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跟道一异口同声的问“那是干什么的?”
颜如真颇有些得意地说“那是防御盾。”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用这个社会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用来防御白贤这个小世界所产生的压力,而设定的防御系统。”
他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些拗口,但是苏清跟倒一都懂了。
原来,这些人白天根本不能抗拒这个空间带来的压力,所以只能躲进这些青砖砌成的坟包里。
因为这些砖上面都有着比较特殊的印记,可以抗拒这个空间的扭曲压力。
“他们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出来了。”这时候白贤突然出声“到时候就可以在村里自由行动了。”
原来牛嘎拉村的传闻是真的!
这里的村民果然是白天躲进青砖砌成的坟包里,到晚上的时候才能自由出来活动。
就在这时候,头顶响起一道响亮的鸟鸣声个咋,个咋!
苏清抬起头,看着从树枝上飞走的鸟儿,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人类受不了这里的压力?而这只鸟儿却可以呢?”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这个小世界应该存在的,而人却是后面无辜被卷入进来的。”道一十分淡定的解释说。
白贤有些机械的转头看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是他们非要进来这个小世界的。”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轻轻扯了扯,有些嘲讽都继续说“他们不愿意承受原本世界带来的压力,所以就有人强行打开了我的结界般进来了。”
原来是这样!
颜如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驱逐出去?”
白贤突然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丝很奇怪的笑容“因为我已经没有那个力量了,既然他们想永生,他们不愿意遭受贫困疾病战乱,那就只能待在这个永远只能看到黑夜的地方。”
这时候有些明白过来的苏清,十分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我看这里的村子布局很古老。”
对于她这个问题,白贤很乐意回答“不到一百年吧!是一个修为颇高的,”
说到这里,他亦有所指的,看了颜如真一眼“就他那样的,强行打开了我的小洞天,想叫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并着手帮他们布置了那些小阵法。”
颜如真有些不屑的摇摇头“这个小世界,看上去即将崩溃,所谓的传统世界中的空间,时间,功能都已经不灵活了,还怎么繁衍生息?”
“所以他们一直就这样过咯。昼伏夜出,每天都是一样的忙忙碌碌,没有尽头,没有未来。”白贤突然笑起来“更可笑的是,他们身处困局而不知,以为外面的世界还是跟他们现在生活的状态一样。”
说到这里,他突然坐下来,似笑非笑的仰头看着颜如真“你觉得几十年上百年,近千年如一日的生活有意思吗?”
颜如真面皮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当然是现在这个一日千里的社会更有趣。”
这时候,白贤转过头,目光头掠过那一排排青砖垒成的坟包上“所以啊,我不忍心他们一直困在这里,生生世世日日月月都过着几乎相同的生活。”
这时候,道一十分敏锐地插了一句话“所以,你就特意引诱跟你气息相近的白贤等人进来,打算引导他们出去?”
听了他的话,神态十分僵硬的白贤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已经不是我引进来的第一波人了。不过,我之所以跟他共生,并不是因为我们气息相近。”
说到这里,他裂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十分机械的笑了笑“是因为他心地够纯良,可以扭转短命的命格。”
“你的意思是说,当你遇到白贤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死了?”道一神色有些意外的问。
面无表情的白贤,动作僵直的甩了甩胳膊说“在按照现在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已经死了吧。不过他心头还有一口气正气未吐。”
这时候,颜如真突然笑着调侃说“你真是个正直又善良,而且还负责任的邪魔。”
“哈!我只是那些卫道们扬名立万的靶子。”白贤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想我苦修万年,终成大果。”
结果,刚出山体验生活,就被一群道士联手诛杀镇压正道。
若不是这个他当初随手抛弃的小洞天里留了一抹神魂,估计他可能是最倒霉催的,所谓的邪魔。
才刚刚修炼大成,就被一群道士拿来立功证道。
本来被他丢弃的那个小世界,经过几百年的风化,即将溃散。
但就在小世界准备溃散的时候,它附着在这个小世界的那里的神魂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但是,因为本体被诛杀,所以这抹神魂只能依附在小世界里。
大约几十年前,有一个修炼邪术的人在他试图控制小世界的时候,过灵力波动发现了这里。
为了躲避当时的战祸,这个人把自己一个村子的亲人全部迁居到这里。
又耗费进几乎全部修为,为他们打造了那些防御阵法。
那个邪修可能因为法术耗尽,心脉损伤而亡。
之后,附身白贤的所谓邪魔,就一直看着这些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着几乎同样的生活。
原本,他还觉得小世界里多了一群人陪着他还不错。
不过,七年前,这里的灵气突然浓郁起来,他渐渐地能修炼的,可以偶然离开小世界,去周边游荡。
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些登山野游的人,一开始只是惊讶于他们的期装异服。
接着,由于好奇他们的一言一行,当他们靠近小世界位置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这些人。
从这些登山驴友的话中得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再回到小世界,但看着这里的人每天都过着十分平凡而乏味的生活。
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让他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同时,感受一下正规世界的生老病死,繁衍生息,
因为在这个小世界里,时间几乎是停滞的,近一百年过去了,这里的人还是跟当初进来的人一样。
垂垂老矣的人依然在熬日子,丫丫学语的孩童也没有长大。
更郁闷的是,那些正处于青春年少的青年,每一天都过着枯燥而单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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