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再见胡建老头,再见石桥鬼地方『4』
“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话?”小白楞了楞,想起这话出自哪,激动地说道:“我去,这不是尾田老贼『神医王』里,神医王临死时的台词!”
“你能不能别捣乱,听他把故事讲完?”贞姐瞪着小白,怒道:“再插嘴,软骨都咬断你!”
小白双手捂住裆部,别过脸不敢直视她怒目,默默低着头不再言语。
贞姐拍了桌子,对胡建老头吼道:“你发什么楞,快,接着说故事!”
“好的,女王大人。”胡建老头停了笔,边整理排序之前写好的十几张纸,边继续说回故事,说道:“华佗临死时在刑场上说出了『青囊书』的下落,东汉社会为之震动之际,实干家们纷纷组团成立抢书团,此事在原本就群雄逐鹿血流成河的东汉末年,送上了一场不同以往刀光剑影的恶斗,群雄并起视吴狱卒是块肥肉,有的抢书团真金白银想买,有的抢书团想刻版倒卖,有的抢书团干脆用偷,真金白银团怼刻版倒卖团,会毁坏医书价值,毕竟物件以稀少才可贵,刻版倒卖团怼生偷硬抢团,最烦你们这些小偷没点技术含量,生偷硬抢团回过头来怼真金白银团,土暴发户人傻钱多,居然要花钱?小小狱卒因此被推上风头浪尖,从而登上这个万人瞩目的大舞台。”
“已经写了三章,这故事还没讲完,你长话短说,挑重点的讲,别添油加醋!”贞姐看了眼挂钟,说道:“老娘还有好多事没处理,还有好些事没交待清楚,再拖剧情,我都怕自己会忘了之前编的思路!”
“可以,反正我要做的事差不多也完了,那我就长话短说。”胡建老头排序叠齐手稿,在某个小药柜找出针线,边穿针引线打了结,来回几针线缝手稿,边说道:“抢书团私下暗斗,吴狱卒哪方也不敢得罪,手捏着『青囊书』知道自己已经惹祸上身,以前还能想着偷偷烧掉,但没想到华佗临死时会将此事告诉世人,这回再想烧也烧不了,吴狱卒苦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得亏之前没烧,要不然抢书团来找,我上哪给他们看『青囊书』?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偷的人不敢来偷,买的人不敢来买,就是自己手抄去送人也没人敢收,自己想毁了吧,就得同时面对这群人的报复。”
“吴狱卒已经被逼进死胡同了!”贞姐哈哈发笑,说道:“我倒想听听他怎么闯出一条血路。”
“吴狱卒自从接了华佗的『青囊书』就辞狱卒的工作,刚开始没多想,一心想着能学医书给别人治病赚钱,但冷静几天下来,猛扇自己几耳光,有了烧医书的想法,最后因为想起狱中华佗期待的眼神,触发了贤者时间没能烧成医书,再后来抢书团一闹,更是愁云满布,连看医书的意愿都消失殆尽,那日狱卒出门闲逛前,见小儿子练字找不到样板,就将『青囊书』给小儿子作对板,小儿子练了半天,觉得自己字写得太丑,又不想让爹妈笑话自己,便偷偷拿去灶台毁尸灭迹,刚巧狱卒此时回家,想到厨房找点吃的填饱肚子,见小儿子蹲在灶台烧东西,仔细一看这不是小儿子的字,立即刨出火堆踩灭,气得大骂小兔崽子败家玩意,不知道写字的纸多金贵,写完字可还能当厕纸用!
小儿子哭着鼻子告诉狱卒,因为写的字太丑,就是不想让爹妈笑话自己才烧的,要是狱卒晚一点回家,自己能烧得干净,也就不会让他看见上面自己写的字,自己再从新写过,可像这样让父亲目睹了纸上的丑字,好丢脸,好愧疚!
