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江公盘的标场就在银江边上,江风习习,倒是让暑气少了一些。
周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入场看货。一眼望去,一排排的毛料两旁,全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
一圈逛下来之后,周庆对这一届的银江公盘心里有了个底:
高货不多但价格不扉,一块才两百克重的高冰部分有棉的明料,底价八万不拦标;一块四公斤重的木那场口飘花手镯半明料,部分到冰,底价竟然标到二十二万,而且货主还拦标。
他送来参展的三十多块明料最低都是细糯种,其中一半以上是色料,几十块好料子摆在一起,很容易就引起了看货人的注意,不一会旁边就围了一大堆人。
来参加公盘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珠宝商,他们显然对完全切开不用去赌的明料更有兴趣,看了一会之后,已经有人退到一旁悄悄商量如何出价的问题。
看来这批料子应该能够卖个好价钱。
就连齐琼都有点后悔没有将它们全部买下来,不过周庆表示如果他们要参与竞标的话,自己可以将拦标价透露给他们。
总体说来,这次银江公盘的效果不好,百泰福公司总共只竞标了三块毛料,而且还有一块没中,周庆倒是五发五中,但都是中档货色,赚得不多。
“好料子越来越少了!”因为在银江公盘没有什么收获的缘故,齐琼的心情不大好,“整个公盘只有四份高冰料子,而且开标价还高得吓人,我估计中标的商家把料子买回去之后也是赔本赚吆喝。”
周庆却觉得无所谓,他这次参展的明料只有两份流标,三十多块料子卖了四千多万,而且他现在对金钱已经没了以前那种渴望。
“高档玉料本身出产就少,再加上现在是雨季,价格肯定是要高点。而且高档玉料的价格一直都是稳中有升,你别看他们现在出价高点,但钱同样不会少赚。”
道理是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好的玉料挖一块少一块,但做珠宝玉器的,谁不希望自己手上的高货更多一点,价格再便宜一点?
在银江前后耽搁了八天,送走齐琼一行之后,周庆又回到腾越,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符文和符阵上面。
十来天过后,他终于弄懂了所有符文的效用和铭绘方法,接下来就准备将研究方向转到符阵上面,但因为齐琼打来电话催促,他只得带上玉料和律师一起先去燕京签署投资合同。
整个过程非常复杂,包括权威机构评估,股权转让、修改公司章程,债权债务公告,工商变更(股东变更、增资)等等,但周庆除了估价的时候到场以外,其它事情就全都丢给了事务所的律师们。
他当然也没闲着,每天下午四点钟以前修炼水行法,四点到七点则研究《符文真解》,然后打坐调息、诵读经书,子时过后再修炼两个时辰的一炁神光诀。
时间安排得很满,日子过得也很充实。
第三天下午修炼完水行术法之后,周庆正准备将《符文真解》拿出来研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春城了真观的宵尘道长,宵尘道长在滇省道教界德高望重,而且是他受箓入道三师之一的监度师,因此他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宵尘先生!你……身子骨还好吧?”
“暂时还死不了!”宵尘道长大大咧咧地说道。
他和寸贝礼已经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两人平辈论交,从辈分上来讲,其实他是没资格担任周庆的监度师的,但当初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让他“滥竽充数”。
宵尘道长和周庆五年多来也没见过几次面,他在周庆面前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说话非常随意。
“你师兄电话关机了,我找不到他,只能直接找你。”
周庆道:“我师兄已经闭关了。宵尘先生找他有什么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道协下了一个通知,说是宝岛指兰宫将于九月初一主办一次罗天大醮,邀请海内外数十家道教团体参加,咱们道协也准备组建一个交流团参加此次盛会,让各省推举出色的道人出来进行选拔。”
“我本来想推举你师兄,但现在联系不上他,只能打电话给你……”
周庆一听就拒绝道:“宵尘先生,我师兄闭关去不了,我师父呢你肯定指望不上,至于我呢,才疏学浅,恐怕担当不起这个重任。”
“我知道你师父指望不上。”宵尘道长没好气地道:“你师兄经常在我面前说你得了你师父的真传,现在和他比起来也只是差了几分火候,要是你都才疏学浅,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岂不是一无是处?”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庆连忙道,“我师父真没有教过我斋醮礼仪,我连做法事都还不会,而且我到现在连道士证都还没有呢。”
“没叫你去做法事,做法事各大宫观都有经师团,轮也轮不到你!道士证更简单,你把相片发过来,我马上就能给你办了。”
“那……让我去做什么?”
“此次罗天大醮邀请了海内外七十多家著名的道教团体,当然不是单单做一个斋醮。罗天大醮之后,会有一个术法研讨会……”
“宵尘先生,我那几手粗浅本事,如何能够拿得出手?”
周庆是真不想去宝岛出这个风头,而且他确实也有点不自信,在他看来,自己只修行了短短四五年,如何能及得上那些动辄修炼了几十年的玄门高人?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主要还是他没有接触过多少修行界的人,见识不多的缘故。
不说一气观传承下来的炼炁之法修炼出来的法力比玄门丹法修炼出来的法力品质上就要高一个层次,单说在他这个年龄,能够修炼出神识的人,在整个修行界都屈指可数。
宵尘道长当然知道周庆的情况,所以他耐心地给周庆解释:“我听贝礼道友说,你去年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收拾了一只蔓陀萝精魂?”
“听说你已经能够画多种符箓,而且现在还能布几种符阵?”
“你知不知道,哪怕是我现在,一天也只能画出一张蕴含法力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