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放下刀具,缓缓起身,走到钢琴的跟前,优雅而坐,打开钢琴。
镜头拉近,看着凌枫手指微微的抚摸这幅钢琴的每个键盘,似乎像极轻抚自己孩童一般。
可以看出,凌枫对这架钢琴似乎富有丰富的感情,只是,这是为什么?不是说好的杀人吗?
重点的是这一架钢琴是女主家里的,凌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副表情?
凌枫他在干嘛,看架势,好像还真的要弹钢琴的趋势。
而且更加重点的是,一个情节到这里,怎么一声卡都没有?苏导在干嘛?大家都在干嘛?
每个人都无比认真的看着凌枫的演技,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不是在特意的表演,因为这种真实感不断冲击的每个人的视觉,似乎这一切都跟真的一样。
“她总是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弹奏这首曲子。”
真的要弹?而且这个她又出现了,到了此刻,大家知道,凌枫在剧本里塑造了一个人,她,她究竟是谁?
可是要弹什么,没有剧本,没有钢琴谱,也就是没有任何的准备。…凌枫你准备要上天吗?
“夜的钢琴曲”蓝调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暖,沉入回忆当中。
钢琴曲的名字?夜?夜的钢琴曲?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怀疑了,因为凌枫已经按下了钢琴健。
…………
雨过后的夜,风吹铃的音,还在滴滴答。
离别送离别,幽怨谁在听,凄美却委婉。
她说不恨了,思念痕无声,泪洒月圆时,孤寂伴晨曦。
(凌枫不断思索着自己虚构的故事情节中,那个女人的笑,那个女人的眼泪,那个女人的一切。)
给不了你需要的爱,还不清我欠你的情。
像水,像诗,像梦。
在世间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人,数着来临的岁月和逝去的韶华,伤似乎是求之不得,忆起当年一段段忧心的回忆。
(泪不知不觉的挂在每个人的眼中,看着钢琴台上的闭着双眼的凌枫,似乎被凌枫脑海里故事感染一般,无法自拔。
这钢琴曲太吸引人,似乎牵动每个人的心弦。)
怎么算成全,你问我,我也很想知道;
不是我,能救赎了这世,
不是我,能圆你的梦想。
缘由天定,情由心生,因为懂,所以残酷。
音如凤,字如凰,如果你,也能如我这般沉静,若是孤影便展开双翼,若是倾情便自断了一翅。
怎么飞,都能到天堂,不要给我怨恨,也不要给我原谅。
隔着玻璃障,你和我,何曾际遇过,不要以我和你的爱为敌。
求与不予,恨与不堪,有时候,都是无辜。
没有永生放不下的感情,没有永生化解不了的难和劫,为了我,学着释怀。
惟此,许多年后思及,你和我才能感到感激,感激能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你,感激能与你一起分享我最美的年华。
你见过我的笑容,我见过你泪眼,纵然聚散匆匆,这依然是我生命中的幸运。
拥有过便是一生的幸福,如若相逢无法拉长到一生,不如在还在一起的晚上,听夜的钢琴曲,划过心弦,静静相思,静静遗忘。
(凌枫脑海里的女人不断冲击的凌枫的内心的灵魂。这些话似乎凌枫亲耳所听一般,亲身经历。我是凌枫,也是蓝调。)
…………
当钢琴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凌枫身上的杀气炸显。
田静更是有些承受不住,全身颤抖着。可当眼中的泪水滑落之时,发现自己听哭了?
苏导更是全身抖动的不行,这钢琴曲,这钢琴曲,发了,发了,大发了。
凌枫两指在钢琴架上交替的敲打,就如尖锥一般敲打的每个人的心脏,周边所有人都感觉空气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全身更是疙瘩起伏,咽下口水就怕发出声音一样的气息。更别提戏中的田静了。
“十八年前,她领着我,走进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开端。
那时我是个孤儿,而今天我是她唯一的寄托。”
“十七年前的夜,她被她身边的男人抛弃后的夜,风雨绵绵,她最信任的人,痛打她的身体,踏碎了她的心灵,打破了她内心最坚定的世界,夜里,她说还有我。
二月十七号,那两个男人,跪在这世界最高的地方,用他们肮脏的灵魂向她忏悔。当初侵犯的言语,抛弃时决断,把误会当成一件事实,而我,只是她领养的一个孤儿。”
田静心里一突,似乎想到了什么,全身起毛。
(周边的人深深吸的一口冷死,原来那两个男人的死,是因为这个?)
“十三年前的夜,一家美妙钢琴店,她用她最圣灵的双手抚过每一架钢琴的幼童,她的微笑,她发自内心的幸福。
却被恶魔如蝎的污女子恶语毒咒,驱赶,甚至毫无底线的诋毁她。她摇了摇头,说没事,那不重要,因为她还有我。
三月十三号,那本该下地狱的罪恶女人,我用她肮脏的鲜血洗礼每一架琴键。圣洁是不可侵污的”
田静知道了,苏导知道了,看过剧本的人都知道了,片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
无比吃惊的看着凌枫,凌枫刚刚所描述的人物,死样,犯案现场。再一次的如实的呈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原来前面的一切都是在为此刻做铺垫。凌枫在述说他杀这些人的原因。
他们的死不是没有关联,而一切的原来都是出自领养蓝调的那个女人。
“十年前的夜,高烧不退的我,她曾为此低下圣洁的头颅,呈上最高贵的双膝,只是一声声冷笑,我们被赶了出去。一场大雨,她先倒下了,对我说,没事的,她还有我。
四月十日,冷笑后他,既然不承认是个天使,那便为恶魔。那就应该为那时献上双手,双膝,双眼,不然又怎能洗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你,你……是。”田静在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了。内心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原来坐在年轻优雅弹琴的人,就是最近通缉变态杀人魔。
“我吗?你可以叫我杀手先生,或是亲爱的杀手先生。”
田静受不了凌枫在一件一件把事情的缘由呈现在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自己更是对这个陌生男子从未见过,为何?为何今晚会在这里?为何要杀我吗?
难道自己曾经何时也伤害过他们,不可能,不可能。
田静的双眼充满着血丝盯着凌枫。
“你在害怕,但是你又想问我,为何我会来找你。”
田静本能的想点头,可是凌枫却换上了一副微笑,只是这个微笑让人更加可怕。
“因为这架钢琴。”凌枫再一次深情的抚摸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