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老叶的大儿子,有一处院子就在中学附近。而且,那里去医院的路也很顺。”苏启志满脸笑意的说:“今天我已经打电话问过老叶了。他能够做主把这套闲置了好几年的房子租出来。”
没想到父亲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苏清十分高兴地说:“那我们过了年就把院子租下租下来。”
苏启志很热心的问:“我听你说,那个有点困难的女孩,上半学期没有到中学上课?”
苏清有些怜惜的说:“因为奶奶生病,她要在家里照顾,所以错过了初中报名。上半学期,一整个学期的课没上。”
苏启志迟疑了下接着说:“我跟初中的校长有点交情,要不然帮忙说明情况,让她明年春天正常到校学习?”
“能正常就读正好,不过我怕小枣红缺了整整半学期课,学习会赶不上进度。”苏清有些担忧地说。
苏启志点点头还是有些不解的问:“既然明年春天他不过来上初中,那你租那么早房子干嘛?不是白白多掏了半年的房租?”
苏清有些无所谓的说:“在镇上租个房子半年也要不了多少钱,如果她们愿意从山里搬出来,过来住着的话那最好。”
苏启志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的她主张,但他一直都很尊重苏清的看法,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几个人围着这个话题说了一会儿,一直没吱声的白贤突然问:“你们半夜有没有听到钟声?”
道一跟绿珠都摇摇头:“没有,什么钟声?”
苏启志认真想了想说:“我好像听到过一两次,不过那钟声也不刺耳,不打扰睡眠。”
苏清十分认同地说:“嗯,昨天晚上大概四点左右,我也听到了一道悠扬的钟声,还挺助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白贤盯着眼前的炉火问:“那你们知道这钟声是从哪传出来的吗?”
苏启志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从东边街上的道观里传来的,不过,这钟声也不是天天都有,只是偶尔才会敲响。至于这钟有什么门道,我也不清楚。”
李先生以前就客居于镇上的道观一段时间,后来再后山开了茶楼之后,才又搬出去的。
以前,他也曾跟苏启志他们这帮老友提起过,镇上道观里的那口神秘的大钟。
当时他只说是,有时候守观的道士,起床做早课时候会敲响。
至于时候,又是在什么情况,才会敲响道观里的那口钟,他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李先生不是本地指定坐观的玄学人士,而且,他在里面也只住很短一段时间。
后来就搬到后山那一间快要塌掉的老道观里去了。
据说,现在镇上的那一处修的十分规整的道观,原本就在后山李先生住的那个地方。
不过,很早已经搬到街道正中间的新道观,已然成了一个过年期间十分热闹的大观。
每到过年都有很多人过来游玩。
不过,因为却对着街道的门脸很小,而且两边被各式各样的商店摊位儿挤着,所以苏清他们逛街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对了,你们回来还没有去道观里看过吧?”苏启志兴致勃勃地问。
苏清笑着摇摇头:“我这两天去逛街的时候,都没看到大门儿。”
苏启志笑着解释说:“这不怪你们,在前两年道观把大门收窄,把门口的一大片地方,都卖给边上开超市的了。然后他又在西边胡同里重新开了个大门。”
哦,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逛街的时候,发现镇上最大的超市边上的胡同里,一直挤着很多人。
苏清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从超市侧门出来的。
因为,超市有一个侧门也开在西边胡同里。
而那个胡同往里面去是住宅区,并没有什么商铺。
而且,胡同口也相对比较窄,仅够一辆车进去,最关键的还是个死胡同。
所以,他们逛街的时候都没进去过。
道一十感兴趣的说:“那我们明天去看看?没想到这个小镇上还有一家比较正规的道观。”
苏启志有些自豪的说:“啊,你别看街上开的门脸小,里面还有好几重院子十来间大殿,老道长徒弟都收了七八个呢。”
听他这么一说,道一更想过去看看了。
“你明天没什么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去道观转转吧!”苏清有些期待的看着苏启志说。
苏清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她回来这几天,除了前天上街赶集,总是跟道一他们几个一起出去,很少陪父亲一起逛街游玩。
本来她以为父亲很喜欢跟他们一起去道观,因为父亲好像对玄学文化特别推崇。
但苏启志却面有难色的说:“啊,明天我跟李先生还有约定,再说了,你们几个年轻人也跟我玩不到一块儿。记住,找不着正对着街大门的话,就从超市西边儿的胡同里进去。”
“嗯,好吧,明天上午我们过去看看。”苏清十分爽快地说。
几个人围着炉火,又聊了一会儿会,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虽然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不过并没有昨天那么冷。
苏清早上起来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道一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其实天色才蒙蒙亮,苏启志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而白贤跟绿珠的房门还紧闭着。
道一走到苏清跟前,看了眼从厨房里飘出一股股混合着香味的热气儿,有些感动的问:“苏伯伯是每天早上都起这么早,还是特意早起为我们准备早餐呢?”
苏清笑笑说:“从我记事起,父亲就从来没睡过懒觉,每天早上都早早的起来,为我们一家人准备早餐。”
说到这里,她自然而然地接着说:“其实,母亲做饭的手艺更好,相比之下父亲做饭的水平不算很高,但是早饭却做得很好。”
因为他承包了家里的早餐。
没想到,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说到这里,苏清突然叹了口气,十分感激地看着道一说:“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不但我的命运未卜,怕是就连父亲可能也要一直生活在田芬的阴霾之下。”
这时候道一心理突然释然了:以前他总是心里隐隐怨恨母亲,遇到姐姐之后,心里又总是涌上来不平衡。
但是,当年母亲纵然能带他一起离开,姐姐的天赋或许就完全被隐藏,也肯定躲不过世俗的种种算计。
纵然无病无灾,跟着李阳后半生也会过得很辛苦平庸。
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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