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好吗?你们怎么摔成这样了?”阿白讶然,忙上前搀扶同伴们:“我么不是一起被吸进来的吗?为什么你们的落点跟我都不一样?”
“你没摔着?”帅哥瞪大眼睛:“这不公平!!!我的腰都快摔断了,凭什么你没事啊……”
阿白:“……”
“你嫉妒什么啊,阿白是欧皇,你个非酋好意思跟人家比?”风泠站起身,顺势往帅哥腰上踩了一脚,疼得他哇哇叫。
阿白怜悯地看着他:“帅哥,你的腰这么不好,以后会很难过的……”
“阿白你——!”帅哥愕然:“你竟然埋汰我!”
阿白吐了吐舌头:“谁让你怪我没摔断腰。”
帅哥:“……”
他错了,他错了还不行吗!
被无情打击到灵魂出窍的帅哥瘫在地上,夕晖一边忍笑一边替他治疗:“帅哥,你怎么总伤着腰啊?可得多注意点儿……”
“你以为我想的吗?!”帅哥悲愤哭诉:“就刚刚那会儿,不知道谁用膝盖撞了我的腰一下,不然区区一个坠落伤害,能把我的腰搞成这样?”
听到帅哥的怒吼,末日脸上有些不自在地转了开去。
原来他膝盖撞到的是帅哥的腰啊……
“好了好了,不叫了,这就给你治好。”
夕晖为帅哥治好腰,众人这才有空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儿?”
这里的画风跟游戏里不太一样,如果说游戏里是极度拟真的画面,那么这里就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拟真”,一草一木,一花一鸟,全都像是被人拿着画笔,沾上颜料,粗暴地挥就而成。
油画笔触明显可见,甚至随着空气浮动而隐隐震颤着。
“我们这是……进了画中的世界?”alv惊讶不已:“这笔触,跟梵高的作品很像啊!”
alv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反应过来:对啊,这么粗犷的笔触,可不就是满大街都能看到的梵高画风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跑到梵高的画里来了?”帅哥站起身,哭笑不得:“我们刚才不是还在吐槽加百列父子俩吗?”
“是啊……可突然之间,冬矛她眼睛里冒出紫光,然后我们就跑到这里来了。”阿白若有所思地望着周围的景象,试探道:“莫非……这里其实并不是画中的世界,而是冬矛内心的世界?”
众人:“——!”
这么一说,就合理多了。
“应该是没错了。”风泠当即附和:“也许是加百列说动了冬矛,所以冬矛打开了内心的通道让我们进来了!”
“可是她让我们进来有什么用呢?她想做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末日翻了个白眼:“冬矛原本的人格沉睡了,现在我们在她内心的世界里,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阿白恍然,打了个响指:“我们要找到冬矛沉睡的人格,将她带出去!”
“bgo!”娜塔莉点头夸赞:“阿白真聪明!”
末日:“……”
“既如此,那我们立刻出发吧。”阿白指了指来时的方向:“我刚才是从那里过来的,那边有一个建在悬崖边上的圆形平台,我们可以去那里找找线索。”
“行,你带路吧。”
——
当众人匆匆来到圆形平台的时候,却看到平台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宽大的华丽长袍,头上戴着皇冠,一看就身份不俗。虽然画风依然是那么粗犷的油画笔触,却依然能让人看清这个男子脸上的凝重表情。
他跪在圆形平台边缘,在他前方地上有一个用鲜血绘成的魔法阵,每个阵眼都燃着黑色的蜡烛,显然,此人正在试图召唤一些不祥的东西。
听着他喃喃有词地念着咒语,风泠压低声音:“怎样,我们要出去阻止他吗?”
“那你去试试?”帅哥挑眉。
风泠瞪了他一眼,见同伴们并没有对帅哥的提议作出反对,她便从身上摸出一把苦无,对准那男子掷了过去。
谁知道,那苦无刺到男子身上就如同穿过了空气,嗖一下飞入远处的草丛,消失不见。
而男子却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维持着凝重的表情,继续低声念诵着咒语。
秦戟沉声道:“看来,这只是一段影像,无法干预。”
“那就看着呗~”帅哥双手抱胸:“我最喜欢看剧情动画了。”
风泠看了他一眼,转头对阿白笑道:“最多三岁,不能更多了。”
这是在说帅哥幼稚呢。
阿白听了,笑得眉眼弯弯:“好啦,我也很爱看剧情动画的,玩游戏不就是为了看剧情动画吗?”
“你说的那是旧式游戏!咱们现在全息影像游戏哪里还要看什么剧情动画,我们就是剧情!”风泠骄傲地说道。
阿白笑得更加厉害:“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你要看么?”
“当然要。”风泠说罢,立刻摆出一副认真观看的表情。
阿白笑趴在她肩头上。
那头戴皇冠的男子在地上跪了许久,然而面前的魔法阵却没有丝毫动静,就连那燃烧的蜡烛上跳动的火苗也是安静地绽放着,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动静。
男子念完咒语,抬头望向魔法阵。大家能看出他眼中的期盼,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男子似是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他疯狂地掏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冲到魔法阵前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在魔法阵的中央。
魔法阵中央原本就有一个盛满了鲜血的陶碗,男子这么一番折腾,陶碗里的鲜血便多得溢出来,血液缓慢地流动,不知不觉,汇入了魔法阵的图纹里。
吸取了血液的魔法阵竟缓慢地运作起来,那些不明所以的字符开始发散出微弱的红光,黑色蜡烛上的火苗也越发旺盛,照亮了整个平台。
男子见事有转机,忙撸起宽大的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也拉了一道口子。
鲜血如雨,纷纷扬扬地洒落,吸饱了血的魔法阵突然光芒大作,将男子弹飞出去!
男子如滚地葫芦一般,连滚数匝才停住。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皇冠也歪掉了,整条手臂都是血淋淋的,可他不在乎。
他知道,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