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章,你别闹,有种别用枪来和某家单挑
小白双手执刀,杀气腾腾冲向蓝面鬼将,左跳右窜躲避开他瞄准自己的枪口,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接近鬼将时,没料到,一直没开枪的蓝面鬼将其实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假装慌乱地先将枪口指向左边,然后立马又将枪口偏回右方,刹不住脚步的小白没想到他会抓住自己脚步的规律,来一出将计就计,先假装顺着套路走,但到最后时刻杀出回马枪,小白心里暗道,虽说也怪我给他留出了规律能计算,但这人心里素质太可怕了,一直没开枪等的就是为了缩短我们之间距离,现在两人之间是不足一米,我若是侥幸能躲掉第一枪,接下来的第二枪第三枪又该怎么躲?恐怕我是刚想一转身,他的子弹连击就会在我的想法之前,贯穿而过我的身体,面对这种有正常思维的对手,真他娘可怕!
蓝面鬼将瞄准小白扣动板机,喝道:“去死吧,凡人!”
可事与愿违,子弹,没能如蓝面鬼将愿会穿过枪管从枪口而出射杀小白,然而对这个结果,小白却是已经提前知晓,嘴角上扬二话不啰嗦,只顾着挥起一刀砍向蓝面鬼将,蓝面鬼将左手举起,刀尖冲下自下而上挡下小白的一刀,随后立即松开右手的枪,枪刚脱手,小白自己后背贴地,左手的刀劈断蓝面鬼将的右手。
“哈!”蓝面鬼强即使是被砍断手也不会觉得疼痛,左手握住的钢刀猛地往地上的小白一杵,小白圆滚地翻开一圈躲过刀尖,蓝面鬼将见小白躲掉便顺势往前一推划,小白虽继续翻了几圈躲开,但还是被蓝面鬼将的刀尖划破内衬,背上也多了条细疤。
蓝面鬼将继续迈着步对躺在地上的小白手起刀落,在地上的小白一刀一刀挡得吃力,突如其来的一颗子弹从远处的山头飞来,不偏不倚打在了蓝面鬼将心脏上。
蓝面鬼将停了挥刀的动作,捂住流血处,拇指食指两个手指头往伤口里扣,硬是扣出血淋淋弹头,惊讶道:“这是,哪来的子弹?”
“果然,即使是打中了心脏,脑袋要是没能割掉,你们还是不会死。”小白高高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笑道:“话说,你好不好奇,为什么你开枪不会响?”
蓝面鬼将把血淋淋的弹头扔掉,疑惑道:“莫非,那枪不是坏了?”
“你以为这是玩具枪,不小心磕磕碰碰就会坏?”小白从兜里掏出弹匣扔在他面前,说道:“小爷胆敢把枪扔那,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小爷我就没预想过你们会拿起来用吗?”
“这是何物啊!?”蓝面鬼将弯腰捡起弹匣。
“这是装子弹的匣子,叫做弹匣,你刚才之所以开枪没响,就是因为我扔枪时卸了弹匣,所以,枪没了子弹又怎么会响呢?”小白哭笑不得,说道:“话说回来,你还真放心我,居然敢毫无顾忌的弯腰。”
“这又不是肥皂,有何惧怕,你既然渴望和某家比试比试身手,又怎么会趁某家捡东西之际,赫!”蓝面鬼将一抬头,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惧道:“大哥,你这是弄啥捏?”
“说了多少次别乱立flag,别乱立flag,偏偏就是不听呀!”小白单手握住枪,瞄着蓝面鬼将,无奈道:“这不就,很尴尬了!”
“咱俩兄弟,有话就坐下来说,千万别伤了和气。”蓝面鬼将见小白一步步逼近,自己就屁股往后一挪,举着刀拦道:“你别闹哈,有种不用枪来和某家单挑。”
“我警告你别再退咯,话说回来,你刚才不是嗤笑我,明明有枪不用却想着单挑的傻子行为吗?”小白瞄着蓝面鬼将脚踝处连射,吼道:“别退,别退,小爷我让你别退!”
