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顾希哲而言，其实赵清雅才是真正的厨房杀手。

还好当时发现及时，不然可能不止是厨房遭殃，还留在里面的赵清雅可能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跟他们说话了。

“彼此彼此，谁也别嫌弃谁。”

怕从赵清雅口中听到说他比她厉害的话，抢先一步开口。

顾北陌都是按着赵清雅的喜好做的菜，口味也是赵清雅喜欢的。

嚼着口中的红烧肉，明玥终于明白为啥赵清雅那么爱吃它了。

“上学那会儿你天天点红烧肉，是不是因为某人啊？”顾北陌做的红烧肉可要比食堂阿姨做的好吃很多，相对于明玥自己来说，食堂阿姨的水平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还有比这更高的。

“一样都是姓顾，怎么你就只会炸厨房，看看人家，小你几个月啥都会。”

“……”

莫名其妙被cue的顾希哲只能把怒火发在顾北陌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就他小子样样都会，从小到大他被说得最多的，就是他为什么没有比他这个堂弟优秀。

顾北陌从小的时候就是长辈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脸还生得好看，特别是在长辈面前乖巧得不得了，比顾北陌早出生几个月的顾希哲跟他站一起，无论做错的人是不是他，都会被认定是他干的。

在大人们眼里，顾北陌就是个模范生，什么都能做到最好，连交女朋友，还是他妈妈惦记了二十几年的女孩。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顾北陌这样幸运的，就比如说解无忧。

新女团的成绩不好，到了年末交作业的时候，跃然娱乐今年的成绩单可以说是用惨淡两个字来形容。

演员走的走，实力不好的又拿不出手，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又有多少是扶不起的阿斗，解无忧不知道明年公司该怎么坚持下去。

现役的艺人们实力不好，拍再多的戏，出再多的歌，还是被对家压得死死的，现在举办选秀再培养新人，既花时间又费精力。

选出来了也不一定就能大红大紫，还需要为其安排一个很好的环境让其发展，来为其铺路。

然而做这一切还不一定能得到回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那帮老家伙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连解无忧自己都觉得悬。

每个新团出道第一年最想参加的就是各大卫视举办的节目，年末节目更多，以跃然多年的地位，新女团也收到了邀请。

跟她们的前辈对比起来，真的是……解无忧为自己当时做出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乔钰雯再不济，当年收到了三四个卫视的邀请，圣诞节跟跨年都有，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估计她现在会是他手里最值得投资的棋子，可惜了。

阮千樱不擅长唱歌，但是人家的粉丝也不少，假唱也不是不行。

就新女团成绩太烂了，没眼看，别人都还不知道她们是谁，解无忧安排她们到好几个综艺节目上去露脸，也不见得知名度有提高。

为数不多增加的那几个粉丝，还都是营销号，卖假药的就更过分了。

没人气，去参加了别人也会觉得她们是来凑人数的，出道曲不尽人意，成员们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在，解无忧对她们以后的发展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顺其自然好了，大不了在跃然娱乐破厂之前，给他足够的时间转移资金，让他有资本可以东山再起。

b.h.娱乐随便一个新人就能吊打公司里任何一个艺人，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还不如重新培养属于他自己的人，用他的方法来陪养新人，指不定还能有更好的发展。

现在的跃然就是一潭死水，解无忧都不知道要从哪个方面入手，才能让它起死回生。

有b.h.在一天，他想要超过他们，真的很难很难。

如果当时老头子没有把他赶走，或许现在公司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会制定出一个方案，一个完全属于我个人的方案，以前那些培养新人的方法就别再用了，看看这次的新团成绩烂成什么样，我想大家心里有数。”他为了她们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解无忧不知道自己忙了那么久的意义是什么。

很多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大都还在读高中，有的甚至还在读初中，小学的也有。

培养新人需要费时费力，金钱这方面就更不用说了，练习生里面有不少家境富裕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成团之后成员之间会有矛盾。

大多数是从练习生开始就接下的恩怨，她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别提解无忧想让人介入去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

实在是不想再提这件事，解无忧说了一句散会，像是解开了身上无形的束缚，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解无忧在开会时大发雷霆的事被转送到赵泽洋那儿，了解完前因后果后，赵泽洋笑着把对方发来的录音给顾北城听。

“就凭他们今年新出的女团跟我们比，还差得远了。”

成绩不好是注定的，因为作词作曲的人是赵泽洋安排过去的。

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这次给她们的歌是他们之前就写好的，赵泽洋也看过了才让他们去交给解无忧，为了不被怀疑，还特意嘱咐他们晚一点在拿给解无忧。

出道成绩如赵泽洋所料，成了国内所有新团中最菜的一个。

别人家就算是小公司，前期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个自家艺人造势。

然而跃然娱乐什么也没有就直接让她们上，没有前期作为铺垫，很多人都不知道跃然娱乐出了女团。加上歌也不是很好听，没有记忆点，就更别提逆袭这种事了，赵泽洋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人总是要有希望不是吗？他当时离开跃然，就应该知道回来接手的时候公司会是一盘散沙，他们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想要翻身，有点难。”

不是顾北城故意这么说，他说的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