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岁月回溯后,自己能死而复生这事,雒妃没觉得荒谬过,总归像是偷来的一辈子,这样的好处谁会追究呢?
可此刻听秦寿说,她嫡亲嫡亲的皇帝哥哥竟差了秦寿来接她,她觉得天塌下来了都不过如此了。”
雒妃瞥了他一眼,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忍了到口的不好听的话,转而道“出去,本宫要休息。”
听闻这话,秦寿这才嘲弄地回头看她,他再一扫房里的宫娥,冷喝道,“出去!”
几宫娥一愣,正在给雒妃打理的动作一顿,继而理也不理会他,该如何伺候雒妃还如何。
雒妃甚为满意自己身边人的表现,她扬起下颌,鄙薄地夹了他一眼。
秦寿忽的起身,盯着雒妃道,“公主不想身边的人有损伤,最好还是听从本王的话。”
闻言,雒妃咬了咬牙,挥退首阳等人。
即便再是担心,首阳等人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并还微微带上房门。
雒妃冷着张小脸,比秦寿还更为面无表情。
秦寿背剪双手到她面前,脚步微微一顿,就在雒妃以为他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他竟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撩起镂雕拱门上垂下的纱幔,悠悠然地躺到了雒妃的床榻上。
湿濡桃花眼凶狠地瞪过去,雒妃冲到床榻前,拽着他手就往外拉,“出去,这是本宫的床榻!”
秦寿睁开条眼缝瞅着她,却是纹丝不动,实在觉的她太闹腾了,就袖子一挥,挣了她的手,自个翻了个身朝里,却是占着床榻闭眼休息。
雒妃冷笑一声,打小就没人能从她手里抢到好处去,她也不论其他,转身拿了桌上的茶壶,哗啦就往秦寿身上倒。
好在那茶水温凉,并不烫人,秦寿并不防备,十足十的被淋了一身,连同床榻上的褥子也是湿了。
他腾的起来,凤眼深沉如墨。
雒妃扔了手里的茶壶,拍了拍手,傲慢无礼的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本宫就是不要了,也绝不让你!”
她这样娇纵又直白,让人恨恨的只想逮来好生教训一番。
秦寿冷哼,“哼,本来想着公主不习惯与人近身,适才多有忍让,不过竟然公主如此作妖,也怪不得本王无礼了。”
雒妃谨慎后退,然她才退半步,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让秦寿给捉到了床榻里侧。
他还记得避开湿润的地儿,捏着她后劲子一点皮肉,当即痛的雒妃眼眶都红了,也根本不敢挣扎。
本就水润的桃花眼这会越发湿漉漉,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兔子,连那扑闪的睫毛都被浸湿了,可怜兮兮的水光泛滥,她差点没被痛的哭出来。
秦寿瞅着那点皮肉泛淤红了,他这才松手,神色莫测地瞅着她,刻薄的道,“自讨苦吃,再与本王使幺蛾子试……”
他一句话没说完,雒妃扑过去,逮着他手臂就狠狠下嘴咬了上去,凶狠的像被惹急了的小狼崽子,一身软毛都炸开了。
秦寿抽了口冷气,迅疾出手掐着她下颌,迫使她松口了,撩开衣袖,这才见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一排如贝牙印,小小的,精致的,整整齐齐,冒出血珠子来,还挺好看。
他泠泠寂寂地扫了她一眼,狭长的眼梢瞬间凌厉。
“牙口倒好,嗯?”拉成的尾音带出危险的意味,叫人头皮发麻。
他一直钳制着她的下巴,让她闭不上嘴,还晃了晃,清晰可见里面小巧如贝的牙齿,以及嫩粉色的丁香小舌。
雒妃抓着他的手,根本挪不开,她只能睁大了眸子色厉内荏地凶过去。
可她眼眶还带红,黑白眼瞳水光润泽,哪里有半分的威慑力。
许是见她有话要说,秦寿遂放开她。
哪知,雒妃揉了揉下颌,张口就骂道,“容王好生能耐,用沙场的本事欺辱妇孺,学的圣人之道都给狗吃了,没脸没皮,与禽兽何异!”
秦寿屈起一条腿,单手撑着半起身,不甚在意的道,“公主不都骂本王两辈子禽兽了?本王以为公主早明白的。”
闻言,雒妃骤然眼瞳紧缩,她从他的言语揣测出是一回事,可亲眼听到他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也不想,提起裙摆跳下床榻就要跑。
秦寿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回来,别出去!”
雒妃哪里肯理他,一径的掰他的手,并语气不稳地道,“回?好让你再杀我一次?本宫才不会像从前那样愚蠢!”
秦寿只那么轻轻一拖拽,就将雒妃给重新拉回床榻上,原本整洁的床榻硬是让两人给团的乱七八糟。
“听着,”他禁锢她在榻里面,凑到她耳边,盯着她后颈那点的淤红道,“你若不想悠闲两王明天就发兵打下蓟州,转而攻上京城,这几日最好都乖乖的,莫让本王弃你于不顾。”
雒妃当真安静的听着,她整个人极力往里侧缩,就越发觉得挨蹭到秦寿的身子止不住的有发抖。
他见她面色苍白,眸子无神,显得越发惶恐和惊慌,遂不自觉稍稍柔了口气又道,“乖些,就什么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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