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角,这里是一处富人区,居住的都是一些从三品以上,正二品以下的官员,或者是一些经商大家,如皇商、或者是一些家里富贵,又有些许的权利的人家。
这是四大主街分支中的一条街道,进宫的路程也不会很远,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平时这些内城中需要上朝的官员都是提前很早的就早早的起来准备进宫之事。
在街道末端有一座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一块黑色的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名为‘宁侯府’,推开朱红大门,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江南水乡般淡淡柔柔的雾霭,每一株花草在风里低吟那千年的情思。
宁侯府内院中西北角的一处院子,院子上题着‘凝水阁’,天边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却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悄的滴落,在地面晕开了一圈圈的涟漪,像叹息又像挽留。
推开院门直接向院子里的房内走去,进入大厅中,看向四周,那用上好的楠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和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放着一些上好的宣纸,宣纸旁边放置之一块砚台,砚台上放置着几只上好的狼毫笔,那宣纸上画着的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那细腻中带着忧愁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此时,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桌子后面的竹窗上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着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着,窗子旁边上放置着一张软榻,榻上卧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她便是宁远侯萧侯爷的庶女,也就是如今的嫡女萧婕。
女子躺在那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籍,显然这女子是躺在榻上看书来着的,不过这房内并不是只有那躺在榻上的女子一个人,在距离女子不远处的一处小板凳上作者一个梳着双挂式的梳编法的丫鬟。
此时那个丫鬟,她手里拿着一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上面记载哪个时间,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收到这纸条的时候,那丫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就把消息上报到自家主子那里,只能在那里纠结着。
躺在榻上的女子见许久过去了,那从门外进来的人一直都没有出声,不知道她为何还站在那儿;而那女子许是因为等的有些不耐,头也没抬的看着朝着后方询问道:“何事?”
听见女子的声音,那站在门口处的小丫鬟急忙整理了下仪容,站直身子,朝着女子回道:“啊?……哦!没事!”也不知道是被那纸条上的消息惊着了,还是被自家主子的问话吓着了,小丫鬟说话显得有些言不由衷的感觉。
听完自己身边那丫鬟的话,那原本躺在榻上的女子也直接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正好看见了她那手里紧了又松,然后又紧的手,里面似乎在捏着什么,那女子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丫鬟说道。
“珊儿!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特别的特点,就是一说谎,你总会下意识的做些不由自主的举动来,如果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或者物件的话,你的手就会不由自主的握紧又松开,然后又握紧,你知道吗?”
“啊……?”听了女子的话,那丫鬟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自家主子,似乎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因为自家主子所说的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所以当她听见自家主子所说的话,很是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
看着那在错愕中的丫鬟,萧婕有些无语的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丫鬟,然后对她说道:“行了!你也如今也知道自己的反应了,还是快些把你手里的字条拿出来吧,或者是上面些了什么消息?你直接汇报给本小姐也可以的!”说完,也没看那丫鬟一眼,就直接往榻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