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消防队?”
这一句落出,石破天惊,所有人惊呆了。
宫少惊呆了,完全不可思议,那钢筋插入那么深,对沐夫人的身体,造成致命伤害。
而且经过汽车的剧烈冲撞,或者里面已经变形。
情况不容乐观!
这种状况,哪怕是最有经验的消防部队前来,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单独的人力,足以胜任的吧!
况且也不算践踏规则,毕竟医生不是神,许多时候,都需要协同作用。
“杨先生,您是不是再考虑一次,夫人的情况很危险啊!”
“再说了,部队的职责,不就是保卫人民生命安全么,这算什么!”
宫少大喝一声。
激进劝进,他的话也得到医学权威,布兰特的认同。
“先生,太冒险了,那钢管不容易对付的,伸展力道一千斤,算上扭曲,以及一些复杂情况,可能超乎两千!”
“况且人体结构复杂,这太冒险了吧!”
布兰特只是说了其一,算上许志朋那一次,就更复杂了。
许医生刚才搞坏事情,由于他的冒失,沐夫人的生命体征,几乎消失大半。
这个时候,无疑给三南,雪上加霜。
也正是由于这等操作,就连诺奖得主,皇家医学院最牛叉的布兰特博士,也都几乎放弃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事啊。
“是啊,太危险了!”
“麻痹,那钢管直径都有老拇指粗细了,太凶残了。”
“太难了吧!”
此地群众,尽皆摇头晃脑。
纷纷发出叹息。
就连方老院长,他的老眸,也黯然一瞬,显得极其的不看好。
他虽然不能医治,但眼睛不是瞎的,从经验判断,那钢管可能除开部队开来,真的无法取出。
就算强行拉出,也都不可能的。
插入太深!
何况还要保证伤者,生命体征,这在外科急救中,是最高难度。
“南少,要不算了吧,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您真的要和他计较么?”
“您是神医,治好了老爷子的病情,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沐夫人,能治就治吧,不能救就算了,此事我会和沐天南交代的。”
二爷淡然道。
听到这里,许志朋一震。
他的脑子一抽,像是被一把利器,重击一下。
这一刻他的身体一抖,忽然感到一种错愕,乃至震颤!
“麻痹,宫老爷子的病,也是他治的么?”
不敢相信。
难以置信,宫震老爷子,早在半年前,就请尽名医。
国内国外,无数国手大家,但都被判定为绝症,无药可医,也无人可治。
但现在,听二爷的意思,是好了么?
而且是被那个破烂之人治好,这就更加不可思议。
看他样子,不过一个乞丐般,村医模样,这样的一种人,真的可靠么?
不会是跳大神的吧!
或者是宫震,自己复原的!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许志朋一震。
但下一刻,他的心中狂喜,那个破烂之人,竟是淡然走向垂死的唐婉。
他挥了挥手:
“何需消防队,我决定的事情,一定要试一试。”
这个时候,一个黑车来临,速度极快,可以看得出,上面挂着窗帘。
密不透风!
甚至司机的腰间,挂着一柄手枪,一个中年男人,端坐后座。
他的两边,被两名秘书夹着。
甚至看得出来,那两秘书,经过特殊训练,可以说是军中战狼。
也是最佳的勤务兵。
一种军人的凛冽,一种文书的头脑机健,散发出来。
“市长,夫人伤得很重啊!”
“听说是车祸,意外啊!”
“请您一定保重身体,这是革命的本钱,也是长兴五百万父老乡亲的本钱,没有你,我们搞不定啊。”
两个秘书,大声道。
沐天南心里焦躁而痛苦。
这么些年,他的仕途平稳,步步生莲,这当中不能说没有一个女人的功劳。
温婉的唐婉,担负起了整个家庭责任,把后方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才令得天南,能够在官场肆意搏杀。
也才有今日的成就,在他的治理下,长兴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啊。
人民群众拥护,官声非常的正。
“呃!先看看吧,或者吉人自有天相。”
“我沐天南这一生,不信鬼神,不鹜名利,相信老天自会给个公道。”
沐市长不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他相信努力。
他的成就,都是经过拼搏而来,可以说两袖清风,这一辈子为国为民。
没想到,他的夫人摊上这种事。
天灾**,意外事故。
这谁都不想发生,但偏偏人有旦夕祸福,或者这次就是考验吧。
沐天南也经的起考验,虽然内心万分痛苦,但他的脸色,竟是波澜不展。
很快,市长特牌专车驾临!
此地群众,尽皆一震,纷纷自动闪开一条道。
沐天南走了下来,环顾四周一圈,当他发现二爷时候,忽地一震。
没想到,连军方的大佬,也都出现了。
看起来国家对这桩事,很是上心啊。
二爷也在看,宫少在看,布兰特,方院长也在看。
几个人的目光,空中交汇一瞬,快速地移开。
这个时候,许志朋的大脑一抽,感到十分震慑!
这位市长的到来,令他的心情忐忑,既希望乡巴佬能治好,又害怕起来。
破烂人治好了唐婉,许志朋就要挨打。
治不好的话,他要承担连带责任,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许多时候,他甚至都开始悔恨,要不是自己的冒失,轻蔑!
可能也就没今天这种事了吧。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相比于沐天南的斥责,他还是偏向破烂人失败。
面对破烂人,他有更大压力。
市长的眼波,环视全场一圈,他挥了挥手,此地群众尽皆一震。
一个个双手鼓掌,肃然一震!
啪啪啪——
“市长您好!”
“好人啊,革命家。”
“为人民服务。”
这个时候,全场肃然,沐天南对着大家点了点头,快速走向事发现场。
而这时,他的眼神一抖,那个破烂之人,他有点眼熟。
这是在哪儿见过么?
“太熟悉了,此人是?”
沐天南感到一震,而这时的杨三南,已经没有时间解释。
他的手,伸了出来,摸着钢管,感应其中纹理,甚至他的双眸,绽放出一缕精湛光芒。
把伤者人体结构,一一感应。
唰!
就快出手,而此时两个秘书,大吼一声:
“松手年轻人,太聒噪了!”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行医!”
“放开你的手,我们需要请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