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元宕父子的收编,再加上徐万里积极采取惠民措施征兵,丰州的军队数量已突破十万,妥妥的成了一方霸主。
偶有不服气的其他起义军来挑战,也都被徐万里打退,还趁机扩张了地盘,收了丰州周围几个县城和村子,作为屯兵和调剂粮草的据点,与丰州交相呼应,丰州一时势头大盛。
蝶衣每日都跟着百里夫妇认真的练箭,基本功越来越扎实。顺带着,蝶衣也请求他们教她骑马。百里夫妇是林曦留给蝶衣的教头,就是识破蝶衣女儿身份的那位老妇人和她的丈夫,蝶衣叫他们百里奶奶和百里爷爷。
而石宗礼他们几个孩子,则和丰州百姓的孩子一起,由徐大哥派了专门的师傅集中教授武功和文化。
蝶衣已从百里奶奶口中知道林曦的身份,乃是并骑王第三子,是并骑王庶妃的儿子,今年十八岁,平时颇得并骑王看重。林曦十岁时,在山林间穿梭游玩,遭一伙强徒劫掠,命在旦夕之际,是徐万里救了他,从此感念恩德,常常在徐大哥需要帮助时出现。
转眼大半年过去,蝶衣十三岁了,骑术和箭术都练得十分精进。个头也蹿高了一些,此时,丰颊玉颜,再不是当年的小乞丐。
已是金秋十月,蝶衣在这个月里,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因为她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个月,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这种痛,如烙铁深深的灼进了她的心脏里,从此她再看十月,眼里就再没有任何色彩。
这一日,早间,她穿了一身月白长袍,偎依在梅氏身边,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怔怔愣楞的。
梅氏抚了抚蝶衣的额头,再次低头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不适?最近蝶衣都太奇怪了,每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蝶儿,你有几日没去和百里老夫人练功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还是练功太苦?”梅氏问道。
“不是的,娘,孩儿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娘,孩儿去找百里奶奶了。”蝶衣不想自己的坏情绪传染给娘。
蝶衣骑着马到了百里夫妇的宅子,进门喊道:“百里奶奶,百里奶奶,蝶衣来了。”说着径直跨进了主厅。
主厅内,一人长身玉立,负手站在正中,也是一身月白长袍,头束紫玉簪,剑眉凤目,正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蝶衣。
“林大哥!”蝶衣惊奇地喊道,然后就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曦。
林曦笑道:“怎么了,不认识了?为兄不过才离开半年而已。”
百里奶奶在旁边笑着说:“公子,蝶儿这半年来每天都苦练功夫,如今骑术和箭术都挺不错了。”
林曦好看的眉毛一挑:“噢?那为兄倒要好好查验查验,蝶衣,随为兄来吧。”
蝶衣抱起弓箭紧紧跟着林曦出来,翻身上马。
林曦骑着狮子马,蝶衣骑着枣红马,一前一后的往郊外而来。
出于安全考虑,蝶衣还从未到郊区踏足过,如今看到一马平川的草地,蝶衣兴奋起来,她不停的呼喝马儿快跑,枣红马扬起四蹄,全速奔跑起来。
蝶衣一手执缰,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耳边呼呼风响,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骑马兜风的感觉这么爽!果然我还是适合做男孩子啊,蝶衣暗想。
林曦骑着马跟在她左右。待蝶衣终于停下来,林曦朝她喊道:“蝶衣,到那边的山坡上,为兄有话要对你说。”
蝶衣忙策马到了山坡上,翻身下马,然后跑到林曦面前,扬起头来看着他,静静的等他说话。
林曦低头对上了蝶衣澄澈的眼眸,心头一热,眼里就溢出了柔和的笑意。半年的时间,可以有很多变化,但蝶衣还依然是那个蝶衣,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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