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养育小孩实在太辛苦了,我也觉得应该找个专业的育儿师过来帮忙。”苏清拿出手机,立刻给梁小云打了个电话。
找个称职的育儿师,对梁小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她很快就帮忙联系了一个,有着八年育儿经验好评无数的育儿师。
由于安玲支付的工资高,对方不单单照顾婴儿的起居,日常发育培训。
而且还,包揽了以后婴儿,所有用品以及衣物的清洁。
“我看你身体好像有点虚,要不然再请个专业的,”苏清本来建议安玲,再请个专业的产后护理师帮他调理一下身体。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玲急的急打断了:“我没事,只是有些疲劳而已。”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人贴身照顾?
怕不是要把人吓死?
更关键的是,她之所以变成这样,也不是普通的产后状况。
梁小云的办事效率特别高,晚饭时候,已经把这位她口中的金牌育儿师亲自送了过来。
育儿师很快就取得了婴儿的信任。
孩子在她耐心的引导下,欢快地喝了奶,吃了辅食就睡了。
安玲带着抱着熟睡孩子的育儿师回到自己的院子,把人安排在次卧。
孩子则放在由主卧跟次卧之间,小客厅改成的育儿室。
这也是苏清之所以把她安置到这个院子里的原因:因为这个院子里,堂屋主卧跟两个次卧,还有书房都是相通的。
这样很方便照顾孩子。
育儿师没想到这次的主顾竟然这么豪气:一见面就给了个大红包不说,还给安排了一间配套齐全的单独卧室。
最关键的是,孩子也没有跟她安排在一个卧室里住。
看来孩子从小都是自己呆着的,这样的孩子比较容易带。
因为他们心性更独立。
事实上,也是如此:才几个月的婴儿晚上可以睡七八个小时,中间只拉了一泡尿。
醒来喝了一瓶奶粉,不哭不闹,又继续睡了。
这次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本来他还打算早早起来给婴儿做辅食吃呢,谁知道外头厨房立刻送来了好几种,适合婴儿吃的辅食。
这些辅食做的比她这个专业人士更好。
一看就是出自专业厨师之手。
等她喂饱孩子,铺开爬行垫,耐心教导婴儿学习爬行的时候,孩子那位包裹严严实实的母亲,才慢吞吞的从卧室里出来。
“豆包!”母亲伸出依然带着黑手套的双手,孩子十分激动地朝她爬过去。
原本不会爬的,孩子突然就变得敏捷起来,爬行特别标准。
安玲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就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吃早餐?早餐吃什么?
她朝苏清的院子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厨房里的人往那边送早餐,于是随口说了句,我去苏小姐那边吃。
“孩子吃完早餐了吗?”安玲随口问了一句。
育儿师笑着说:“嗯,刚才吃了小半碗辅食,和300毫升奶。”
说完,又补充道:“我也吃过了。”
安玲轻轻摸了摸儿子软软的头发,站起来点点头说:“那你带着他在院子里玩吧,我到那边看看。”
育儿师看着她加了件披风,走出院子,赶紧拿一个小手鼓哄起,红了眼想要跟母亲一起出去的婴儿。
好一阵子才安抚住情绪低落想哭的婴儿,育儿师一边陪孩子玩,一边随手清理干净孩子弄脏的爬行垫。
孩子喝过的奶瓶以及吃过辅食的小碗,都被厨房里的人收走,拿去消毒了。
同时,又十分贴心的给她送过来一套。
到底还是在富豪家干活比较轻松。
因为人家本身就有十分专业的家政服务人员,她只用做好照顾好婴儿的本职工作就行。
再说,听厨房反馈说,安玲要过来跟他们一起吃早餐。
苏清叫厨房多送了几样早点过来。
她吃早餐一般都是吃多少点多少,现在有朋友在家,所以,早餐种类很多,每顿都吃不完。
一开始她心里还有点负罪感,后来就完全没有了。
因为厨房说,从她们还没起来开始,厨房就已经在准备早点了。
事实上每一种早点都准备了不少。
每天早上厨房并不会因为他点的早餐少就少做。
之后,苏清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反正这些吃剩下的早餐,也没有浪费,大部分都用来喂庄园里的小动物了。
因为从今年开始,庄园里真的养了几头猪。
这些猪的日子过得也十分自由,基本上算是散养。
它们在特定的区域到处跑,把肥料撒播在各个地方。
专门有个机器人在后面,把这些粪便收集道一起发酵做成有机肥,给庄园里的庄稼,蔬菜,水果施肥。
在田野里撒欢的猪,树林中自由奔跑的鸡,以及池塘里畅游的鸭子和鹅。
还一畦畦的蔬菜,一排排的果树,一级一块块的庄稼。
让整个庄园显得生机勃勃。
特别是在初夏时节,这种盎然的生机,让人身心愉快。
李娜吃过早饭之后,就开车去s打上课了。
她带的是主课,一般都安排在上午。
耐心等李娜离开之后,安玲才在苏清面前卸下全身的铠甲。
当她揭开包着头脸的纱巾时,苏清十分惊讶地看道一张皱纹纵横,老态毕现的脸。
“怎么成这样了?”苏清有些震惊的看着那张仿佛80岁的老脸:“你以前只是皮肤松弛而已。”
以前她虽然也见过安玲不用药膏时,那苍老的模样,但大约也只有60岁左右,现在怎么老的更厉害了?
这张脸上不但老态毕现,竟然还有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安玲十分吃力地掀开几乎完全塌了下来的眼皮,有些绝望的说:“药膏已经用完了,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个老人,越来越力不从心,就连孩子都快抱不动了!”
苏清立刻给道一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道一一直都没在庄园里,接到姐姐的电话时,正跟张浩一起研究那件突然不见的红裙子。
“姐,有什么事吗?”一夜没睡得道一声音,有些嘶哑的问。
苏清缓缓的说:“安玲回来了,他看上去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