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但是霜儿和其她少女不一样,这一点他也知道。
霜儿是在国教学院开始招生之前,就跟在龙瀚身边的。
龙瀚既然有能让霜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幽,那他肯定会教她更强的道术剑法,这些都是不得不注意的地方。
之前落落所使的那一剑,他至今还记得。
如果霜儿也能使出来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胜,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更加小心。
二人相对行礼。
战斗即将开始,并非最后一场决战,但是却胜似最后一场决战。
之前落落已经展示过她的实力了,能将天道院教谕都打伤,年轻一辈不可能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落落的比赛,并没有多少看点,反而是霜儿这边,应该代表了国教学院除落落之外的最强战力。
也就是说,霜儿能不能获打胜,将决定国教学院今年大朝试,有没有资格竞争榜首之位。
当然,若是苟寒食在这里就输给了霜儿的话,那离山宗今年肯定没办法夺首了。
这个少女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半年前准也没想过,她会因为一些意外而结识龙瀚这样一位奇人,也没人会想到半年后她的修为已经通幽。
要不是国教学院这一天下来,已经造成了太多的震惊,她原本该更加夺目的。
就算是被喻为天凤转世之身的徐有容,现今也大概还通幽未到吧。
但是身为丫鬟的霜儿,现在已经通幽完成了。
如果不是因为龙瀚的话,她的天赋岂不是比徐有容还要强大?
但是若是没有龙瀚,她也不会有如今的造化。
只能说,世事无常。
所以,对于霜儿能发挥出多少实力,这些大人物们也很好奇。
光是让她拥有如此修为已经是前所未有了,若是能再得强大的剑术,未必不是有苟寒食的对手。
这个幸运的少女,能成为这一次大朝试最大的黑马吗?
……
即将来的这场战斗,相当重要,这是一场有可能决定大朝试榜首的战斗,和之前那些人的对战比起来,气氛自然有些不一样。
二楼的窗开着,大人物们都透过窗胖看着这里,门的楼台处,莫雨、陈留王等大人物也坐在那里。
龙瀚坐在莫雨旁边,霜儿在之前那一轮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所以,这一次她直接对着龙瀚所在行了一礼,苟寒食同样对楼台处见了一礼,这才和霜儿四目相对。
“霜儿姑娘,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你站在这里!“
“我也没想到……“
霜儿说道。
之前,她只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可能是徐有容的小丫头,她也为这样的一辈子而自豪骄傲,这是许多少女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了,就算是一些富家千金小姐也比不过她。
那时,她的认知太浅,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达到这样的高度,就算是她的小姐,现在也比不上她了吧。
虽然她对徐有容的态度去曾有过改变,但是人的本性是向着高处的。
所以,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恐慌之后,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
她是龙瀚的侍女,但是就算是侍女,她的侍女也不是什么天凤向脉能比的。
这不是她对徐有容不尊敬了,而是她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
而且,将来徐有容注定会嫁给龙瀚,那样的话她就这个做丫鬟的,也没资格对小姐或是主母不敬……虽然她从来没这样想过。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站在这里了,将要面对的,是这个名冠天下的智才少年。
“你们……准备好了吗?“
台上担任裁判的教枢处主教问道。
“来吧!”
霜儿双指并剑,凝成剑指,立于胸口,顿时,随着灵气运转,她的身周通起道道剑气,从无形转有形,化做实质的剑体绕于她的身周。
剑阵,这是国教学院其她包括白袍学生在内的学生,都没有学会的。
并不是说她们没资格学,而是剑阵对剑术的造谐要求,已经高到了非常的地步,任低那些普通学员短短的三个月猛灌,能将剑术施展出来一两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毕竟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天赋惊人之辈,虽然里面确实有聪慧之人,但是不多,也不是很出众。
以原本的霜儿,自不可能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学会哪怕最简单的一门剑阵,但是,龙瀚有的是办法让她学会那些她能使出来的剑阵。
“果然……”
苟寒食眉头皱起。
虽然有想过霜儿肯定会其她国教学员不懂的剑术,但是没想来一上来就见识到了。
那绕王霜儿身周的剑气凝实,每一道都不可小趣,便悲他如今的修为,见了也心中生悸。
拔剑出鞘,随手振臂,剑鸣之声破空嗡鸣,他向着霜儿走去,脚步平稳而缓慢。
和一般人不同,国教学院的剑者极擅远攻,她们的剑术就像是专门用来取敌首干千里之外一般,所以,和她们对战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将距离拉近。
但是,霜儿的剑术,和他之前所过决的那个国教学院生,还有他的师弟们所对决的国教学院生都不同,看起来不仅仅有远攻之能。
所以,在拉近距离的同时,他也要务必心,胜负可能在一招之间。
惠儿没有动作,苟寒食已然出剑。
剑意并不凌利,倒显宁和,甚至没有剑啸,在楼处远处碧空中却落下一道清的锐鸣,仿佛有人击剑而歌。
剑来得平和,但是却很快,快到转瞬即至,仿佛遇到对手一般的喜悦,面对这样的一击,霜儿避无可避。
剑术,若非修到极高的境界,重的还是术,剑之人本身确实是一个强点,比如说被人近身之时若无相应的段,就会十分被动。
这也是蜀山弟子一不小心会被江湖中人偷袭的主要原因。
现在的霜儿,跟苟寒食比起来,速度就差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苟寒食袭来,却无处可避当然,她也无需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