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历城县杨家村,村里也跟赶大集似的,来了不少周围的村镇、甚至是临县wwδw.『kge『ge.la
有钱有势的人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眼中的粗人,读书的小白脸们才是她们的目标,所以今天来的这些姑娘基本都是庄户人家的小娘子。
庄户人家的姑娘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也许不如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们那么会打扮,但纯天然就不代表不美,村姑就不一定不是女神。
杨怀仁领着众穿着新衣衫的众内卫一走进村里的广场,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杨怀仁这个红娘也算是开了眼了,他带来了百十号老爷们,却来了四五百个小娘子让他们相看,那不就是僧少肉多,自己人随便挑吗?
可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这帮内卫们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一下子四五百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们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还真是有点懵逼。
杨怀仁本想学后世的什么非诚勿搭理,弄出点花样来乐一乐,可没等他发话,广场上就乱套了。
这年头姑娘们也不怎么矜持,庄户人家出来的女儿家,就更不讲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道理,看上哪一个,直接就拽住胳膊不撒手了。
第一个被这么拽走的内卫是个叫张二柱的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见了人家女儿家这么主动,脸红的跟猴屁股被扇了几巴掌似的,红里带紫,说句话嘴巴都打颤,也不知道要被拽去哪里,反正是放弃了抵抗,任由人家小娘子摆布。
他就被人家这么拽到了杨家村族长这里,族长问明了双方的姓名年龄,便问他愿意娶某某村某某家的女儿为妻不。
二柱子还没回过神来呢,既然族长这么问,他也不可能拒绝啊,傻不愣登的点点头,然后族长脸上就笑了,铺开红纸写一张下聘的告书,就让他去人家女儿家父母那里去下聘。
最关键的一步都搞的这么简单,其他的步骤就更不用提了,反正庄户人家也不在乎那么多繁琐的礼仪,能收了聘礼把女儿嫁给侯爷的侍卫,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二柱子手里战战巍巍地拿着那张大红的聘纸,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聘礼,又要去哪里下聘,急的满头冒汗。
拽着他的小娘子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反而越看越喜欢,伸出食指亲昵的在他脑袋上猛点了一下,又拽着他往杨母这边走。
一切都是杨母事先安排好的,只对了眼,愿意结为夫妻的,直接到她这里领钱。
十贯钱包好了是给人家小娘子的父母作为聘礼的,没有三书六礼那么复杂,一书加一礼的价值已经远超普通庄户人家的接受范围。
这年头一户普通的庄户人家,正常一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也就三四贯钱的样子,而且不是现钱,要是照以往下聘礼,也就三十斤小米加五斤猪肉,一贯钱都花不了。
如今侯府大方,给府里的侍卫们娶媳妇,直接给十贯钱现钱做聘礼,也难怪来了这么多有女儿的人家上赶着嫁给这帮内卫了。
到送女儿出嫁的时候也简单,按照当地的风俗,嫁妆也不过是给女儿打一些简单的首饰,再准备几床铺被就算齐活,同样花不了几个钱。
只要双方愿意,三天后过小年同样在这里,侯爷给大家办一场集体婚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百来号人,要是每个人都敲锣打鼓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那可费劲了。
他提出这主意来,也没人反对,反正杨怀仁这边的人是男方,既然要把女儿嫁过去,人家怎么办亲事是人家的事,谁也管不了那老些。
等他们成亲之后,杨怀仁打算直接让内卫这帮小子们直接回门先住到老丈人家,齐州城的府上虽然大,但也住不下这么些新婚夫妇,让他们做几天上门女婿,也没啥丢人的。
将来杨家村的新房子盖好了之后,每一对新人都给他们一套小院子,就算是他们的新家了。
当然,地是杨家村出的,房契也是挂在杨怀仁这位侯爷头上的,给他们住算是“租”给他们,为的就是防止多事的人又搞出什么新名堂来。
不过人家女家都清楚,杨家村出了这么一个钱多人傻的侯爷,他自己的护卫住他的房子,租金是不用给的,而且一住就是一辈子,所以就更没人在乎了。
二柱子算是运气好的,他现在的“新媳妇”也精明,看准了他这个小帅哥之后就先下手“围抢”了,早早办了聘书,就等三天后的集体婚礼礼成之后,去衙门里改籍就可以了。
手慢的小娘子们见陆续有爷们们被抢走,也开始急眼了,剩下的一半内卫,不管老的少的,每个人都被五六个甚至十来个小娘子围追堵截,有几个新衣服都给扯破了。
何之韵虎视眈眈的站在杨怀仁身边,生怕哪个红了眼的村姑上来跟他抢官人。
杨怀仁乐坏了,有这么个跟老虎一样护食的媳妇,他高兴的哼哼起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杨家村里的乡亲们也乐得看这样的热闹,村里几家有女儿的仗着地利人和,早就帮自家女儿抢到了一个好小伙子,下聘的程序一办完,开始放心的爬院墙上看这场热闹。
天霸弟弟后悔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他那一身大红褂子实在是太显眼,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个大高个子是侯爷身边最亲近的一个”,然后二三十个小娘子冲上来献殷勤。
这个手里抓这个什么糕饼,那个手里握着个剥好了的鸡蛋,抢着往天霸弟弟嘴里送。
一开始还好,天霸弟弟自负是御封的“大胃王”,只要是吃的东西,他向来来者不拒,笑呵呵的等着好吃的往他嘴巴里塞。
可能吃不代表不用嚼啊对不对,二三十个姑娘一人一篮子鸡蛋糕饼的,可比他吃的那几十碗牛肉面噎人。
没多大工夫,他的嘴巴就塞满了,根本来不及咽下去,又一个鸡蛋塞了过来,他整张脸被塞的跟个猪头似的时候,这才想起来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