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理信就在不远处望着她。她果然很优秀,比自己所想的要更优秀太多,优秀的自己就像在她的人生中无足轻重一样……
心里某处像被一群群蚂蚁爬过一样,又痛又痒。
她在哪里都是如此发光,难怪总会让人那么妒。起码对于他来说,他就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他。只是,是必经的过程不是么。
如果不学着放开她,她在西灵国又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只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有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任何地方都会有一些不务正业的痞子,这船上也不是例外。木理信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一次长途航行,总会出些意外,比如病死那么几次人呀,作死掉下船的呀,假如深入其中调查,必定有这些船痞的经手痕迹。
“枪打出头鸟。叶梦清你还是低调点好。”回舱的途中,他忍不住来叮嘱。单单说一对一或者说即使是十个对打一个,他木理信都是不怕的,只是船上并不是打斗的地方,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扔下船,到时候尸骨都可能捞不到,他即使再强,也不可能24小时一直盯着,何况他们的目标貌似不是他,而是她。
“我会的。只是,这段时间我有哪里做错了嘛?”她抬头看向他。她在女子里就已经够高了,但是他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谨言慎行一直是我想做到的,难道这里还有阿姊那边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比如你惹到了强势的一方就叫做错。这个世间的恶人也并不只是叶府独有。”
他说。她认真的听。
第一次接触这些阴暗面,她尽然不害怕,相反还放轻松了起来。
“没有人是白莲花。因为白莲花永远无法在世界上长存。而那些在书里永生的白莲花。往往都是战争的胜利者。同时也是手上沾染污秽最大者。”
她继续听着。“木理信,我可不可以你在给我传递着暗黑论。”
“如果觉得是,那就是。”他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间的门。也许,他今晚说错了,不应该告诉她这些属于黑暗里的东西,或许自己又应该做的从来就是维护这朵难得的白莲花。
“我不是白莲花。起码,我再也不会做朵任人采摘,任人践踏的白莲花。”就在他房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她说道。
停下了脚步。“那么,少与那些你不熟的人接触好嘛,起码你想结交些新人,也至少是我在的时候。”
微笑,没说什么。她率先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啪嗒一声给上了锁。
他的担心,他的微小的妒忌,她怎么会不知晓。
只是,木理信当然是你引我上船的,也是你提醒我要打开自己,改变自己的,现在,说什么都晚的。你只是我的引路人,给了我方向,路到头来还是我自己走,你没必要事事都掌控着我或者说是守护着我……
她望着窗外的一团漆黑出神。
船只摇摇,据说白天能到达另一个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