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现在我只是对事不对人。也罢,此次惩罚也能让你们长个记性。”管事婆婆并未因楚雨舞和玉儿的顶撞而怒,“你们给我听着,今晚不许吃饭,在这跪着,这些衣物何事干你们就何事起来。”
语毕,还长叹一声。楚雨舞眼看着管事婆婆要回去,当即追上她。
“婆婆且留步!”楚雨舞喊道。
“此时因我一人而起,她们是无辜的。若连她们一起牵扯进来对她们来说不公平。且都是我楚舞儿一人的错。我代她们,罚我一人就好。管事婆婆您向来公正,罚了她们对你也没好处。您说是吧?”
管事婆婆深深的望了楚雨舞一眼。
玉儿拉着楚雨舞想要示意楚雨舞不要在说了,只是她拉得住楚雨舞的手却堵不住楚雨舞的口。她在先前就想好了要陪着楚雨舞。现在倒好,楚雨舞她自己一个人把事情揽下。
管事婆婆只是点头,便离开了。
楚雨舞还未松口气,便有一股力把她推了开了几步,她怔怔的看着玉儿气极的神情,不明所以。
“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你自己要气我吗?”玉儿吼着。
楚雨舞将魂惊未定的几个婢女遣散,再搂着玉儿轻生安慰道:“好了,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你们还不用受罚了。记得早点回去不要让我担心懂吗?回去吧。”
玉儿幽怨的一步三回头,但还是被楚雨舞说回去了。
夜幕降临,楚雨舞身后的长廊上灯火通明,明如白昼。橘黄的灯光照在红漆雕花栏上,华丽奢侈。长廊外天黑如墨,圆月皎白如玉,打着清浅迷蒙的幽光落在楚雨舞身上。月光好似冷霜萦绕,又似少女幽怨凄诉的眸光。
她总以为唐彩裳只是年幼任性,蛮横娇纵了些,在平时她都是能忍则忍,从未往别处想。她这是被自己对别人的信任给害了!这回她倒算是认清了唐彩裳,也得管她缺心眼。
你笨就是笨,我本来以为你够聪明,偏偏傻到对别人不提防。
那句话不时的浮现在她的耳畔,她以前总觉得遇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都能解决。洛阳哥哥以前总是如此半无奈半调笑她,傻到对别人过于信任。她那时总是不以为然,毕竟在她每次吃亏时总是出面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这回她真的信了,彻底的信了。
“楚舞儿,你跪在这做什么?”洛总管走来,瞧着那些未干的衣物,沉着一张脸道。
“受罚。”
腿脚的麻木,身心的疲惫,让楚雨舞就挤出了两个字。
“谁罚你的?站起来再说。”
“不敢,舞儿犯错理应受罚。”
“起来!为了这小事就罚人。出事我担。”
楚雨舞艰难地注视着洛总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起来了。
她才起一只脚,只觉着麻得使不上劲,一头栽倒在地。楚雨舞面色苍白,扑倒在洛总管脚边的模样极其狼狈。她深吸一口气,抑制自己不痛呼出声。明明已麻木到使不出力气,却还是倔强的撑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