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失败的精灵已经强大到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杰拉克展开自己的黑洞披风警惕地站在所有人前面,大家都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战斗,舍言和锦时躲在最后方。
锦时反应到了什么,她跑出来看着那个无头的畸形生物惊讶地说:“那就是你们所说的精灵?!”奥斯娜又将她拉回了最后说:“它是异变之后的精灵,和真正的精灵并不一样。”
无头畸形缓缓前进,他伸出手心上的嘴,发出粗犷的声音:“我只是存在着而已。”这时,杰拉克看准时机,用黑洞披风罩住了无头畸形,突然,无头畸形就已从高空坠落下来,摔碎成花粉。
杰拉克看着花粉飘去,回头说:“大概是解决了。”说完,所有人才开始前进,锦时看着花粉消失,她有些迟疑地问:“它……刚刚是不是说话了?”舍言显得不耐烦:“它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你总要在意这些已经消失的东西。”锦时呆呆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杰拉克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小声对艾克米兰说:“这小子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艾克米兰回头看向舍言,眼神里包含着对舍言的同情。
奥斯娜从刚刚就注意到风流动的声音有些蹊跷,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所有人快分散开!”然后抬头一看,所有花粉会聚在一起正垂直向下坠落,降落的波动直接将奥斯娜撞到半空中,之后又掉进沼水里。
浑身是血的奥斯娜漂浮在水面上,沼水使她的伤慢慢痊愈。
当花粉聚集变形成无头畸形时,面目狰狞的奥斯托手持着匕首出现在它背后,匕首插入畸形两臂的关节,奥斯托用力一扯将畸形的两臂几乎扯断,它手上的嘴在哀嚎着。
罗埃坏笑着拿起两管炸药走上前说:“可以了,奥斯托,先去看看你姐怎么样吧。”奥斯托这才拔出匕首离开,罗埃看着畸形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挑逗几句:“帅哥,就算你长得帅也还是要死,疼一会就没事了。”说完,将把炸药塞到它双手中的嘴里,拉出保险栓后就得意洋洋地走开。
爆炸声一响,无头畸形被炸得连渣都不剩,罗埃擦了擦头上的汗假装很累的样子说:“这回是真的没问题了吧?”浮在水面的奥斯娜恢复一些之后虚弱地说:“风流动的声音没有异常,没问题了。”除了锦时,所有人终于松一口气,拿出水壶采集这里的水。
锦时的眼睛也看不到周围有任何精灵,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想着:“真的没问题了吗?”
泰拉在前往罪恶城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晚灵:“将那些像花粉一样的精灵吸入体内不会有事吗?”晚灵也才想起来:“如果它们对你没有敌意的话……”
当无头畸形被解决之后,被吸入体内的精灵都开始进攻,每个吸入花粉的人都感到了极大的痛苦,泰拉也痛到从马上摔下。
艾克米兰那边,除锦时之外,每个人都痛到瘫倒在地。
泰拉那边,也是只有泰拉感受到了痛苦。
锦时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感到不解:“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
泰拉身体里的精灵迅速蔓延到全身,有些精灵蔓延了大脑更是增大了泰拉的痛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蚂蚁啃食。
泰拉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在质问他:“我有什么罪不能活下去?”晚灵也能听到这声音,泰拉艰难地说:“因为你是失败的精灵。”“并不是自愿成为失败品,到底有什么错?”泰拉以为这也是那个声音在质问他,但他抬头一看,发现这句是晚灵在问他。泰拉为此感到不解,晚灵接着又说:“回答我,我想知道为什么。”泰拉回答说:“精灵的存在就是为人类治愈,失败的精灵不能正常地完成它的任务,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晚灵冷冷地说:“人类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世界需要你们出现吗?你们的存在又没有治愈世界,而是无意义地寄生着。”泰拉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忍受疼痛。
晚灵又蹲下身来,抱住了泰拉,她命令所有的精灵从泰拉的嘴离开,她流着泪,既有无奈的泪,又有感激的泪,欣喜、悲伤等等情感聚集在一起:“但是你对我来说有意义,我可以为你而活,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泰拉满头都是汗,筋疲力尽地倒在晚灵身上睡着了。
晚灵看着泰拉睡着的样子,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她认为这时泰拉给晚灵的满足感就足以作为泰拉存在的意义之一。
奇怪的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这时又浮现在脑海里。曾经的沼泽,无比清澈的水,巨大的白色花,无数美丽的精灵在巨大的花瓣上嬉戏,而自己则被白色花的花蜜中等待着成熟之后像其他精灵一样玩闹。这么美丽的景色,在晚灵的眼中却是那么凄凉、黑暗。
晚灵轻吻了泰拉的额头,在泰拉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能遇到你,我就不后悔我出现在这世上。”
在以太国的城堡中,托亚王子正手捧鲜花来到一扇门修整自己的衣着与发型,可这改变不了他是史上最丑的王子这个事实。脏乱的头发部分都粘到了一起,牙齿没有几个完整的,眼睛又小又圆,还有他的大鼻子,更别说他用长袍袖子围在脖子上系起来,将长袍当做披风,然后穿着黄色毛衣和紫色紧身裤的奇怪搭配了。
他想要打开门,可怎么也打不开,他用力一踢将门踢开,原来是两个精灵刚刚在挡门,还有一个正准备上吊自杀,一个已经死了。托亚拔出宝剑将上吊的绳子切断,他把鲜花扔在地上说:“居然已经有一个死了,今后不会再有这个可能了。你们是最后的几个精灵,要想清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白色花’,要么成为我的妻子。”然后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说:“你们的存在也就这点用处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这些精灵在哭泣。
城堡下,站着一位灰色长发的女人,她戴着墨镜还穿着白色的毛皮大衣,浑身都透露着尊贵。所有人貌似都看不到她,她就这样随意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热闹,一想起托亚说出“意义”这个词,她就大笑着说:“你也配定义别人的‘意义’?”
当一个骑士从她面前走过,等到骑士离开后,那个女人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