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章

“时不时就有这种新闻，现在的人只知道更换购买家用电器，就是不知道换电线。”卓君关了电视，嘴巴喋喋不休之余还不忘推销自家产品，“没脑子，电压一不稳定全部就会烧了，一旦烧掉停电，再好的电器也没卵用，如果要是用我家的电线的话，不管你同时使用多大功率的电器都不怕出事，你就是用上一百年也别想看见会爆炸的可能。”

“你得了吧，卓少爷，我已经被你忽悠得全换过电线，电灯，电视，连电吹风都换了，但凡你家有卖的产品我换得差不多了，你就收拾收拾这颗与生俱来像2元店大甩卖似死命推销的心吧，我可没那闲钱了，”白惊鸿头仰着头枕，将脚架在了桌上，闭着眼悠悠说道：“我要是能活上一百年，能走能跑生活自理还会介意这种小事？那时候就是原子弹在我头上爆炸我也是笑得乐呵。”

小白叹了口气，想起最近没出去找生意了：“最近除了找丟狗就是拍出轨抓小三小四，活琐碎不说，给的酬金又少，东跑西跟人工费都不够本，你看你都想了什么鬼方案，咱又不是妇女之友，五项新增的服务，三项是与女人有关的，我都想把这种小钱服务抹了。”

“不能抹，最多就提价，这些服务可是我们的门面招牌，难道你还想直接换成管杀管埋管糟蹋？我可是按别家侦探事务所的价格定的价，要不就提下价吧，反正你做得是大生意，这小问题，大不了拒客，不在意啦！”

卓君手机响了，是他父亲打来的，他接了电话，“爸，怎么了？”

“你那边忙不？”

“不忙，也没事可做，怎么了？”

“是这样的，”卓父另一头说道，“有一家客户换了我们电线没半年，现在出了事故，我对咱家的产品一直放十二万心，怎么这回出问题了，要是工厂那边偷工减料，我担心叫别人去看事故现场，若真是工厂那边出的问题，他们可能会替同事隐瞒，所以我就寻思着让你去看看现场，查查清楚是不是真是我们电线造成的事故。”

“事故？不会是电视报道爆炸的那家？！”

“就是那家姓张的，现在媒体都找上门来了，要是真是我们的原因，后续赔偿得跟上，现在媒体虽没报道什么，要是再拖拉几天，难保没有别有用心的人会诋毁公司。”

“我还在上班作不了主，我问问他。”卓君捂着手机，脸上笑嘻嘻，“大哥.”

“不用讲了，去吧！”白惊鸿也站了起身，“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一趟。”卓君挂了电话，看着白惊鸿，“你也去？”

“干嘛不去，我闻到了钱的味道，这回搞不好能赚你家点回头钱。”白惊鸿倒了杯开水，走在窗边喝了一口水，“卓少爷，我有时候挺羡慕你，不愁吃不愁穿，信用卡随便刷，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爸收不收干儿子？”

“我可不那么想，没什么事到公司瞎逛一圈，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尽是些马屁精，我走了之后，一个个背后各种不屑，出去泡个妞也能说闲话，躲家里不出来，又说啃老族，这种生活我实在受不了。”卓君关了电脑起身，“走吧，地址发来了。”

“你这是另类炫富，殊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想着过这种生活。”白惊鸿走向柜子，翻出易容工具箱拿出故意头套又拿了两个口罩，“我们先去趟医院，代表你家公司看看张家夫妻，发套胡子都沾上，口罩也带上，等会尽量避开监控。”

（第一人民医院）

“你.你好，我是卓越电缆售后维修兼意外保险员，我叫庄诚，这是我的名片，”卓君将名片递给张志文，接着介绍旁边的白惊鸿，“他叫魏丁宁，一普通工人不用多介绍。”

“你好你好！”白惊鸿白了眼卓君，伸手与张志文握了手。

“我们这次来是想调查清楚你家的这次事故原因，你先看看这个。”卓君用平板电脑把早已设置好的新闻播放过后一遍，“新闻上说是由电线老化引起的家用电器爆炸，但你父亲购买本公司产品还未满半年，所以我想到底是不是我们公司产品引起的还有待考证，为此我们需进入事故现场勘察，若是属实，我们将赔偿所有医药费用，请问你是否与我们一同前往见证？”

“没什么好见证的，事实分明是你家的产品劣质导致此次事故，我爸妈要是没事还能好好商量，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爸妈刚睡着，不能走开，你们要去自己去。”张志文下了逐客令，被赶出病房的卓君白惊鸿彼此无奈的相视而笑。

