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站在玫瑰卫队营地中央,看向四周正在训练的身影。
将一些熟练的卫队替换玫瑰堡的守备部队后,这里的玫瑰卫队只达到340人。
虽然原则上是以自愿参加为主,但她们在质量上还需要保证。
“难道是世界之心的影响?”张永默默想到:“可能整个世界的精华都被汇聚到这里了吧!”
他想完后,摇了摇头,回到帐篷,在内心中与各个公爵商量玫瑰王国的正规军组成,以及以后每个公爵的权利分配。
在世界之心碎片达到“3/6”后不久,张永就感到了一股莫名拉扯力。
通过这种力量,他似乎可以轻易的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它还不算强大,只能将他一人带走。
既无法实现对玫瑰卫队的承诺,也没法带走其它物件。
所以,张永决定必须将收集完成。
至于玫瑰王国,他也需要想个办法安置,如果他前脚刚走,玫瑰王国就彻底崩溃,即使看不到结果,那对于他的努力来说也是一种否定。
与此同时,t国圣山附近,咳嗽声此起彼伏,数个人正麻木的走在帐篷之间,他们的脸色通红,如同正被火焰灼烧一样。
接到报告的将军连掉在地上的短剑都顾不得捡回,匆忙回到自己的帐篷。
“将军…公爵…大人,我好热…”传令兵刚走进将军帐篷,就昏倒在地。
一名面色苍白的军官上前摸了摸士兵的额头,然后突然收回手。
“极其严重的发烧。”他对首位的将军说。
“那就派人建立隔离区,将他送进去!”将军喊道。
“咳咳…将军阁下,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了。”一名老年军官咳嗽几声后,小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卫兵!卫兵!把他拖出去!”将军大吼道。
然而并没有一个人出现。
另一名军官捂着额头,急促的说。
“卫兵,全昏倒了。”他喘了一口气:“就在您沐浴斋戒,视察圣山的三天里。”
“什么!”将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你们都是废物么?”
“我才几天不在?就将军队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等将军喊完,桌子前方其它的军官就一个个的倒在地上。
将军茫然四顾,才发现营地中的咳嗽声在不知何时也渐渐消失。
他左手攥紧权杖,踱到一名军官前方,弯下身子,小心的将食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极其微弱的温热气息被手指感应到,将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推了推军官,但军官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啐了一口,起身来动帐篷外面。
温暖的南风依旧在缓缓吹拂,让旗帜发出呜咽的响声。
将军抬头望向四周,发现庞大的营地内只剩下几个火把的光芒。
他咽了咽吐沫,走到前方更远处。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涌向他的鼻尖,他摸向腰间,却察觉到短剑已被丢弃。
他将左手放到身前,同时用右手握住权杖,这给了他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他还是d国五分之四军队的最高统领,还是一名拥有大片独立领地的公爵,也有数不胜数的欠债。
又朝前走了几步,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才看清血迹是从一名巡逻士兵身上流出。
他同伴背上的双手大剑连保护措施都没有,而尖锐的剑锋借助倒地的重力径直插入了他的腹腔。
“连巡逻的最基本规则都不知道?该罚!该罚!”
将军挥舞着权杖,大声的说道。
他拿出权杖,指着倒地士兵,大吼道。
“我以将军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去开路部队!”
“卫兵!卫兵!”他朝左右大喊,但死寂的营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声音。
原先的咳嗽声也消失了,只剩下旗帜的呜咽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将军手拿权杖,在无人的营地中疯狂奔跑,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指点。
渐渐的,他扔掉身上的服装,喘着粗气,跑回将军营帐。
他随意的踢了踢倒地的军官,翻过来的面孔下,一道道黑红斑点如同的涂鸦一般覆盖在面部上。
一缕黑红色的血液也从军官嘴角流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将军双膝跪在地上,而权杖则被丢在一旁,沾上了不少液体。
“首相…”
他默默说了一句后,感到一股困意,随后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曾经喧嚣的营地现在已经和周围融为一体,在月亮被遮住之后,就再也不能被察觉。
近一个月后,原b国首都,现d国最高指挥部。
“一个月!”桌子后面,一名青年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足足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他是想干什么?”
青年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将手中的炭笔重重的摔在上面。
炭笔弹了几下,随后就躺在地图之上。
“当初是你们一致保举他,我才让他当上军事统领!”
“现在,为了隐瞒消息…他的补给记录呢?”
一时间所有军官都未说出一句话,过了几个呼吸后,才有一名军官说道。
“一个多月前,他领了两个月的补给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指挥部!”
“那些该死的管理员,肯定又是...”
青年恶狠狠的说着,突然拿出手帕捂住嘴。
“咳咳咳!”重重的咳嗽几声后,青年无所谓的拿开手帕。
上面红中带黑点的鲜血,在洁白的手帕上显得刺目无比,却一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青年擦了擦嘴,将手帕扔在地图上。
他以前也是这样不拘小节,而军官们也不以为然。
不过一名后排的军官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手帕,却发现那上面并不是跟平常一样只是有点透明液体。
后排,一名老年的军官此时也咳嗽几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首相最烦在此时有人模仿他的动作,而这个老头就偏偏这么做了。
这个老头以前算是其它派别的成员,并不赞同首相整合d国的做法。
只是他德高望重,又没有留下明确口实。
“这次看你怎么办!”一名青年军官暗想道,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咳嗽的欲望。
“我…”老年军官的袖口沾满了黑红色的血液,发出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他试图举起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但随即就发出“砰!”的一记脆响,这是头部重撞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