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古曼丽一起被阴风扑倒在供奉水果牛奶的台桌上,翻倒的形态各异,碌葛反倒是纹身不动,这说明什么?
碌葛不愿意这场荒唐的配偶戏再进行下去了。
“碌葛的鬼婴跟我说过,他想要投胎再做人,这场阴魂缘分难续呀。”我有点难为的说道,这个时候我该帮哪边。
阿赞now默默拾起几尊摔倒的古曼丽,神色上一言不发,细心安置好几尊古曼丽。
“不行,古曼童我们没有找到年纪一样的,只能从碌葛这方面下手。”j师姐对我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看着阿赞now,不禁有些迟疑下来:“为什么,给童灵配阴婚,这种事情你们就不感到很荒唐怪诞吗?”
这是我一开始就想要问的问题,阿赞now的沉默跟j师姐的执着,都说明这茬,不简单。
“那只能说明,我跟这几尊古曼丽母女缘分尽,我会送她们最后一程。”阿赞now用手掌摸在粉雕玉琢的古曼丽法相上,眼角竟有泪花闪烁。
我被阿赞now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这个是几个意思呢。
j师姐摸了摸我的头来,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在摸狗头:“子渊呀,倘若阿赞now不给几尊古曼丽配阴婚,就要把几尊古曼丽送到寺庙,送她们投胎重新做人了。”
我看着阿赞now,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原来是几尊古曼丽得到好的向往,可以投胎做人了,不用再做童灵,可这也意味着,他们要以这个童灵的形态,离开阿赞now身边。
阿赞now给几尊古曼丽配阴婚,求冥偶,是为了留住几尊古曼丽在人间。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阿赞now,阿赞now不是自私,不是不想放几尊古曼丽离开,而是几尊古曼丽不愿意离开阿赞now。”j师姐替沉默的阿赞now解释,看样子是生怕我会误会阿赞now。
“那你有办法,劝诫碌葛中的鬼婴?”我试问道。
我是心有意而力不足,我总归不能去强迫碌葛吧,除非我一心求死。
碌葛是巴不得自己能投胎,几尊古曼丽却正好相反,它们想要留在阿赞now的身边,继续修善缘,得向往,即便它们多年得到的向往,已经能够去投胎轮回了,但是它们还是不愿意离开。
听我话的j师姐,走上前来,抽出一张画得扭捏的符箓来,‘啪!’贴在碌葛的身上,抹贴下我好像有错觉,眼前晃过碌葛细微的颤抖。
“货真价实的符箓。”
我睁大眼睛看着j师姐贴下的符箓,画符虽然够丑的,但符箓是真真的,符头符胆符尾俱全。
“别担心,暂时压制住碌葛冤气,免得几尊古曼丽压不住它。”j师姐贴好符箓后,才缓缓说道。
我哪里会担心碌葛的状况,镇压死拉倒,反正都是鬼物,省得缠着我,跟个深闺怨妇似的,还报梦来找我,指不定哪天就给我鬼压床了。
在j师姐给碌葛贴符箓压主冤气,房屋内就再没有阵阵渗人的阴风。
不过,在阿赞now放放几尊古曼丽后,房屋间开启不多的几盏电灯,闪烁个不停,大概古曼丽很调皮,难道看到碌葛被j师姐给镇压住,古曼丽它们都很兴奋?
“还是蛇鼠一窝,都被j师姐带坏了。”我喃喃说道。
j师姐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用手拧一把我的手臂,疼得我龇牙咧嘴的,才坏笑着松手:“好歹我是你的师姐,你给我放老实一点,别心里老是嘀咕着说我坏话,不然收拾不死你。”
我揉着被拧红的手臂,苦不堪言,摊上这野蛮的j师姐,道理完全讲不通呀。
“接下来,just交给你,几只调皮的孩子,我已经打过招呼。”阿赞now笑着跟j师姐说道。
阿赞now在j师姐答应后,拾起凳椅上的挎包,掸拭身上的尘埃来出门。
“阿赞now干什么去?”我回头看着摩拳擦掌的j师姐,问道。
j师姐挑起眼眉来想了想,说:“应该去寺庙吧,每到星期一她都会寺庙,探望无主的古曼童古曼丽,给它们送糖果吃玩具耍,那些古曼童古曼丽可喜欢阿赞now了,只是阿赞now能力有限,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古曼童古曼丽请回家供奉。”
我默然点头,虽然童灵是佛教感化出来的,本身不会伤害到供奉者,但达到一定的数量古曼童古曼丽供奉,对供奉者是好的,修来的福缘也强,但对于古曼童古曼丽反倒不是件好事,它们得到向往回报,会被分摊,得到的越来越少。
所以,但凡是供奉者为了古曼童古曼丽爱善行的,都不会供奉太多尊的古曼童古曼丽。
我深呼吸了一口,说道:“阿赞now是个好人。”
“怎么,你对上眼了?”
“……”
对于j师姐的调戏,我实在不知如何作答,阿赞now是挺美的修法者,但我不敢去招惹,万一哪天她不高兴了,还不是翻手就搞得我生不如死。
阿赞now给东子解降头的暴力过程,在我心中可还历历在目。
“办正事。”
j师姐一边说,一边用鲁士符布包裹上碌葛,放在距离几尊古曼丽最接近的地方,还给碌葛供奉上水果牛奶,给碌葛的待遇,与几尊古曼丽没差。
“它应该会很抗拒吧。”我心里暗忖道。
看着j师姐的在布置,十足媒婆样子忙前忙后相,不知不觉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梦见有一个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呼喊着我的姓名,我刚睁开眼睛来,就看到房门推开一道黑色的隙缝,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冲过来,把我脑袋摁在沙发上。
我想要反抗,但身体却发麻僵住,任由着女人的摆弄,光线很黑,我看不到她的脸,却她死死摁住脑袋。
“你既然选择帮他,你就得死!”
女人这个声音泛冷,挥手砍在我的脖子上,我吓出眼前一黑,脖子处剧痛如刀绞,像被刀砍过一样。
“啊!”
我浑身冷汗渗出,绷紧的身子从沙发上蹦跳起来,把还在布置供奉碌葛的j师姐都惊动了,她目光望过来,看着我脑袋冒汗,关心道:“做噩梦了?”
“梦……”我艰难咧开宛如浆糊一样的嘴巴,脖子一阵火辣辣的刺疼,使得我忍不住抹揉着脖子。
疼感愈发强烈,我睁开眼睛看着抹过脖子,带血的手掌心,吓得腿肚子都发软了。
“刚才的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