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救命啊,神经病好可怕!
几个小伙子把头探出车窗,大喊道:“老伯再见!”
“还是别见的好,丢不起这张老脸。”看着小巴远去的车影,胡建老头心里无限悲凉加感慨,“娘希匹,老子今天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天还没亮出去,天还没光又回来,大部分时间用在车上横跨了几个省,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感觉是痔疮来临前的预兆。”
胡建老头感慨完,转过头,弱弱问道:“少年郎,不好意思我也要问一句,这,就是你中午说的事务所一半人员?”
“咋滴,”洛天一手将登山杖架在胡建老头脖子上,一手握成拳头状在面前前,微低着头吹了口气在拳头,说道:“听你这语气,素不素看不起我们啊!?”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建老头心里卧了个槽,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是个老人喂!尊老爱幼到底有没有学过,咋特么就把登山杖直接就架我脖子上,妈的,谁来救救我,我遇到神经病了!!!
洛天突然嘿嘿笑起来,把手里的登山杖扔地上,后背上的旅行背包也卸下来放地上,边伸伸懒腰,舒展舒展长时间坐车颠簸的腰骨,边说道:“你看我们事务所人员少,但我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是以一抵十都不成问题的人才,哦不,应该说是天才!对吧贞姐,贞姐,你咋蹲地上了,没事吧?”
“别过来!”依贞被这一路上的减速带,颠簸得胃部反转再翻转,一下车就蹲在一旁,连晚饭都吐了出来,伸出手制止想要过来关心的洛天,“我没事,再吐完这一波午饭就可,呕~”
“呵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以一抵十,她是以一抵二十,所以,我等于是把事务所一半以上的能力给你找来了。”略显尴尬的洛天,从胡建老头此刻面无表情的死鱼眼里看出他内心意思在说,‘完全被忽悠了!’脑子一抽拾起刚才扔地上的登山杖,又架在他脖子上,胡乱编谎解释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在我们事务所,却真的是事实毫无作假,这么说吧,找个对比可能你更容易懂,你看过名侦探柯南对吧,人家毛利小五郎一个人可以开一间侦探事务所,你们能接受,然而我们几个人开一间事务所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么一对比,是不是好多了,如果还没,我再把福尔摩斯金田一说一遍,现在,我们几个人一间事务所,就没啥好稀奇的对吧!再对比,不管是毛利小五郎还是柯南,十次事件里,九次是单靠一个人就能解决,而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在这,这很明显比他们更有优势哩!”
沉默良久的胡建老头,突然笑得露出黄齿,表面上非常赞许洛天这个说法,说道:“我想了下,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们了!”其实心里是想报幺幺零,和警察同志哭诉被无耻诈骗了。
“妥妥的。”然而,洛天感觉此时的心脏被射了一箭,从后背穿进,胸前飞出,洒家的小心脏好像是被贯穿出一个洞,血淋淋鲜血染红了红t恤,(作者君:突然想起猪红,我是真饿了,出去买吃的!)非常愧疚问自己,“他不会真信了吧?我特么说的连自己都不信,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吃盐比我吃的饭还多的老头,应该是没这么蠢,吧?不对!他应该是在给我台阶下吧,肯定是这样,我感觉我刚才说的话,弱智都听得出说的是假话,他居然不拆穿,肯定就是在化解超标的尴尬气氛,装出一副智障是给我台阶下,这么看来,他还真是好人!”
然而,胡建老头此刻内心想的却是,“我都装单纯顺着他的话以为,他怎么还不把登山杖拿开,是看出了我在假装吗,我的天啊,他咋还没反应,该不会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现在羞愧难当想杀我灭口,我的玉皇大帝,如来观音,千万保佑他不要忒过气愤,我还想再活多几年,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神经病好可怕!”
