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旖旎
作者:十慌      更新:2019-07-23 19:48      字数:2253

夜已深,躺在裴东恪床上的公子悠悠醒来后,被坐在窗边独自拭剑的黑袍公子吓了一跳,这,这人是谁啊,不对,这地方是,那个捡了我玉佩的小子所住之地,那看来,坐在窗边那人便是我要找的了。尘炎微微直起身,想要下床,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如同撕裂般的痛。“嘶!”尘炎轻轻脱下里衣,腹部的伤口已被纱布缠好,只是方才移动,导致撕裂出血,原本白色的纱布此时微微染了红。

尘炎本是学医之人,见状自然要拆开看看,就算不会感染,也要看看上了什么药,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拆下来,眼前却一黑,尘炎抬起头来,却发现黑袍公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别动!”

裴东恪一边把他手移开,一边从床头拿出一只小瓶子,“躺下,别坐着,我要给你重新上药。”尘炎鬼使神差的乖乖躺下。裴东恪拨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点粉末洒在尘炎腹部。因为上药的缘故,裴东恪的脑袋离尘炎的腹部特别近,尘炎甚至能感觉到裴东恪的呼吸轻轻拍打在小腹的感觉,痒痒的,还挺舒服。

尘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个,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说着,就想拿过那只瓶子自己给自己上药,却被裴东恪瞪了一眼,乖乖收手。

“这是特制的金疮药,对你的伤口愈合很有好处,不过你伤的不轻,还是多休养几天为好。”裴东恪想了想,又说“最近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哪都不许去。”

尘炎吓了一跳,这可不行,最讨厌被束缚了,让他几天哪都不去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痛快,“不行我拒绝!几天不出去你想闷死我啊。”

裴东恪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会陪你。”

尘炎无语。

待裴东恪帮他重新包扎好腹部的伤,尘炎突然想起自己靠近大腿根的地方也有一处伤,那是跃进裴东恪窗户时,不小心被追杀他的人趁势刺了一剑,原本那一剑是要刺到他心脏的,只是千钧一发之际,尘炎往外撒了一包刺目粉,顾名思义就是伤目,能短暂使人双眼瞧不见东西的药。故而那致命的一剑便只是刺入了他大腿根附近。

“那个,我大腿根那里的伤......”

“我帮你包扎了。”裴东恪头也不抬地说道。

什,什么?!虽不是那私密之地,也接近了好吧,上药时肯定下身得全裸,那岂不是都被这人看光了?!

“你,你,你!”尘炎震惊的语无伦次。

裴东恪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慌张什么,又没有吃了你。”

真是,欺人太甚!

尘炎气极,转过头去表示不想理他。等了一会,却不见裴东恪有任何反应,再转过头来,嘴却撞上一处温润之物。

“张嘴,你这么久没进过食了,对身子不好。”裴东恪不知从哪端来一碗清粥,亲手舀了一勺喂尘炎。

尘炎乖乖张开嘴,一口吞下。这么吃了几口后,许是真的饿极了,直接抢过碗,狼吞虎咽几口吃完。待尘炎把空碗还给裴东恪时,尘炎却发现裴东恪怔怔地看着他,如同痴呆了一般。从裴东恪的视角看,尘炎此时简直惑人至极,嘴唇还残留着几处白迹点点,像极了那啥之后喷涌之物射在嘴唇上,偏偏尘炎还不知趣的舔了几下,更显魅惑。

裴东恪看直了眼,直到尘炎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才算反应过来。尘炎见他如此,不禁邪魅笑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是不是也觉得哥哥我特别好看?”

听得这话,裴东恪突然挑起尘炎下颚,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连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身上。“你说,谁才是哥哥?”被他这么一撩,尘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可是喜欢女子啊,怎么能被男子撩的心弦一颤。

“怎么了,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有意见?”尘炎不怕死的回应。

裴东恪唇角上勾,“没有,只不过呢,哥哥应该让着弟弟,你看这房间床只有一张,你是不是要让给我了?”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尘炎。“这客栈房间这么多,你不会再订一间?”尘炎反击。“这是我订的房,要再订也是你去,为什么是我?”裴东恪依旧笑的灿烂。尘炎无言以对,他脸皮本就没裴东恪这么厚,自然说不过。“好好好,你赢了,我是弟弟你是哥哥行了吧,真是。”

“你是,我的。”裴东恪坚定说道。

尘炎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肯问,裴东恪也不再说了,把尘炎抱起放在床里面后,自己也睡下了。“该睡了,很晚了。”

尘炎直愣愣的看着身旁的裴东恪,只不过因为身子受伤的缘故只能转头,看不太清裴东恪此时的表情。尘炎琢磨着,他到底想干嘛?就这般想了许久,待他清醒时却发现裴东恪一直在看着他,四双眼睛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你..干嘛?”

“不干嘛,我只是想脱衣睡觉。”裴东恪说完,便坐起身脱去衣物,只剩里衣又重新躺下。尘炎赶紧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躺下后,裴东恪便不再理他,自己睡着了。尘炎无聊地看着裴东恪,开始仔细观察他,这人长得也不丑嘛,还挺好看的,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么俊朗,书经上不是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嘛?想来应是专门为这人而写的吧……就这样瞎想了很久,不知何时尘炎脑袋一歪,靠在裴东恪肩膀处沉沉睡去。似感觉到尘炎已睡去,裴东恪睁开了眼,手轻轻一揽将尘炎揽到自己怀里。

“我说,你,是,我,的。”说完,裴东恪满足的搂着尘炎睡着了。两人就这样脱的只剩里衣,贴在一起直到天明。

……

清晨,尘炎率先醒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把手穿过裴东恪里衣抱住他,把他里衣都拨开了。脑袋还贴着裴东恪的脸。连忙把手缩回来,和裴东恪保持距离,暗骂自己一声,不要脸,竟把主意打到男人身上。

刚想跨过裴东恪下床去,却又被巨大的痛感所折磨。“嘶,好痛。”又躺了回去。

裴东恪睁开眼,看着某只因为郁闷而把头蒙在被子里的人儿,眉眼弯弯,笑的灿烂。

尘炎,谁让你再遇上我呢,这次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