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
随着纱帘缓缓打开,整个大厅寂静无声,琴声响起,空灵而优美,每个人眼中都没有了其它,只有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美人,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凝视,每一次跃动,都在人们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静悄悄的大厅随着她的舞动而变得生机盎然,柔和的灯光照在美人的脸庞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白桐坐在下面,看着少女那曼妙的舞姿,不经意的一抹微笑都让他深深沉醉,突然浑身一颤,冷汗一滴一滴的浸湿长袍,大脑瞬间清醒,双眼渐渐清明。
什么话都没说,一把从背包里抓出长刀,拼命的护在胸前,只听“轰”的一声,强横的力量把白桐一下撞飞,撞在富丽堂皇的墙壁上,根本无法阻挡一丝,瞬间破碎,飞出十几米后,才在一棵紫枫树前停下。
一口鲜血喷出,背部已经毫无知觉了,一块块小石头刺进肉里,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想要站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白桐睁开模糊的双眼,抬起手里长刀,支在地上,心里还是略微送了口气,如果不是最近这半年里,经常经历九死一生的状况,练出一种本能的,感知危险的意识,那这次可就不是简单的受伤了,而是必死。
正当白桐暗自庆幸的时候,顺着撞破的墙壁向里看去,只见本来坐在里面看跳舞的人们,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得,一动不动的坐在原来的地方,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脸的迷醉。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那个破洞里,缓缓走出来一人,白桐知道就是那个对自己动手的人,一席轻纱,赤足走来,水灵公主满脸笑容的看着白桐,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短剑,虽然女子依然倾国倾城,但现在浑身的气息却是杀气腾腾,哪里还有一点在舞台上的清新淡雅。
“嘿嘿~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不错~这还有点挑战~要是被我一下秒杀了~也是真的很无趣呀~”,声音清脆而诡异。
白桐一边用手把刺进肉里的碎石拔出来,一边对着她问道:
“为什么,我应该不认识你吧,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动手”
“因为有人花钱,想要买你的命”
………………
话音刚落,白桐耳边传来引导人的声音:
“恭喜引导人触发随机任务:逃离刺杀:玩家可动用一切力量,唯一目标:逃离刺杀”
“任务奖励:精华级随机刀法、幸运丹×1、江湖阅历+200、随机道具×1”
“失败惩罚:抹杀”
…………
“别人花钱,买我的命,谁这么奢侈,竟然能请动你这个天香阁的公主”,白桐浑身颤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运起内力治疗伤势。
女子听到这话,咧着嘴,对着白桐一笑,说道:
“天香阁,算什么东西,在我们十二楼眼里,只是个随意都能碾死的蝼蚁,嘿嘿~哈哈哈~~”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的身体一点点变黑,皮肤紧皱,干枯,“碰”的一声,整个身体轰然碎裂,变成一块块石头掉在地上,从里面走出一个少年,面具遮面,微微晃了晃脖子,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个女人的身体真的好不舒服,竟然还有禁灵阵,要不那一下绝对抹杀你,哈哈,好了,现在我可要认真干活了”。
白桐看到这一幕,双眼紧盯着那个从女子身体里走出来的少年,毕竟已经见过了太多诡异的东西,对于这种事已经无法让其惊讶了,眉头紧皱,听着他所说的话,白桐心里想道:
“天香阁只是个蝼蚁,那十二楼又是个什么,怎么没听林无涯说过,感觉他现在的修为,应该跟自己一样,都是个武师,要是正常打,基本上能打个五五开,但就凭自己现在这个身体,肯定不行,看来只能拼命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解封了”。
想到这,白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轻轻问道:
“那些客人怎么了,你准备都杀了吗”
“嘿嘿,我是个杀手,不是屠夫,只杀任务目标,当然,如果有人妨碍到我了,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
白桐两眼一凝,趁着少年说话的功夫,挥起手中长刀,身形瞬闪,一刀劈向少年的脖子。
“没用的,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威胁不到我”
少年用手里的短剑轻轻一挡,“碰”的一声,借力后退,运起轻功,化为一团黑芒,隐藏到夜色里。
四周的森林里不断传来一声声讥笑,白桐半跪在地上,一手握刀,一手支地,低着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股冷风袭来,漆黑的剑芒化为死神之吻,向着白桐的脖颈刺去,长刀横抬,“碰”的一声,白桐再次被击飞,狠狠地撞在树上,鲜血缓缓的滴落,耳边再次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下面就是送你上路了,记住,杀你者”
“十二楼·罪楼·夜枭”
………………
“嘿嘿~看来还是得走这一步~~希望一切顺利吧~”
只见坐在地上的白桐,缓缓坐起身,背倚在树上,凌乱的头发随风飘散,鲜血从额头一直流到嘴里,脸上那血红的花纹更加鲜艳,抬起头,两眼充血,满脸狰狞,咧着嘴,鲜红的牙齿闪着寒光,对着少年嘿嘿一笑,再次说道:
“十二楼,夜枭,很好,我记住了,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神巫~~解封~~”
…………
话音刚落,只见白桐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黑色烟雾,全身上下的黑色花纹瞬间沸腾,冲出体外,化为一个个鲜红的“巫”字,不断在身体四周旋转,印在额头上的万毒株绽放出万丈光芒,把整个夜晚照亮。
周身气势不断上升,武师一层、二层、三层…………直至冲到,二层大武师后才渐渐停止,白桐缓缓站起身,随意挥了挥手里的长刀,一道道漆黑的刀芒纵横,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但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