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确定将他做成花肥吗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梅余生坐在那儿靠着柱子已经睡着了;阿金和阿香无奈的拍着身边一直“嗡嗡”叫个不停地蚊子,很好奇为什么残朽和姐姐那里没有蚊子?
残朽伸手轻轻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桌上的小香炉,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药房里昏黄的灯光,又看看天上的星辰,低声呢喃:“该是时候了吧?”
“你是说……他们好了?”邢幽兰一直都注视着房间没有说话,听了残朽的低语,“呼”的站起身子问道。
“哎哟!”残朽被吓得不轻,他打了一个哆嗦看向刑幽兰,月夜下红衣翩翩的她,诡异而又惊艳:“我是说差不多了……”
“那还不进去看看?”刑幽兰生气的低吼:“若是悠然有个什么,看我不杀了你!”
“姑娘戾气好大呀!”残朽无奈极了,他与刑幽兰认识没多久,便给她威胁了多少次了:“我这稍有不慎,便会给你杀多少次了?”
“闭嘴!”刑幽兰拂袖,瞪了残朽一眼便迅速往药房而去。
残朽也不敢怠慢,紧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究竟进过多少次冷水桶,邢悠然只觉得身子上的每一块儿肌肤都失去了知觉,麻木而僵硬。
凭借着坚强的毅力,他坚持和重复着自己的动作,直到摸着她的身子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滚烫、她的脸颊不再泛红、额上也不再直冒热汗,才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小九儿,悠然哥哥终于将你……救了回来……”他怀里依旧抱着九儿的身子,迟钝的说着,渐渐松弛了意识,他开始变得迷迷糊糊。
“先生……先生……”他低声呼唤残朽。
当残朽和邢姐进来,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九儿,身上的肌肤都成了紫红色,脑袋耷拉在九儿没有受伤的肩上,长长的睫毛上都是水珠。
紫红色的肌肤上,凝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就像初冬野外的花草一般,瑟缩着。
残朽急忙伸手扶住他,让邢姐赶紧将他怀里的九儿移开。他将已经失去意识的邢悠然放平躺在床上,将准备好的药水倒在手心,开始为他一点点揉搓着身上紧绷而僵硬的肌肤。
半个时辰之后,邢悠然的呼吸渐渐顺畅,肌肤也恢复了白皙。而残朽,在为他把脉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后,一下子倒在地上,四平八叉的望着屋顶,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辈子行医以来,今日是最累、最凶险的一次!”
邢姐为弟弟盖上棉被,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累的动弹不得的残朽,忽然觉得有些可怜,弯腰伸出一只手道:“实在没力气的话,我拉你起来吧?”
残朽虽说身子有些虚托、浑身无力,但看到刑幽兰那好看到无与伦比的手,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谢谢……姑娘……”
刑幽兰稍稍一用力,便将他扯了起来:“只可惜,这床上没了你的位置!”她淡淡说道。
“我……”残朽虽说人是站了起来,可毕竟是累虚脱了,站不稳的同时,身子倚向了刑幽兰:“实在是无力了……”
邢姐无奈,只好将他扶着丢在一边的躺椅上:“看在你是悠然和九儿的救命恩人,我才不计较你对本姑娘的不敬,否则,我非得让阿金阿香剁了你,做成花肥!”
“姐姐,确定将他做成花肥吗?”一直守在门口的阿金阿香听到了邢姐的话,冲了进来,齐声问道。
“呃……”邢姐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们怎么能把我做成花肥呢?”残朽急忙解释:“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呀!”
“你们两个既然精力旺盛,就……”邢姐看了看,指着那大木桶道:“把它搬出去吧!”
阿金阿香一起看向那硕大的木桶,不由苦了一张脸。
可姐姐的命令,她们不敢违逆,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那大木桶一点点的往外挪去。
东方发白,天色微微亮。
梅余生按照残朽的吩咐,将两份已经准备好的汤药端进了药房,一份给了正守在那里的邢姐,另一份,自己端着准备喂给九儿。
九儿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只不过早已经不烧了。
残朽斜斜的躺在那椅子上,身上盖着薄棉被,睡得正香。
阿金和阿香已经出了后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俩女子正准备给躺在床上的两位喂汤药,就见刚才还在酣睡的残朽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瞪着一双不知是梦寐中的眼还是清醒了眼,怪怪的叫了一声:“住手!”
梅余生端着的汤药差点因为这一声而打翻在地,她急忙看向他:“先生你是说梦话呢还是醒了?不是你吩咐给他们天亮的时候喂药的吗?”
“死丫头,你看先生我哪里像睡着的样子?”残朽的眼眸看向正用那一双美目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做成花肥的刑幽兰,只好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地光着脚来在床前,笑着道:“我得先为他们扎上几针,通了筋脉再说呀!”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银针,对着邢悠然就是几针:“他的大穴还未解开,身上的气血不畅,你若是给他吃下这些温补之药,还不是让他……嘿嘿……”
“若我弟弟有闪失,看我不将你活生生的喂给血幽兰?望仙楼后面的山上,可是种了一大片的食人花,你若想试试被吸干的感觉,我大可以成全你!”
邢姐的脸上,浮着一层寒霜,美目盯着残朽,让他脊梁骨一阵发凉,不不由讪讪道:“我哪敢呀?这不,连睡梦中都记挂着这事呢!”
残朽激灵灵打个寒颤,赶紧陪着笑道。
“算你不笨!”刑幽兰双眼瞅着弟弟,等待他醒转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邢悠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双眼,紧接着便咳嗽了数声,这才问道:“小九儿……她醒了吗?烧退了吗?”
“傻弟弟,她没事。”刑幽兰心疼的嗔道:“你都昏睡了一晚上,担心死了。怎么样?感觉……”
“我没事,让姐姐担心了。”邢悠然看着残朽一个个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银针,道:“多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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