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的双目之中尽皆怨毒，她的掌心不断滴血，她继续道：“而锦瑟，亦是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如此承认，锦瑟姑娘当真是勇气可嘉，只是玩物只是你罢了。”傅若离挑眉，心中有一种复仇的快感：“我不仅仅是梨落馆之主，还与程家大公子有婚约，与锦瑟姑娘，当然不是同样的人。”

看着锦瑟几乎要把鼻子给气歪了，她更是燃上一把火：“今日锦瑟姑娘是来梨落馆兑现赌约的，还请锦瑟姑娘说出来。”

锦瑟沉寂了一息时间，然后说道：“我，锦瑟，败给了梨落，梨落馆是皇城第一歌舞馆，上云阁只是一个踏板。”

傅若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一边的小厮吩咐道：“听到了吗，将这句话记下来，‘我，锦瑟，败给了梨落，我只是一个玩物，梨落馆是皇城第一歌舞馆，而上云阁只配成为踏板’，然后让人刻在梨落馆的门外，备注上云阁锦瑟。”

刻在门外，今后每人进入梨落馆，都会看到那一些字。锦瑟抬起头来，一副要将傅若离给撕了的表情，但是她并不介意，当初此女参与毁了自己一族，仅仅如此羞辱，当真不算什么。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心中不由得一阵战栗，此女惹不得，否则一旦被她给逮住，定然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今日的歌舞就到此结束了，前来的人纷纷退场，傅若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权贵们来到梨落馆之外，观察此处，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地上是白雪，下了很久的样子，一切都和之前没要什么大的不同，他们自是最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纷纷摇头离开。

楼君烨站在梨落馆的门外，别人不晓，但是却别想瞒过他的眼睛，他征战多年，自是能够看到，梨落馆多了一些小划痕，那些划痕本来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却没有放过。

他轻挑大笑，飞身而起，看起来像是随性而为，可是却是暗自在其中一处划痕之处轻轻一抹，落地之时，看着自己的手指，其上有一抹红色，他轻轻凑到鼻尖，血腥味！

再看看如今的梨落馆，之前这里有无数个连成串的小灯笼，现在它们依旧在好好地将梨落馆照得亮堂堂，可是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这一批小灯笼已经被换了新的。

“当真是好手段。”楼君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梨落，本将军，对你当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将军！”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楼君烨皱眉，回头一看，正是顾明珠，平日里对她不怎么在意，与她也只是逢场作戏，但是现在一听到她的声音却有一丝烦躁。

顾明珠向他奔来，他站在梨花树下未曾动弹，在大雪纷纷当中看起来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吱呀——”梨落馆的门被打开，声音吸引了楼君烨的视线，只见到傅若离缓缓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梨花树下的他们。

他和她，一个在梨花树下，一个在梨落馆门口，隔着大雪，遥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