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看了好几眼蝶衣,见他面色平静,也不再说什么,依言去准备,走时还是把门锁上。
过了会,小厮隔着门道:“公子,油带来了,放在院中石桌上了。”
“有劳了。”蝶衣喊了声。
两刻钟后,荷花回来了,开门后看到蝶衣正在吃饭,蝶衣看她进来,冲她笑了笑:“饭菜凉了些。”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荷花低着头,神情似乎有些落寞,好一会,她才回道:“戌时了。”
此时的丰州城主府,即将发生剧变,同蝶衣一样,命运被他人玩弄了。
蝶衣看荷花似有伤心的样子,也不再打扰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公子,荷花给您去热热菜吧。再给您备一碗燕窝粥。”荷花擦了下眼睛,要收拾饭菜。
“不用麻烦了,你去弄燕窝粥吧,定是好喝。”蝶衣说道。
“也好。”荷花往外走去。
“姐姐。”正在吃饭的蝶衣突然唤道。
将要迈出门槛的荷花收住脚,回头问道:“公子何事?”
“劳烦姐姐命外院的小厮为我采集各色花七七四十九朵,小姐的祈福灯要用到。”蝶衣很自然的说道。
荷花看了看蝶衣,看对方正安静的朝自己微笑,遂点了点头,出去,还是将门锁住。
月转星移,夜色渐深,天空中隐隐有暗云流动。
林曦和他的鹰卫悄然落到汪家外面,隐身在暗处。高处纵览,整个汪家虽不及城主府广阔,但亭台楼阁众多,无法把握哪里关着蝶衣。
荷花端着燕窝,艰难的走着,她刚刚得到命令,要将小公子迷晕,然后与小姐合葬,那不就是活埋么?这位小公子看着敦厚和善,彬彬有礼,实在可爱,荷花心中不忍,暗自落泪。
进了院子,推开房门,掩上,放下燕窝,面露凄楚。
蝶衣似没看见,抱着隔断上放着的花**,走到餐桌旁放下,淡淡的说道:“小姐爱花,你且去折几支桃花来,一会拿着去找她,想必她会欢喜。”
荷花低头答应着往外走,蝶衣迅速的提起花**,用力朝荷花的头部砸去。荷花倒在地上不动了。
蝶衣颤抖着手,白着一张小脸,开始解荷花的衣服,手抖的厉害,衣服怎么也解不开,急的汗立时冒了出来。
她停下,做深呼吸,心里不停对自己说:“楚蝶衣,你可以的,你可以的,放松,放松!”
一个又一个深呼吸,荷花的衣服终于解开了。蝶衣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上荷花的衣服,把头发打散,照着荷花的发型,束了两个髻。
她打开卧房的门,悄悄溜到内外院隔墙处,往外院瞅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小厮在,想必另外一个小厮寻那七七四十九朵各色花朵,所以还没回来。
她迅速地回身搬起油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抱到卧房里。
虽已气喘如牛,仍不敢耽搁,将地上的荷花拖起来,使劲拖到内院石桌下,从房内拿了一床被子弄湿被头盖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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