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可以造假,但道心种魔的气息,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所以,青帝说祁身上有纪昀的魔心气息,那就一定有。
那么现在,这问题就来了,不是本人,却拥有本人身上独有的专属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夺舍?”王尘提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是祁的灵魂,夺舍了纪昀的肉身,那倒不是说不过去。毕竟,现在的这情况,可不正是祁的灵魂,加上纪昀的肉身?道种魔心,可是就在纪昀的肉身里面的。
只是这样一来,某些方面,又有些说不过去了。
比如祁的身份。
众所周知,祁是大圣子。这个大,不是说他的实力如何,而是说他在圣子这一级别中,资历够老。
老到什么程度呢?大概一两百年前,他就是东皇圣地的圣子了。
而那位纪昀的年龄,又有多大?反正是肯定大不过这个年限的。
祁在一两百年前就已经成了东皇圣地的圣子,而灵魂夺舍,显然都是肉身出了问题,才能进行夺舍,又或者干脆一点,就是肉身死了,只剩灵魂,这才需要一具新的肉身。
圣子换肉身,如果说一般人看不出来,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可是圣子啊。
圣子级的人物,高高在上,其一举一动,都是无数人瞩目的焦点。不夸张地说,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哪一天突然换了一个发型,都能被宣扬到五洲四海,人尽皆知,试问,如果他真的肉身破败,换了躯壳,夺舍重生,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发现得了?
必不可能的。
而且,时间上也对不上。
可是,如果不是夺舍,这又怎么回事?
摆了明的完全不同的两个独立个体,怎么会在自身的某些独特特点上,融为了一体?
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怎么回事咱们先不管,本帝就问你……你难道,不心动?”青帝嘿嘿一笑,突然阴恻恻地在那里道。
王尘一愣,“心动?心动什么?”
“还能什么,当然是激活道心种魔分身里的魔心,将之变为你自已的仆从啊。”
青帝略有些激动地在那里道,“想想你当初进东皇圣地,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一个圣子级的仆从啊,放在平时,你敢想象?而现在,你唾手可得!只要拿下这个祁,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是你的对手!”
王尘呆住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道心种魔分身,为什么存在,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当初,青帝制造这些备用rbq的意思,是给自已留条后路,以备有用之身。可现在,他的灵魂被困于自已眉心,出是出不来了,这些备用的肉身rbq,他也用不上,那岂不说……这直接就要便宜了自已?!
一激活魔心,这些分身的主意识,可就会全变了啊。
前一秒他还是祁,后一秒,他直接就要变成听话的傀儡,自已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自已将拥有一具完全忠于自已的圣子级仆从奴隶啊!
想想这个祁之前的那惊人表现,如果他成了自已的仆人,那王尘觉得,自已特娘的,还不是得上天?
这么猛,谁挡得住啊!
“龟龟!”
想到这里,王尘的心脏,突然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圣子级,差不多已经是这世界年轻一代的巅峰。
至少就实力而言,尊者不出,圣子级的存在,那就是无敌的代名词!
想想只是小圣的太龙,都能在外面肆无忌惮地呼风唤雨,掌控雷电,真正的圣子级得有多夸张,多恐怖,根本就不用语言来赘述,只是想想便能明白。
而要说到圣子级的真正恐怖之处,其实实力什么的,反倒是显得无关紧要。
实力再强,那也仅仅只是个人武力。
在整个人族的社会大群体里,比个人武力更重要,也影响力更为深远的,是身份,与地位!
有身份,别人才会尊重你。
有地位,别人才会听你的话!
而传为东皇圣地的传承人,未来东皇圣地雄主的有力角逐者之一,圣子二字所能代表的现实意义,还用多说?
巡天盟,够牛逼了吧?
作为贯穿整个人族的大组织,可以说,巡天盟掌控着人族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力资源,以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修行资源。修行界的一应事务,都需要巡天盟的人来调节与调度。也自然而然的,巡天盟五使的地位,超然且非凡。
然而在圣子面前,巡天盟五使,就是个屁。
巡天盟五使,武使,巡天使,钦天使,开天使,神天使。这是巡天盟中,五个不同地位的身份等级。武使最低,神天使最高。
神天使,大概是一个什么级别的段位呢?这么说吧,神天使的存在,可以轻松地决定人族疆土中,某一域的生死!
他说这一疆域的人值得栽培,那么这个疆域的人便能得道升天!
他说这一疆域的人愚不可及,那么这个疆域的人,便永世沉沦!
说生就生,说死就死!
数以亿万计的人,会活得如何,会生存得如何,只是在其一念之间!
就是这么夸张。
神天使的存在,差不多是已经站了整个人族世界的顶端。
然而就是这种人,他也得给四圣地的圣子面子。
特别是祁这种老牌大圣子,他甚至……得笑脸相迎!
什么是身份地位,这就是身份地位!
换王尘,也许他可以用海量的财富,砸得巡天盟的这些老家伙们晕头转向,可他能让神天使与他平起平坐,笑脸相迎么?
办不到。
不仅是办不到,如果他敢提出这种非分要求,分分钟,便要叫人砍死!
有些东西,那根本就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如果他真的能夺舍祁,将之收为奴隶,仆从,那……
其他的也不用说了,就特喵的两个字——上天!
“这……真的可行?!”强咽下一口唾沫,王尘语气颤抖地在那里问道。
他……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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