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唐安心情不错,茶叶蛋卖的那叫一个火热,每天上百贯进账,完全得益于滁州城众多的人口,以及不太贵的价格。
唐安还利用了富人的心理,他们欲求高人一等。所以唐安特意用油纸设计了一些精巧的包装。这些包装好了的茶叶蛋,价格是普通茶叶蛋的二十倍左右,一枚卖到天价一贯钱。
刚开始冯掌柜死活不同意,认为唐安简直就是在作死,这种天价的茶叶蛋,傻~子才会买!
但是,现实又一次打了掌柜的脸。未经包装的茶叶蛋,平民百姓是巨大的消费群体,但是五十文钱一枚的价格,实在是赚不了几个钱,而富足人家或是宫中官员,都不屑吃这种贫贱人士都能吃的食物,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乐意自降身价跟平民百姓一样呢,就算实在忍不了,也是偷偷叫管家买回来一点,浅尝辄止而已。
但这回有了区分,经过了包装的茶叶蛋,专为富人设计,唐安还请画师在包装上画了金元宝图案,寓意招财进宝,地位高的人一听说,竟然有这么高档又好吃的东西,顺便一问价格,啊,才一贯钱一枚,不贵不贵,就算不吃也得买来撑撑门面。
唐安正是抓~住了这种心理,才将一枚普通的茶叶蛋卖到天价的。
但福兮祸之所倚,最近这么火爆的茶叶蛋生意,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有好的,也有不善的。
今天闲来无事,唐安便出去走了走,顺便了解了解这个世界,这么几天一直就是两点一线,要么酒楼要么宅子,真是无聊透顶。
走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唐安时不时看看这里,逛逛那里,拿起人家的馒头尝了一口,又丢下,瘪嘴道:“难吃难吃”,或是看着哪位姑娘的馒头流口水,活似一个没上过街的乡巴佬。
对面街角,很多人围在那里,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唐安以为是胸口碎大石的所在,便也围了上去,好歹凑个热闹,凑热闹是华夏五千年来,经久不失的传统。
等走近了,唐安才发现,有一女子坐在地上,面前铺了一张黄色毛边纸,上书卖~身二字。
唐安一看,我靠这么套路?太草率了吧,不告诉别人为什么卖~身?如果没猜错,葬父还是葬母?
唐安把目光从毛边纸上转移到女子身上,女子身着淡蓝色长裙,身躯瘦弱,腰间系着一柄女式长剑,脸色非常冷清,但皮肤之下稍显蜡黄,想必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一张绝世惊鸿的脸倒是惊到了唐安,这张脸虽说没啥表情,冷的很,但是姿色较之钰莲,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钰莲属于那种萌萌的,稚气未脱,但是有着绝世容颜的萝莉,而面前的这位姑娘,却有着遗世而独立的孤冷和凄清,脸上有的只是坚毅,和对世界的无视,感觉就像经历了许多的困苦,看得唐安一阵心揪,一介女子,除非生活实在艰难,谁会跑到街上卖~身?
这时,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走向前,低头看了看女子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姑娘,价格几何?”
冷清的姑娘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卖。”
中年男人一听,脾气就上来了,满口唾沫横飞,气道:“哦,你说好的卖~身,瞧了我一眼你就不卖了?怎么个意思,你还把自己当成宝啊,现在是你出来卖,还挑个什么玩意儿?”
女子沉默不语。
男人受不了,直接说五十贯带走,后边跟随的家丁闻声上来,准备带走女子。
谁知还未碰到女子,两个家丁就已经以抛物线的弧度,倒飞了出去,直接趴在地上,挣扎半天爬不起来,大概是肋骨断了。
短短一瞬间,谁也没料到,该女子武功竟如此深邃。
大家伙赶紧作鸟兽状,一哄而散。唐安懵逼了,中年男人惊呆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跑,四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家丁,久久不语。
懵逼也就是短暂的事情,反应过来后,中年男人气急败坏,言称势必要将此女子整死,但是原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可以对付该女子的工具,手上连根木棍都没有,自己的家丁还都趴在地上,这特么就尴尬了,说好了整人家,话都放出去了,不太好收回来啊。
唐安看了看,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便不想太多,准备离去。
就在转身的瞬间,后边传来一声很别扭的汉语:“那个汉人,,你站住。”
唐安又转回来,陡然看见前段时间揍的那几个元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扶铁尺的衙役,遥遥地向这边看过来,唐安脑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良预感,总感觉人家寻仇来了。
不对,就是寻仇来了。
元人直直地向唐安走来,还未走到唐安面前,中年男人立马一个前冲,顺势跪下,滑到元人衙役的脚下,抱着衙役的大~腿就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声的哭喊着:“啊,元人大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这个女人(中年男人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卖~身女子,再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家丁),毫无缘由,故意打伤我家丁二人,大老爷可要为我做主啊。”
言必,中年男人从裤裆里掏出一张百来贯的大额宝钞,塞到衙役的手里。衙役看了看,百来贯数额可不小,自己一年的俸禄也就四五十贯,有了这一百贯,今年就可以嫖姿色上乘的姑娘了。
收了钱,衙役才开始正视中年男人,但还是装作很不耐烦地说道:“此话可属实啊?”
旁边四个元人原本是找衙役来寻唐安晦气的,还未到唐安府上,正好就碰见了唐安,可谓是冤家路窄,可谁知道这衙役收了中年男人的钱,转眼就管别人的事情去了,这哪里行,为首的元人急忙在后面提示道:“大人,我们今天是来收拾那个小子的”,说着便指了指唐安。
唐安看见被指,心一虚,便准备开溜,反正那个衙役好像接手了中年男人的事情,自己趁势溜了他们也未可知,就是可怜了地上坐着的那位姑娘,估计是没什么好下场,唐安虽然很同情,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毕竟好好活着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