一女医生推着治疗车进张家的病房，看着被被赶出的两人还不忘掩嘴偷笑，各种形容词都形容不出她的美，特别是那几层层厚的粉底两团腮红更是特色。

“这姑娘是太平间出来的吧，吓得本宝宝腿都软了。”白惊鸿扶着墙坐下说道，“你去套套医生姐姐嘴，问问都有什么人来探望他们夫妻俩。”

“你说什么？！”卓君立马从口袋掏出一把指甲钳，比划着脖子，“上一回你让我去搭讪女胖子，害我到今天还心有余悸，某方面更是两个月抬不起头，你今天还说这种话，我原本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再说一句，我马上死给你看！”

“大哥，有话好好说，你把指甲钳先放下，这样死得难看，用指甲钳自杀疼，捅个血洞流血又慢，人没死过去又让救回来，再说上次是纯属意外，这个瘦，不怕你跑了被扛回来。”

“别再说了，我宁愿疼死也不愿失身给这种牛扒，说什么都不答应，要去自己去，别找我！”

“卓君，你还想不想要领工资了？”白惊鸿一脸奸笑样，“不想的话，我也不勉强，你还可以回去当你的少爷，不就是被人说靠父辈的关系嘛，不就是中二病复发想证明不靠别人自己也能挣钱嘛，都是小问题啦，不用干活有钱花才是硬道理嘛！大不了，背后被人说富二代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这有什么在意的。”

“你有种！”卓君咬牙切齿内心巴不得一口吞了白惊鸿，呼了口气调好心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让我再来这个，我不自杀，我直接杀了你！”

“哎呦卓少爷，其实你不用勉强啦，真的不用去，回去当个少爷多好。”白惊鸿笑着掏出香烟，犹豫了几秒又放了回兜里，手叩叩墙上的，请勿吸烟！

“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是有足够科学的，你看我们两个人站一起，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高富帅，我是穷**丝，是个正常人都知道选你，说实话我也不想麻烦你来着，可是我先天资本不足后天资本不够，所以就只好便宜你了。”白惊鸿接着又说道，“我从来就没让你往那个方向引，上次也是这次还是，因为咱身份特殊要尽可能不在公众视线留下身影，所以等下你出马麻烦问问医生，必要时卖点色相，打探自张家夫妻送到医院来之后谁来探望过，拿张来访名单最好，我觉得吧，归根结底还是你艳福不浅哈！你不知道我对你多羡慕嫉妒恨来着。”

“滚犊子！”

病房门开了，医生姐姐推着治疗车出来，卓君一下子就凑了过去，说话声音降下几个调门，转而是轻声细语，“美女，请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

“哈？我哪偷你东西了？”医生姐姐急忙道，眼睛扫了一眼白惊鸿，又看回卓君，“你可别乱说话！”

“你偷了，”卓君隔着治疗车脸离护士靠得近，“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把我的心偷走了。”

“你疯了！”医生姐姐撒开手，急忙跑到白惊鸿身旁抓住他的胳膊，“白同学，你朋友是不是有病啊？”

“哈？你认识我？”白惊鸿吓得汗都下来了，但转眼心想着，这都叫上白同学了，就是说以前读书的同学呗？那打探点消息不是更简单。

“美女，我是有病，”卓君又凑了过来说道：“第一眼看见你之后，我就得了相思病……慢着，你们认识啊？”

白惊鸿一时想不起这到底是谁，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曾小静啊，白同学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你高中同学啊！”小静搂住白惊鸿胳膊，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好些年没见，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我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去。”

“哦，哦，哦！”卓君脸上一副不怀好意，“美女不好意思，我和你白同学说几句话。”

“老板你也是看见的，她对你有意思对我没兴趣，看来这回你要亲自出马了。”卓君手搭着白惊鸿肩膀，小声笑道，“你不是说羡慕嫉妒恨么，现在老天爷就给了你个机会，好好把握哦，干巴爹！”

卓君没等白惊鸿开口，转过身对着曾小静说道：“曾小姐，我老板还没结婚，吃完饭看场电影都可以，就是整夜不回家都没问题。”

“你。”

“别你的我的，我情愿早点回家睡觉也不当电灯泡，老板和曾小姐玩得开心，晚上就不给你留门了。”卓君说完话就踏着舞步离开，背景看出得意之情不予言表。

曾小静看着卓君背影远去，小声道，“小白，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奇葩？”

“说到奇葩，你把脸上搽干净在说吧！”

“你不懂，这么压抑的地方，我要是能让大家看着笑出来，我还能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