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舞的话一字不落的打在洛煜的心上。他尤其不喜欢这话。不知怎的,洛煜心中只觉又一团火,面色越发阴沉。楚雨舞猝不及防的被他的大掌拽了回来,吓得吓得她惊呼一声。温热的气息携着一缕缕药香萦绕在她的周身,她能明显感觉得到她的怒气,不由的心慌。
“本将军又为何要帮你?换句话说,你又有什么能够让我为你复仇?”他冷硬的说道。
楚雨舞越发惶恐,任凭她怎么挣扎,始终不能摆脱他的桎梏,一个未练过武的女子的力气在一个大男子面色显得格外的无力。楚雨舞自知自己逃不过,挣扎了许久终是放弃了。将头低垂,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内心的苦涩却无法掩住。他问了三遍他为何要帮她,无非是逼她说出以身相许罢了。
她闭眸,异常沉静的说道:“将军想说什么尽管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我想说的你当真不知?楚雨舞,你别给我在这装傻,当初你为了拒绝我在大堂上又是砸聘礼又是以死相逼。”他冷笑着将楚雨舞一推。楚雨舞倒退几步,狼狈的撞上茶几,茶具皆凌乱的倒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双手撞上茶几,再次传来了疼痛感,本能的缩回双手。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洛煜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见到她此时一幅受伤的模样,心口不由一窒,旋即大步流星的离去。
楚雨舞跌坐在地上,红了眼眶。她曾何时受过如此待遇?今日她所遭遇的种种并未让她流泪,如今就只听了洛煜的话,她便无法承受。
“我想说什么你当真不知?”
“我想说什么你当真不知?”
……
她还真想不知,真想在洛煜说出那么多冷嘲热讽的时一走了之。只是她没忘她是楚雨舞,是楚振华的女儿。明知她终究是等不到洛阳回来,却还是抱着希望。她忍了一天的眼泪终究还是簌簌的滴落。
烛光如梦,罗纱如烟似幻,却幻不出她所盼的梦。所有的一切都如轻纱鲛绡般,随时飘浮不定。这一切也不过是楚雨舞徒然的执念,妄想着洛阳哥哥还能回来。楚雨舞坐在地上,伏在凳上,半面容颜埋在自己的臂弯中。洛煜曾两次来提亲,他不知道是父亲楚振华的意思还是洛煜的意思,如果有人告诉她,洛煜对她有情,她便觉得可笑,他怎会对一个谋面一次的女子动情?可是又有谁能够两次提亲?
他为何要帮她?他曾三次说出这句话,三次对她暗示,她装傻一直在绕弯子。或许自那件事起,从他再未回来起,她与他便在无可能。
她哭累了,才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去,只觉着浑浑噩噩的凭着自己的记忆回到房间。进去才推开了门,玉儿便匆忙上前扶住走路摇晃的楚雨舞。
玉儿注意到楚雨舞面上未干的清泪,满脸心疼。她们本该受罚,却全被楚雨舞独自一人担下所有的罪,自己受罚。玉儿就是为她傻到自己独担心痛。她轻柔的为楚雨舞拭泪,愤愤的安慰道:“都过去了,这件事我们就当被狗咬了,大不了我们下次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