狱卒听小儿子这话,捡起烧了一半的纸,猜测上面歪歪斜斜写的是什么字,不由感叹一句,写的确实他娘的挺丑,小孩哇的一声哭出厨房,夺门而出走时,还说了句太伤自尊了。
狱卒想道,要是让他全烧成灰烬,我回来检查时他给了我重新再写的字,虽说再写估计也就这模样但我就不会知道之前也出现过这么丑的字,刚好烧了一半时,被我看见了,看这残缺能认出是他的笔迹,如果我按这思路去做,要是把『青囊书』给烧了,全烧了死无对证,别人肯定不会相信我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已经烧了,华佗是神医,我想,结交他的朋友应该很多,认识他字迹的就肯定不少,我就故意烧一半,留下几页残缺的笔迹以示众人,这样就会更有说服力,同时也能化解了抢书团的骚扰!
我真受够了,这些日子完全被抢书团给逼疯了,一说烧就立马来烧,老子马上就要解脱了,小兔崽子,作为你浪费纸的惩罚,这个锅,你就给老爹背下吧。
狱卒重新在灶台点起火,将『青囊书』靠近火堆,小火苗只在医书边角点燃了一下,又被狱卒吹灭,狱卒回屋拿出自己之前的『青囊书』手抄本,狱卒原本是手抄了三本,是想各送抢书团每方一本,让他们别争了,当狱卒登门拜访说明是来送书,在门口就被拦住,连面都没得见,狱卒将手抄本扔进火堆,看着灶台的火堆把手抄本完全吞灭,再等火星渐化为零时才撕下原版几页,用弱火翻烤了烤原版几页书。
紧接着在屋内横梁凿出空隙,将华佗原版『青囊书』塞在横梁的空隙。
狱卒来在院子,一手沾水点了两边眼眶,一手捏着几页残缺的原版,坐在院内地上大喊大叫,嚎啕大哭惹来好事的街坊四邻,街坊四邻一听哭声,都过来瞧有什么热闹,围了上来问怎么回事?
狱卒暗道上钩了,对着众人说道,我不活了,我家那小兔崽子,居然把神医华佗的『青囊书』给烧了,我对不起华佗大夫啊,他老人家毕生的心血就这样被那兔崽子付之一炬,现在被烧成只有几页了,我对不起他老人家啊!演到极致的狱卒,特地给自己加了戏,挑人多的方向,冲过去嘴里还喊道,我一头撞死,谢罪!
狱卒当然是被拦住了,街坊四邻听了狱卒说的来龙去脉,虽说都是抱着围观看笑话的心态,但脚都踏进别人家里了,不劝不安慰主人几句就实在说不过去。
劝呗,节哀顺便,不要太难过了,毕竟书死不能复生,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人活着才是最重要。”
“咱刚才不是说了挑重点的讲,能不能别废话了,拜托你也别在修饰这小故事了。”贞姐一脸无奈,说道。
“什么废话,我说得废话那也是重点好伐!还有,要是不把故事修饰加点现代词语进去再来说,你们会听得进耳?请稍微等我一会。”胡建老头缝好手稿,将针线放回小柜子,找了张硬纸板折了折痕,涂上胶水把缝好的手稿沾上,将手工书放在一旁晾干,接着说道:“其实我刚才已经是摘出重点在讲了,总不能直接就说狱卒撕下几页原版『青囊书』,又将原版书藏在屋内横梁,拿着撕下的几页书欺骗街坊四邻,达到暗渡陈仓的目的。”
“早这样说不是挺好?”贞姐白了胡建老头一眼,说道:“早这样简洁明说了,就不用多占了之前的三四章内容!”
“那怎么行,再简洁也不能省略掉中间的铺垫。”胡建老头认真驳诉贞姐的话,说道:“胖子是一口一口吃成的,每件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小学刚开始学写作文,老师就有强调原因经过结果,这三要素必须得有,这都不明白,你是小学没毕业吧?我要是不提狱卒的小儿子字丑而烧纸因此才触发了狱卒心生一计这事,你们就会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已经被抢书团困扰了两三个月之久的狱卒,突然就想到用暗渡陈仓的方法。”
“你想多了,压根就不会有人在意这点细节。”贞姐呵呵笑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青囊书』的失传勉强算是合理了,我现在很想知道这本书后来哪去了,你又是在哪看过的?”