此时,已经把午饭吐得一颗不剩的依贞,因为没吃早饭的关系,终于是因为吐无可吐停止了呕吐,虽然没东西吐更难受,但好歹是停了,除了脑袋像是码了一天字,兴奋之际还没来得及保存,不小心清空之后的眩晕,依贞背起旅行背包,其实那么大的背包也才装几件衣服和洗涑用品彩妆盒面膜卸妆水和几个颜色的指甲油等等,就这点小东西而已。
依贞手提着出门前,小白交给她的黑色皮箱,头上一顶遮阳帽遮了半张脸,有气无力苦笑说道:“老伯,你们这地方有点奇葩,从半个小时前开始,每过几分钟就有一道减速带,每过几分钟又有一道减速带,我还傻啦吧唧选了后排座,颠簸得我啊,还好总算是下车了,要是再迟几秒,估计得替小巴师傅洗车。”
提起小巴,胡建老头就想起自己刚才像个傻13似的,以为车上坐在前边的几个小伙子是洛天他们事务所的同事,一路上嘘寒问暖聊起隔壁家王寡妇与村头木匠李的日常,还把高铁下车之后买的零食饮料全分给他们,几人攀谈之间有种恨知音,相遇太晚的错觉,估计要不是小巴已到了石桥口,再让胡建老头和几人再聊几分钟,将来地方小志肯定会添上一笔,忘年之交,义结小巴美名流传。
胡建老头略显得尴尬,自己费了一晚口水,讲了半天黄段子,本是想借此来拉近和几个年轻人关系的,真是万万没想到,大力,出奇迹呀!最后下车的就只有自己和依贞洛天三人,完全没代沟的几个年轻人也是来旅游,只不过他们去的是县城。
“老伯?”依贞喊了一句没回应,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走到老头旁边,将洛天的登山杖移开,对着早已自顾自神游的胡建老头耳朵,声嘶力竭大喊道:“老!伯!你在发什么愣!?”
“哎呀,吓死我了!”胡建老头吓得赶忙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猛得吸气呼气一小会,才松开双手,弱弱说道:“小姑娘,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要被震聋是小事,要是就这么吓死我,你可怎么办,你知道我要什么样的棺材吗?”
“呵呵,老伯别闹,真幽默啊你。”依贞嘴角微微上扬,冒出一句:“要什么棺材,扔桥下就行。”
昏暗的路灯下,帽子遮住了她上半张脸,留下那一抹红唇在冷笑,白皙脸庞衬着那一抹红,红得刺眼,红得渗人心骨,胡建老头看得是浑身起鸡皮疙瘩,直打冷颤,扭过头不敢再看她,呵呵假笑,转移话题说道:“您,你更幽默呵,好了好了,别在这站着,都快跟我回家吧,这几天不知怎么滴,一到晚上温度就骤降,而且是天色越晚就越冷,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看见路边的花草结了一层厚霜,要是我们在这呆多几分钟,估计明天起来就该感冒了。”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挺冷的。”洛天紧紧冲锋衣,拎起早前扔地上的旅行背包,抬头看了一眼立在石桥口处的监控,心里开始抱怨起小白来,“明明动动手指就可以在网上订好车票,偏偏非要和贞姐说票多的是,不去做多此一举的事到车站再买就行,贞姐又那么听他话,真的不订票,五点钟,我,贞姐和老头三个人提前到了车站汇合,才发觉根本就没有六点开的车,晚上只有一班八点十五分,而且车票根本就不宽裕,我滴亲娘奶奶,在没任何突发情况下,我们三个傻13等了足足三个多钟头,三个钟头啊!这三个钟头里,哪怕你们车站来欺骗安慰我说,‘其实那是六点要开的车,是晚点了才八点十五分开’也行啊,这样我心里也会好受点,我也就懒得把那罪魁祸首默默诅咒上百次。”
“后来,又因为下站的人实在太多,几辆公交车坐满,还在努力赚钱出租车也载满客,眼看着今晚,我们得和其他上不了车的乘客睡车站了。”洛天长呼了一口气,背上旅行背包,回想着,“不幸之中的万幸,半个钟头后,又来了两辆小巴,要不然,今晚要么睡车站,要么等在翌日五点四十分另外一班次的高铁下来人,看哪位好心人的私家车能载一段路到旅馆,不过等那时候就已经又有公交车了,天特么也亮了,呵呵,白—惊—鸿,你会不得好死的!!!”
“在车站的时候,我查过这里的资料,海拔不高,离入秋也得好长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冷?”依贞走上桥面,手掌放在石桥栏上感受刺骨之寒,石桥之下流过半身高的潺潺溪水,继续说道:“与其说是冷,寒,更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