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小时候事儿我记得。”
“你记得?真的吗?”
“真的!我记得我给你做过冰糖融的糖水嘞!”
“是嘛!有兴趣再做一次吗?”
“有是有,只是可能最近不行了,我有些棘手的事儿要做。”
“什么事儿?”
电话里,我和红玉逐渐聊开了,她也没有再伤心哭泣,我也没有再提起她的痛苦往事了,话锋一转便说起我来。
红玉酝酿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我开口,她就抢先回答我了。
“是假结婚的事儿吗?”红玉问。
我一听,这惊讶得快要掉出眼珠子了:“哎,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我的好姐们你的好老婆小朱喽!她对我说的,不过你们真多事儿啊,不就是一个半熟的朋友嘛,这种要命的勾当,要是我早就和那外号叫什么车前倒的绝交了,他人不怎么好,要是好也不可能会惹上这档子事儿,你说是吧。”
她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但是好像问题的答案已经被她说出来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只好点头称是了。
和她聊了好一会儿,她一直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赴约,我却一直都黏黏糊糊不好开口,等到快揽不住的时候,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说:“是的!得去!”
虽然没再当面,我还是点了点头。
红玉听我如此坚定,便叹了一口气,转言对我说让我小心一点儿,那些都是杀人的人,黑社会的,危险的话,我带着几个条子在外面接应你。
话到一半儿,突然听见一阵吱呀的响声,这响声就像门的合页被扭开了,我转眼往小朱房间一看,只现她的房间门是虚掩的,而且门板还在微微晃动。
事情说定了,我就赶快和红玉道了别,一挂电话现已经是两个小时零五分钟了,顺手关了电视,慢悠悠走进了小朱的房间。
冬天的五点还没亮,冷幽幽的空气让人寒心,可小朱的房间却很暖,刚进门的时候小朱还动了动,也许是现我进来了,她便悄然了下来。
我微微走到她的床边,她是背对我的,白色的枕套上被不明液体给湿出了斑点,我心一动,慢慢说道:“猪,五点喽……咦?怎么睡觉还流哈喇子呢?”
小朱闻声身体颤动了一下,随后黏糊得回道我:“嗯……困……好冷……我要再睡一会儿,在睡一会儿……”
她擦了擦嘴巴,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我慢慢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开始还有点儿反抗,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转身拥向了我。
她拥我的时候,嘴唇在轻轻抖动,紧闭的眼球微微抖了抖,也是恍惚间,我才现小朱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泪痕在黑夜里闪着光,闪着的光把我的心都亮寒了。
我这才明白那枕头上的液体不是什么哈喇子,懂了,便紧紧也拥了过去,我的脸正好贴在那枕头上的泪滴上。
“猪,答应我,以后睡觉不流哈喇子了好吗?不然我的脸溻得难受……”
“不流了,不流了,答应你,答应你……”
说完小朱就放开得哭了出来,我也没再拦她,倒是觉得,她这样大声的哭出来,我的心里也好受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被车前倒叫醒了,他找的专车,说是接送我去与传说的蝎门门主会面,小朱正准备送我们的时候,这前脚刚出门,她就被车前倒叫住了,他说要舍不得就一起去,要是不放心就不要让小官看到你不舍的样子。
车前倒的话很直,但是也说进了小朱的心里,小朱哦了一声,就准备关门了。
门关的慢,被我给拦了下来,我拽出了小朱,随手把门给反锁了,小朱一惊,我却异常轻松。
“车前倒都说了可以一起去,你还舍得在家瞎担心啊!走呗,一起。”
说完我就拽着小朱一起离了家,走到楼下的所谓转车,其实这车子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轿车,只不过开车的人比车还黑,快到的时候,那司机竟然狮子大开口说是要双倍价,还说不给双价,他就把我们送到荒山野岭喂狗熊。
虽然不舍,但是车前倒还是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车前倒辞了道士后他的工作又是什么,要是专业碰瓷的话,那样挥霍也是行不通的。
不过,后来我就明白了,车前倒再一个巷子里摆了个自行车修理摊,那个巷子比较传统,自行车比较多,自然他的生意也挺好的。
“下车!给钱!”
车子停了,司机就张开了他那张血色的大口。
“多少?”
“一人1oo,四人4oo,双倍8oo!”
“四人?那里有四人?明明只有三个人!”小朱都看不下去了,立马叫了出来。可是谁知那司机却异常的可狡辩,指着车子里的一个写着“按人头收费”的挂牌吼道:“看见没!按人头收费!车子里一共有一,二,三……”
说到一半儿,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继续道:“四!看到没!车子里一共四人怎样!抵赖?”
小朱似乎被气着了,立马开始拉车门的把手,可谁知那司机在驾驶台上摁了个什么按钮,只听啪得一声,车门就被反锁住了。
“怎么?不给钱?是想去荒野看狗熊吗?”
“你!狗砸!说你狗砸都侮辱了狗!”小朱两眼冒火,我和车前倒却拼命在凑着钱。
“好啦!好啦!别骂了。”司机突然阴笑了一声,转手打响了汽车,“好好,我是狗,我是狗!但是你们得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吧,在人屋檐下,你低一低头就风平浪静喽!”
说着车子开始开动了,我见情形不妙,就立马说道:“小朱,小朱别闹!他说的对,我们在人屋檐下呢!还差一百三十块,你那儿有钱吗?”
小朱起先还赌狠气,不过看车子越来越快,也就随手拿出了两张毛爷爷道:“好好!我们低头,低头!”
我一笑,正准备点一点钱数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那司机一同收了过去。
“歪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小朱彻底怒了,连忙对着那司机大骂道:“你个宰逼!说好了八百吗?你怎么多收了7o?”
吱呀一声车子停了,我们也被扔下了车,耳边传来那司机的狼嚎:“喂!真好呵!刚刚带你们原路返回还耗了油了呢!就当油钱吧!再见上帝。”
小朱气氛在我的肩膀上直哭,当然我知道哭得更伤心的应该是一脸轻松的车前倒,一个凑了68o块的自行车修理摊摊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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