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她还是有一些认识的朋友,由她单独一个人,照顾着可爱的颖心,时间一久,生活肯定还是会慢慢的好起来。
总比呆在这个,人心永远都隔着肚皮,还必需得争权夺位的地方要好千万倍。
“我们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认了,我这个额吉,那么今天晚上,就让额吉陪你一起睡好吗?”希玛月温柔的开口,怕小熙担心封雨豪,又接着说:“我已经让姆丽娜去照顾豪豪了。”
“好。”
小熙何等聪明,希玛月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她若拒绝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吗?
次日一大早,便有人来为小熙,准备朝服。小熙在可敦殿里梳洗。
有宫女来报,穆修还在因为这事,而反对呵斥。
既然继承大汗之位之人,必需是穆修,他肯定也会出席朝堂的。
希玛月为了稳住穆修,便亲自去王子殿找他。
“滚,全部都给我滚,我说了,我不要继承什么大汗之位,姐姐才上位几天啊。为何要退位。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姐姐好。就是觊觎她的女汗之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用心,滚滚滚……”
“王子……啊……”
一屋子里的宫女,被穆修的怒吼,还有打砸物品,吓得惊叫连连,全部都退了出来。
穆修愤怒的坐在凳子上,心怒难平。
希玛月进入殿内,身后紧随着两名宫女。
“我让你们滚……”穆修不知来人是谁,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着门口仍去。
那茶杯摔落在,离希玛月脚很近的地方,其中的水,溅在了她的裙摆上。
“可敦,您没事吧?”她身后的宫女们,吓得都蹲下去,检查她的脚是否有事。
“额……额吉……”穆修听到宫女的声音,这才回头望过去。目光落在地上的茶杯。赶紧上前。“额吉你有没有伤到啊?”
“我现在有没有伤到,对于你来说,还重要吗?”希玛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
“如果你是来劝说我,今日去上朝的。那么你可以回去了。我绝对不会去朝堂。更不会继承汗位,那汗位是姐姐的。我不能抢走。我……”
“啪”的一声。
希玛月不等穆修把话说完,扬起手来,一巴掌使劲的打在他的脸上。硬是把他的话给打断。
“额吉,你……”穆修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目光憎恨的瞪着自己的母亲。
“全部都给本宫退下去。”希玛月一身威仪,呵斥殿内的侍女们。
“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现在居然为了,从姐姐的手中,把汗位夺过来,而对我动手?”穆修冷漠的说着。
“你……”希玛月扬起手来,这一次却没再忍心,再继续打穆修。“在你的心中,你的额吉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女人吗?是为了汗位,而对你姐姐不利的歹毒之人?”
她很是痛心。
“难道不是吗?我已听说了,额吉昨天晚上,特意把姐姐留在可敦殿,还让姆丽娜去照顾豪豪。这难道不是额吉在挟持姐姐,让她硬是把汗位交出来吗?”
“呵……”希玛月冷笑着,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去。“我亲手养大的儿子,唯一的独子,居然把自己的母亲,当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想对拉瓦泰小熙好?知道她已是一个孤儿,想像一位亲生母亲一样照顾她,那也有错?”
“既是如此,那就不要让孩儿继承汗位,让姐姐继续做女汗啊。”
“汗位是你姐姐,自己让给你的。你不继承,难道你想要她最后的心愿,也无法完成吗?还是说,你想让拉瓦泰的江山,在你拉瓦泰穆修这一代,而落入他人之手呢?”希玛月因为这不懂事的孩子,而气得用拳头,重重的打砸在桌面上。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最后的心愿?”穆修因为希玛月的话,原本全身如同刺猬竖起来的刺,刹那间都焉了下去。“额吉你说话啊,什么叫做那是姐姐最后的心愿?”
事到如今,希玛月也不能再隐瞒穆修了。只有让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才能够明白,她也是无奈之举。
“你姐姐身体里的断肠草之毒,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解决过。只是,眼下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如今这件事,只有莫家的人,还有你我知道。
莫努哈泰爱着小熙,每天见她抑郁愁眉不展,担心她身体里的毒,提前发作。所以才会忍痛,答应她将汗位让给你。
并且在你继承之后,他亲自送你姐姐,还有封雨豪一起出宫。让他们母子俩回到封霆御的身边。
这对于一个已婚男人来说,完全可以用奇耻大辱来形容。然而,他却为了小熙,因为对她的爱,而甘愿成全她。
断肠草之毒,最忌讳的就是大悲。尽情郁结。只有让她快乐,毒性发作的可能性,才会减缓。以便让莫可布,有足够的时间,为她研制解药。”
“不……不会的,当初萨尔多王府里的,难道不是解药吗?姐姐的身体不是好了吗?为何毒还没有解?你骗我,你肯定为了让我继承汗位,才会欺骗我的。我要去问姐姐……”
“你给我回来。”希玛月猛然蹭起身来。“你若要让你姐姐,早一点去死,你现在就去问她,好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
闻言,穆修立刻站在了原地,一步都不敢多行走。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难道就真的只有让他,继承那个汗位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多少人,为了这个汗位,而刀剑相向,又有多少人,为了当上拉瓦泰的大汗,而血流成河?可我偏偏不想做什么大汗,为什么要逼我?”穆修气愤的用拳头,狠狠的揍打在门板上。
“额吉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儿女私情,还有所谓的自私。身为皇家的人,哪里来的自由一说?
你是拉瓦泰君主的儿子,你注定会背负,他所留下来的重担与责任。
你姐姐为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这份责任本应该一直都落在你身上的。她为了你背负了一半。
如今也应该是由你,自己去承担了。”希玛月缓慢的走到穆修的跟前,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颊。
“那……那我和云晴呢?”穆修紧紧的蹙着眉头,心痛得无以加复。
“……”希玛月没有在说话,她要说的,刚才已经全部都说了。
身为洛吉亚的儿子,怎么可能自私的,一味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国家生死存亡呢?
“穆修,你在吗?”
突然,门外传来木越宗的声音。
希玛月亲自将那道门给打开。
“可敦,见过可敦。”木越宗赶紧向希玛月行礼。
“不用那么多礼数,越宗你来得正好。你和穆修说说话吧,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们。”
想必木越宗到这里来,他肯定知道,今日朝堂上,会发生的事情。
与穆修差不多同龄的人,也只有木越宗能够与他,说得上几句话了。
木越宗是洛吉亚亲妹妹的儿子,当初萨尔多造反之时,就是穆修带着一军队,去边境木越宗母亲的封地,找他们救助的。
事成之后,木越宗就一直居住在山林上,等着穆修的消息。可皇宫里发生的事,一件紧接着一件。穆修连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发生大事。他是真的完全将这位表弟,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