“如果我刚才说得是上部份,那接下来就要开始说下部份,内容有点长,可谓是说来话长,但我尽量长话。。。”
“长话短说你妹!”贞姐忍不住发飙,打断胡建老头说话,开口说道:“上部份你就用了三章的页面,下部分再让你占三章,咱的故事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你最好两三句能把下部份总觉出来,否则老娘提不起没兴致想知道了,你就赶紧把酬礼给我们,然后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各自散了!”
“瞧你个急性子,生气老得快哟,我是个有原则的鬼,会尽量挑重点的讲,但不会三两句就总。。。”贞姐的拳头离他脸上不足零点零一公分,此时的胡建老头决定让所谓坚持的原则去喂狗,说道:“两三句肯定是不行,六七句我可以试试来总结,当初人们看到那几页残缺的笔迹,有认识的知道那确实是华佗笔迹,一传百,百传千万,抢书团之困总算结束了,世人惋惜之际,狱卒带着妻子离开家乡做了医生,自己几个儿子都不愿学医,狱卒便收了两徒弟,临终时将『青囊书』分成两半赠给两位爱徒,不知过去了多少年,『青囊下半集』姻缘凑巧来到了我祖宗手里,经过整整十代人的传承,『青囊下半集』传到我手里时也就剩下几页而已,幸运的是我胡家祖宗在自己行医经验与『青囊下半集』的基础上著出属于胡氏的『青囊医书』。”
“虽然还是很长,但总比之前的三章废话文短多了。”贞姐收回拳头,坐下椅子笑呵呵,好奇说道:“话说,为什么狱卒要将『青囊书』分成两半,就不能手再抄一本吗?两个徒弟也是傻,这么贵重的物品也不会相互手抄对方的一份?还有,怎么传到你手里就剩下几页了?”
“就因为有你这种好奇的人存在,我才会不嫌麻烦来仔细说清楚来龙去脉。”胡建老头呵呵假笑,心想你傻了吧,我详细说了,你觉得我在拖剧情,虽说确实是有拖剧情,抢境头不想杀青的嫌疑,但要是不详细说了,你就搞不懂其中还有什么故事发生。
贞姐承认道:“确实,有些事莫名其妙,搞不太明白。”
“那我就详细再给你说说里面的小gu”
胡建老头话没说完话,贞姐举手拦着,说道:“别别别,有些事就得莫名其妙,留个念想挺好,闲着没事也能瞎jb琢磨。”
“真不用吗?故事没完整,就像是在平坦的路面挖了坑。”
“不需要,路面有坑,我就走旁边没坑的,是大坑的话,老娘可以不走,又不是神经病处女座有强迫症。”贞姐嗤笑了一把处女座,接着说道:“『青囊书』的故事讲完了,你该给我讲讲王姐王枫芊的事,为什么她会知道你有『青囊下半集』?为什么她会让你去找我们帮忙?这回,我容许你说上七八句,就像刚才下部份那样。”
“这个。”胡建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小孩没娘,说来可就话长了。”
“废话梗用太多次就没意思好伐。”贞姐攥着拳头,半空挥了挥,说道:“请简短几句结束完故事,不要每次都让我动怒,实在没意思,我不觉得烦,读者爹们都觉得烦。”
“爹呀,忤逆子知错了!”胡建老头站起身,对着读者爹们的方向鞠了一躬,坐下椅子说道:“我也不瞒你们,其实王丫头是我的外孙女。”
“哈?”掉线已久的小白,楞了楞,说道:“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恐怕。”胡建老头摇摇头苦笑,说道:“你不仅没听她提起过我,也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爸妈吧!?”
小白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答道:“还真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父母。”
“很正常,因为她爹妈在三十年前就死了。”胡建老头一脸哀伤,想起了小女儿的惨死,说道:“如果不是我救了王丫头,王家当时就灭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