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连这个都打听出来了?”苏清一脸惊喜的问。
道一有些得意的说“这些根本就不用打听,我只是在洗澡堂子大厅坐着不动,旁边几个大妈就把他的底儿聊的透儿透儿的。”
听他说到这里,苏清忍不住有些八卦地问“那你知道他是为啥离婚的吗?是不是跟田芬有关?”
道一笑这摇摇头说“这倒不是,他跟田分的事既然街坊邻居都知道,说明他妻子心里也早就有数。”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但是之前他妻子一直忍着没有离婚,说明对这件事并不能触及他们婚姻的底线吧。”
这下苏清更好奇了“连在外面私生子都生出来了,而且两个人还藕断丝连的都没有离婚,那还有什么事能够触及到他婚姻的底线呢?”
道一有些讽刺的说“当然是钱咯,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做工程被人骗了一大笔钱,现在应该背上了不少债务吧。”
听他说到这里,苏清才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从他做切入口,”
苏清停下来,给了道一一个了然的眼神,并没有把话说透。
毕竟,田芬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父亲的妻子。
姐弟两个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道一才接着说“我现在已经跟那个路华联系上了。”
“你说的是,路仔的亲生父亲?”苏清有些惊讶地问“你连人的名字都查出来了?”
道一有些得意靠在椅子上说“这不用查呀,我也是从那些大妈们的口中得知的。”
哎呀,没想到这些平时惹人厌的长舌大妈在关键健时刻,既然能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
道一有些得意的搓搓手“我就觉得今天下午去澡堂会有收获,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苏清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你连这个都能算出来?”
道一笑这摇摇头说“不过是巧合而已。”
“那你想出具体的解决方案了吗?”苏清仍然有些担心。
田芬什么样的性格,她多少也有点清楚。
唯利是图,爱占小便宜,嗜财如命。
如今,路华虽然是离婚了,但是欠了一屁股债,田芬未必会愿意离开父亲跟他。
道一好像看出来她的担心“像路华这种包一些小工程的小包工头儿,虽然这次赔了钱,但也有赚钱的机会。”
苏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现在跟陆华联系上,目的是要给他介绍一个能赚大钱的工程?”
道一点点头纠正他说“不是给他介绍,而是直接找他合作,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话呢,田芬可能会动心,不过也不会很快就去投奔他。”
“所以,你还有什么安排?”苏清十分好奇地问。
道一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说“至于后续安排得等田芬回来之后,见到她母子两个后再说。”
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你父亲一直很避讳我们见到田芬呢?”
“因为我以前跟田芬发生过矛盾,甚至差点动手。”苏清十分直接的解释道“那时候,田芬叫嚣着让我不要再进家门。”
苏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从此之后,我就真的再没有踏入这个院子一步。”
以至于后面,苏启志跟苏清打电话都偷偷摸摸的,害怕田芬知道跟他闹。
道一有些不理解的问“你竟然知道她势力又贪财,为什么不投其所好?”
苏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当时跟李阳为了买套房子,每天都加夜班,拼命省钱钱。”
再说了,以前母亲走的太急,根本没来得及教她进入社会后,为人处世的道理。
以前母亲可能觉得苏清还小,只教她一些与人为善的道理。
母亲也说过,等她长大成人的时候,会慢慢教一些在社会的道理。
苏清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在母亲活着的时候,教她以诚待人,叫她相信社会上美好的一面。
却没有告诉她,人们维系关系的最本质的一面利益。
苏清现在回想起来,跟田芬之所以闹得很僵其实她自身的性格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田芬害怕她回来争这处宅子。
“你父亲跟田芬办理结婚证了吗?”道一突然问道。
苏清十分无奈的说“当然办理了,不然的话怎么会一直甩不掉她?”
“那这样的话,其实这处宅子也确实应该有田芬的一份。”道一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到火炉里说。
苏清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发“是啊,所以她如果不想走的话,很难办。”
其实,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田芬好像对这个宅子有执念,当初甚至怀疑田芬就是因为看中了这处宅子,才会嫁给父亲。”
抬头看了眼隐在夜色中的小院儿,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这处宅子有什么好的,能让田芬一直赖着不走。”
道一递给她一杯热茶“坐在火炉边烤了这么久,喝口水润润嗓子。”
苏清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心里的那股不平之气,渐渐的化为紧张“我真不知道明天田芬回来,我们该怎么跟她谈判。”
道一胸有成竹的拿起手机看了眼“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话是这么说,但是亲手拆散父亲的婚姻,
虽然是一段让父亲痛苦不堪的婚姻,在苏清心里还是没底。
尤其是苏启志,到现在仍然暧昧不明的态度,让苏清十分担心。
“姐,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道一台起手腕儿,看了看手表“今天下了一天雪,晚上冷,你早点睡吧!”
苏清点点头,等道一两个人一起把炉子熄灭,然后各自回房间了。
看着眼前十分熟悉的房间,苏清突然无比的思念母亲这间房子,所有的装饰都是母亲亲手做的。
纵然隔了十年,那素雅的墙纸,和简单大方的装修风格,依然看上去十分的清雅自然。
当初的装修材料可真好,苏清轻轻抚摸着光滑如缎的墙纸。
整整过去了十几年,这墙纸上面只是落了些灰尘,擦过之后,仍然十分清新素雅。
如果母亲现在还活着该多好。
就在苏清坐在床头,缅怀往事的时候,道一却悄悄敲开了白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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