果不是他提议了那种快速的建筑方法,那里本应有台阶和城门的。
他这时选择性的遗忘了是他要求快速完成要塞,并且是他向后方的人解释了为何没有造一个通向后方的城门。
粗矮大汉从向左后方迅速跑去,简单的计算就让他明白只有在左侧山脚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他紧贴山壁时,所有的普通士兵和射手都已倒下。
一半的下马骑士失去指挥后,倒在了向神秘射手部队冲锋的路上,
一小半的骑士倒在了后退的路上,他们依靠在石头房屋废墟的旁边,退无可退,都倒在神秘的攻击下。
剩下的骑士发现了大汉的所在,想要朝他靠近。
他发现神秘的攻击正沿着最后的骑士缓缓到来,而且,他周围没有任何掩体。
粗矮大汉拿下了自己背上沉重的盾牌,他本想凭借使快速完成要塞建造的功劳,让皇家附魔师给这块盾牌重新附魔的。
他又同时将背上的大剑稍微拔出。
一阵寒光过后,他成功的弄到了“掩体”,这让他不用过于损坏家族的盾牌。
凭借“掩体”和盾牌的保护,粗矮大汉避过了枪支的射击,逐渐向后方退去。
山顶上的张永看到这一幕,收起十字弩,左手顶住山体,右手拿出巨剑,从山顶向下滑去。
他不断调整方向力度,让身体贴着山体的同时保持了飞快的下落速度。
当山底下的粗矮大汉感觉有石块和泥土落下来时,他不由得仰头向上看去。
一把单刃巨剑的剑尖正在他头顶,上面仿佛有死神正在微笑。
他勉强仰头,多维持了不到一秒的生命,听到了盾牌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