“不退就不退,有话好好说嘛,你这幅要吃人的模样,你,你吓到人家啦。”
“请把语气转回正常,小爷我听得直犯恶心只想吐。”小白瞄着蓝面鬼将左肩旁开了一枪,子弹与他擦肩而过,小白才继续说道:“这一枪,除了炫耀我的枪法多准之外,也是给你的警告,警告你屁股别再后挪一丁点,还有,把你手里的弹匣扔了,别妄想拽着弹匣和身后的格洛克手枪顺利会师。”
“你要是这样,那某家就没法继续玩了,虽然还可以搏一搏看看,但,实在没心情。”蓝面鬼将回头望了还有一段距离的手枪,摇摇头叹了口气,将手里拽着弹匣抛远,说道:“趁着某家没改变主意,你有什么要问的,赶紧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问?”
“少废话了,你若是没疑惑,刚才就会直接射杀了某家。”蓝面鬼将低着头扣脚踝处的弹头,嘴里抱怨道:“凡人的躯体就是没用,只不过是挨了几枪而已,居然会有点麻木使不上力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白眺望了眼八卦亭上睡着的小孩们,自己也席地而坐,问道:“子弹都射进你心脏了,而你却像无事之人一般,能否为这事解解小爷我的惑?”
“某家若是不解ne”蓝面鬼将话没说完话,小白开了一枪穿过他的耳旁,鬼将吓得赶紧接着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某家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跳出三界之外,不在六道轮回之中,非人非鬼非神非佛。”蓝面鬼将下意识想双手抱拳,才发现断了一只手,只能单手举着对苍天,说道:“吾乃灭天大帝坐下四大灵兽之一的火麟真君,它门下的四门守将之一,蓝脸煞蛟是也。”
“呃,不认识,还有这个神么?不过,倒是耳熟你刚才说的跳出三界之外,不在六道轮回之中。”小白笑哈道:“刚听你这话介绍自己,小爷我第一反应,还以为你是僵尸。”
“没见识,连三万年前叱咤三界的灭天大帝都不知晓,回去之后好好看看子言川的「此恨,不关风与月」。”蓝面鬼将低着头边扣脚踝处的弹头,边说道:“某家不能现真身,才不得不借助凡人的躯体,若是不然,碾死你就犹如蝼蚁般简单。”
“那家伙的书,你就是给小爷多多钱也不看,坑挖得太大了!”小白叹了口气,子弹冲上胸膛都没事,这当然不是人了,我这问题没问出营养价值,他说得什么灭天大帝火麟真君,我通通听不懂。
“继续啊,还有什么问题?”
“有,你们为什么要守住小孩,是想杀了他们吗?”
“那些个孩童,是村子供奉给真君的供品,而某家几兄弟的职责就是守护真君的供品。”蓝面鬼将单手敬苍天,打了个哈欠,说道:“他们以童男祭真君,想换得真君庇佑石桥村以后五十年的昌盛,真君便派某家几兄弟来此捣乱考验是否心诚,某家下起这场瓢泼大雨考验村民们的意志,村民们意志坚定虔心跪在地上祈福,某家对此甚是欢喜,原本这是场公平的交易,但有人欲闯八卦高台抢走供奉真君的供品,某家四兄弟乃是真君门下四方守将,容不得这些人随意冒犯真君,便借了凡人躯体加以阻拦。”
“哦,你们眼里的阻拦就是等同杀了他们。”小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问道:“那高台又是怎么回事,一道裂痕环绕。”
“两道天雷劈下形成。”蓝面鬼将扣出脚踝处的最后一颗弹头,弹指丢在不远处,解释道:“这世上,其实存在着很多你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若是一个两个,某家不会动用到天雷如此大阵仗。”
“那是什么东西?”小白不解问道。
“没必要知道详细,又不是玄幻小说从此之后每天就能遇见。”蓝面鬼将把刀刃对着自己脖子,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你这是想干嘛?”
