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都显得非常的老实,上面有些许的皱纹,看上去就像被压迫很久的样子。
唐安显然觉得很惊奇,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二人。
馨宁则是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防止附近有人过来。
唐安随手搜了一下,从两人的衣服贴身口袋中,各搜出了一个竹排,竹排上面写着字。
“张士德......”唐安就着月光,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摇了摇头,表示听都没听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唐安还是觉得不妥,便扭头问道:“宁儿,你来看,张士德你听过没?”
馨宁也表示不知道张士德是哪个旮旯里面的家伙,见唐安拿了竹排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便认真的看了一眼,萌萌地摇了摇头。
嗯,看来真的不是什么牛人,那就不慌了。
既然看了这个人的名字,就看看另一个大个儿的名字呗。
唐安举起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竹排,仔细一看,嘶!
唐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定在那里。
丌官馨宁还以为唐安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便把剑别在腰上,凑着脑袋过去瞅了一眼,淡淡地道了句:“张士诚......也没听说过啊,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放心。”
唐安没有理会馨宁,继续发着呆,整个人都陷入了思考的状态。
张士诚是谁,可能现在还没人认识,但是唐安是穿越过来的,张士诚的大名早已了然于胸。
朱元璋曾经说过:“陈友谅最桀,张士诚最富。”
要是这两个人都不认识,唐安真的没必要混了。
张士诚就是元末众多起义部队中的一枚,而他起义的地点,正好就在这盐城。
不过唐安来的时候,却没有考虑到什么时候起义,更是没有想到张士诚这个人。
而眼前的张士诚,也不像朱元璋所说的最富,唐安搜遍了他的身上,除了这个破牌子,还真没有看到能证明这货是张士诚的东西,不说别的,他身上连一个铜板儿都没有。
如果此时的张士诚没有起义的话,倒是有可能,毕竟张士诚起义之前,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在盐场做个采盐工,生儿育女混吃等死。
但是他造反之后,真的是手握一方沃土,大好的盐田随便开采,所以小金库就慢慢的鼓了起来,这才有了朱元璋对他的评价。
唐安正在考虑,要不要一巴掌把这货扇醒,然后,不停地请他吃饭?毕竟张士诚以后在这片是横着走的主儿啊,跟个醉蟹一般。
但是仔细想想,唐安又觉得不妥。
此时的张士诚可谓是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突然冒出来一个富家公子对他这么好,他难道不会觉得可疑?
万一他觉得我这是龙阳之好呢?不妥不妥,唐安赶紧打消掉请这家伙吃饭的想法。
况且朱元璋不仅仅只说他最富,还说张士诚器小。
唉呀妈呀,说到器小,就不能想多了,不是唇膏男的意思啊,咳咳。
朱元璋所说的器小,意思是说张士诚这家伙没什么志向,就知道守着一方净土混吃等死,丝毫没有解放全天下的意思。
老朱怎么能让他当一方土皇帝呢,老朱家的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到时候肯定是要搞掉张士诚的,自己要是做张士诚的犬马,哈,估计死相不太好看。
正当唐安在考虑以后选择五马分尸,还是腰斩?或是人头落地?馨宁握了握唐安的胳膊,使唐安收回思绪。
唐安回过神来,有点羞愧,不就见到了张士诚么,自己犯得着想这么多嘛。
靠几行千里,求人万事难,唐安觉得与其抱大~腿,还不如积累一点自己的力量,好让自己在这乱世的角斗中,能够全须全尾地混日子。
毕竟靠别人给你提供安全,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唐安对于张士诚,不能表现的过于热情,但是也得适当的接触和交流,多留一条路,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今天自己打晕了这货,现在叫醒张士诚,无疑是跟他结仇,所以只能日后找机会和他接触了。
唐安把张士诚和张士德拖进帐篷,然后就和馨宁回了自己的宅子。
回到房间,唐安发现钰莲和诗华都没有睡觉,两人坐在床~上,托着香~腮,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待着唐安的归来。
唐安刚进来,两人眼神中顿时有了光亮,一个劲儿地缠着唐安问,譬如去哪儿了?安不安全之类的云云~~~
馨宁跟在唐安后面进来,关好房门,静静地看着钰莲和诗华像小孩子一样缠在唐安身旁,脸上很不自然,心中也升腾起了一股醋意。
馨宁也想缠上去,可是每当她有这样的想法时,手脚就不听使唤,丝毫不能动弹。
馨宁注定是冷的,有些娇羞的事情,她很难做出来。
唐安也注意到了馨宁的失落,赶紧把馨宁也拉过来,贱兮兮地道:“相公我要一碗水端平的,哈,咱们说好,你们今晚都不能求饶哦!嘿嘿。”
说着,唐安就要去解开馨宁的衣裙,嘴里还嘟囔着:“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相公替你们宽衣。”
“登徒子!”馨宁嗔了一句,但是并没有阻挡唐安的动作,脸色羞红一片。
钰莲和诗华听唐安说不能求饶,脸色颇为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扭捏着不肯脱衣,但是在唐安的频频冲击之下,还是一个个娇羞地褪去衣物,滑进了被子里面。
一张大床~上,整整齐齐露出了三个小脑袋,每个小脑袋都是那么的倾国倾城,看得唐安都痴了。
“啊哈哈哈,为夫来了哦!”唐安说完,如饿狼扑食一般,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一床春色关不住,声声娇~吟上九天!
眼看就是一夜,生物钟把大家从睡眠中赶了起来。
才昨晚几个时辰的时间,小水就把五个小丫鬟训练的条条是道。
鸡鸣三次之后,唐安这边刚醒,小丫鬟们就端着脸盆,漱口盅,毛巾,热水之类的进来了,伺候老爷夫人们晨起洗漱。
唐安睡眼惺忪,享受着连刷牙都不用自己动手的生活,心中痛心疾首:“万恶的旧社会啊,再这样下去我会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