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要去夺下苏联人的重炮吗？b-4榴弹炮的威力足以锤破集团军司令部的外壳。”

“我们？我们这五六个人？别开这种玩笑了，汉斯，你不会不记得独立作战营的厉害的。我们就在这里引导空军就好了，记住咯，特种部队不是说装备更好、枪法和搏斗一流就可以称作特种部队。得多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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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佬下发给特种部队班一级的通讯电台帮了司令部大忙，当保卢斯和堡垒里的一众军官听到苏联人带着斯大林之锤前来问候的时候，德国军官们淡定自如的样子被打破了，有些人显得还比较镇定，更多的是将惶恐的表情写在脸上。

“哦，上帝，苏联人是怎么把那种大家伙带过来的！”

“这绝对是外围部队的失职，必须追究他们的责任！”

“快把我们的进攻部队调回来，司令部都有危险还进攻个什么。”

“苏联人会把我们怎么处理？枪毙？炮决？流放到西伯利亚去？”

保卢斯看着军官们慌了阵脚的模样，叽叽喳喳的像家庭主妇的八卦一般讨论战局，不免有些生气。于是保卢斯决定发怒斥责军官团们，像一个真正的有点脾气的将军那样，而不是上上下下都认为的老好人。

也能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惧。

“瞅瞅你们那惶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真正的德国军官，反倒让我想起了懦弱的法国人，他们在马奇诺防线的时候也是这副怂样，或许我该把你们送到我们英勇的基层部队那里去历练一下？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的士兵是如何应付苏联人的。”

保卢斯先是把军官们不温不火的训斥了一番，然后在军官们复杂的眼神中，又把安慰众人的消息说了出来：“在独立作战营攻击指挥部之前，我特意留下了一个飞行中队用于应对紧急情况。现在看来正是时候，我会让飞行中队全体带上炸弹，将苏联人的重炮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司令部掌声雷动，所有军官都在称赞将军的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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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几乎把所有的工业资源都用于生产武器装备，以至于配套的无线电设备奇缺，无线电人员也是奇缺，以至于那些发现德国空军从机场起飞后的苏联侦察兵，不得不使用一系列老土的办法通知后方。

当苏联的防空军收到消息并做出准备时，德国人的战术轰炸飞行中队也即将抵达独立作战营中路部队的头顶上。独立作战营的高射炮部队很少，最多的就是半履带车上安装的四联装防空机炮。德国空军毫不掩饰他们的目的，带着重磅航空炸弹俯冲而下，目标直指b-4榴弹炮。

接二连三的重磅炸弹在防空机炮还未形成防空火力网前落下，爆炸瞬间撕碎了b-4榴弹炮和站在它附近的人和一切，装甲，建筑，全都阻挡不了一个飞行战术中队的饱和火力打击。

“见鬼，德国人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明明已经尽可能的选择有遮护的地方前进了。”

“轰炸的这么精准，只有一个可能，有地面部队引导。”

灰头土脸的瓦西里一把抹干净脸上的尘土，端起枪就开始向四周搜寻目标，安德烈和格罗莫夫则迅速避开德国空军轰炸路线上，找了个勉勉强强的掩体向手下的部队发号施令。

“苏卡布列，我们附近有德国兵？”

“管他娘的，防空部队给我全力开火，既然这些德国佬拼了命也要炸毁我们的b-4榴弹炮，那我们就让德国佬把命留下来。步兵搜索附近是否藏有德国军队，不留俘虏全部消灭！”

仿佛是感受到了苏军官兵的怒火，在阴影中引导飞行部队进行轰炸的特种部队已经离开了之前瑟缩的角落。但收拾电台撤离的特战队员比大家还是慢了几步，就是这几步的时间，让瓦西里寻找到他的身影。

“砰——”

......................

“迪米特里，我们的......b-4榴弹炮被德国人击垮了，德国人出动了一个航空中队，不计代价的攻击了我们的中路部队，护送榴弹炮的一个连几乎无一幸免。”

福明政委嘴上说着这样丧气的话语，但那股精气神还是保持的很是昂扬向上，他也附耳对迪米特里嘱咐道：“振作起来，迪米特里，你是独立作战营的主心骨，战士们不能看到你自暴自弃的样子，那样我们的士气真的就要垮了。”

“我该怎么做？政委同志，我现在慌的一批。”迪米特里小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你不能在这里唉声叹气了，你要起到榜样作用......勇气，大无畏，坚定不移取得胜利的信念，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至少看上去？我明白了......”

苏联是崇拜英雄的，苏联军队是崇拜那些有赫赫战功的英雄的，苏联的战士们最能直观感受到并为之士气高昂的，除了伏特加就是那些亲自带领战士们冲锋陷阵的勇士。在较小的战斗规模中，指战员亲自带着部队冲锋可以极大鼓舞人心。这一点，东西方是通用的。

迪米特里如果想要在战士们彰显大无畏的勇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被护卫着的指挥部走出来，前往一线去指挥战斗，或者直接投入战斗，那是一种直面敌人枪口的勇气。

“这太危险了，我只是说让你看上去显得......”

迪米特里：”危险是有的，其实无论是身在指挥部，还是奋战在前线，都有危险。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独立作战营因为这场拉锯战而被打垮，那我们的命运就必定在此终结了。政委同志，我们只有通过取得胜利才能活下来。如果要增加胜算的话，拜托帮我联系那些空军，看在苏维埃的份上，赶紧来拉独立作战营一把。“

福明政委笑着不说话，盯着腕的手表等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这才拍拍迪米特里的肩膀说道：”时间已到，空军部队即将进入战场。“

”行嘞，这是哪支航空团？等战后独立作战营请他们喝酒吃肉，敞开了的那种。“

”他们可不差这些，而且，你多半也没机会见到他们。“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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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的呼叫声就在迪米特里耳畔响起，“这里是617中队，苏联的小伙伴们，正义的兰开斯特轰炸机带着8000磅的航空炸弹前来增援。”

迪米特里愣了片刻，因为......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俄语，而是一口伦敦腔的英语。

“英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