“不想玩了,与其让你来动手,还不如某家自己动手落个体面,反正这场交易已经中断了,高台底下的石桥村一方全死了,即使给了五十年的昌盛那也是浪费。”蓝面鬼将哈哈大笑,认真道:“真想让小子你见识见识某家的真身,保准让你吓得全身直打哆嗦,接着再像拧死般蚂蚁,拧死你!”
“少废话,请你上路吧!”
小白说完这话,蓝面鬼将挥刀往自己脖子上一砍,鲜血直喷人头落地。
小白走到蓝面鬼将尸体旁,伸起一脚,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把高抬的脚放了下来,只是轻轻一脚尖将蓝面鬼将的头颅踢到不远处,心里笑道,我就佩服你这种明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还要一副自己血战到底,装出是自己自愿才退出的厚皮脸,即使你是自己了解了,但尸体与头颅的分离还得执行,小爷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刚才说了死无全尸,那就得死无全尸。
“话又说回来。”小白走上八卦亭上,看着八个熟睡的小孩,挠挠头苦笑:“我一人怎么给运下去,而且,我还有种不想立flag而flag迎面而来的预感。”
小白用钢刀割开了其中两小孩身上的捆绳,不管小孩被大雨淋醒的拼命挣扎,紧紧抱着他们几步几步地飞跳下石阶,心里拼命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有乱想,千万不要有乱想高台会倒塌。
一边肩膀一个孩子,小白紧紧搂着他们飞跳着下台阶,刚松手放下小孩交给高台底下南方位的社会闲散人员,自己又大步流星地再登高台,边跑边把心里的预感喊了出来,吼道:“你们赶紧离远点,我有预感这高台快塌了。”
一阵大风自下往上吹,小白打了个冷颤,脚下踉踉跄跄伸手抓住栏杆才没被大风刮倒,就在此时石阶的大裂缝以上偏移了少许,大小碎石也从上滚下,小白躲开大小碎石,一拍胸脯暗道,真佩服自己这风骚的走位,居然没被砸到哈。
小白对于高台底下社会闲散人员的大哭大喊毫无理会,一心想还有时间,抓紧脚步赶快把小孩给救了下来,小白跳过大裂缝继续往上登爬高台。
社会闲散人员不敢上去拦住,只能在底下大哭大喊,
“要命咯,小爷你别去,快下来啊!”
“快下来啊,小爷你别去。”
“下来吧,喂,下来,下来吧,下来。”社会闲散人员把嗓子喊哑了,小白也是没理会他们,大小碎石从上滚下来,几人灰溜溜跑到远处。
虽说裂缝以上只是偏移了少许,还没半个掌心的距离,但这不足半掌心的移动,却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场景,两道天雷劈下形成的大裂缝深入高台内心,再加上大雨地不断冲刷,导致高台内部土壤松动,被雨水冲掉的土壤形成了实心的镂空,薄如蝉翼的状态下,小白在八卦台割下紫面鬼将的头颅将其踢飞,头颅顺着台阶滚下砸到镂空处,形成了不小的塌方,塌方处再被大雨冲刷,如此反复循环地冲刷镂空塌方,塌方的范围因此得以扩大,刚才高台的少许偏移其实就是祭祀高台北方位的塌陷造成。
向北偏斜的八卦台上的八卦亭内,绑着六个依然如死猪一样熟睡的小孩子,小白小心翼翼的用钢刀解了其中两个小孩的捆绳,不敢再贪北方位近,扛着两睡意朦胧被雨淋醒不断哭喊挣扎的小孩就往西方位跑,眼前看着脚下的台阶,心内想法很矛盾,一心想的是千万别塌,还剩下两躺才行,一心想的又是要塌就现在塌,可千万别等我再次上去时候塌了。
眼看就要跑到底了,此时社会闲散人员也围了过来,小白心里明白这回下去了,底下的社会闲散人员肯定是会拼了命拦着自己不让再上高台,虽然我也不想再冒险,可我要是不继续救下其他的小孩子。
小白看了一眼被搀扶着的贞姐,把两小孩放在第四步台阶上,完全不顾自己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扭头转身又往上爬,心里暗道,要是八个小孩没能救全,那二货,估计这辈子一旦想起这事,眼泪就不会停了,这,得多费纸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