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什么祷告都没用了,唐安还有老将军都直直地摔了下去。
唐安哐当一声,摔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上,瞬间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而这个老将军,一大把年纪,虽然没有摔倒石头上,但也是老眼昏花,晕死了过去。
这时,从路边草丛的两侧,钻出了一小队人马,一个领头人物走了出来,用脚拨了拨昏死的唐安和老将军,直到确认俩人真的晕了,才对后面后面的人马道:“把他俩带回去,看穿着还有腰间的好刀,此二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嘿嘿,这回可立功了,吕将军一定会重赏我们的!”
听闻有赏,这群人的目光亮了起来,纷纷上前,将唐安还有这个老将军随意丢到了马背上,偷偷地钻进了人高的灌木丛,眨眼一队人马不见了。
短短片刻,这条道儿上就剩下两匹马在吃草,而马上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唐安昏死了,至于昏死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唐安是一概不知。
唐安只知道,醒来看到的,是一个昏暗无比的柴房,里面空荡荡的,至于那个老将军,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唐安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这个老将军出卖了自己,难道...这个老将军是内奸?
不应该啊,老将军唐安知根知底,从张士诚起义的时候就跟随着,怎么可能是内奸呢。
如果不是,那还有一种可能,难道是张士诚要宰了自己?所以特意派人来将自己骗出来?然后把自己搞定,再然后,吞噬自己的家产,玩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娃?
唐安仍然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自己还在这儿捆着呢,要是张士诚真的想要杀死自己,恐怕自己人头早就落地,不知道被哪条狗给分而食之了。
那既然不是因为老将军出问题了,也不是张士诚搞的鬼,那唯一的可能......恐怕不太妙啊。
唐安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自己既然不是被内奸害,也不是被张士诚害,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元廷的军队!
这是最坏的可能,如果是被张士诚害,怎么说唐安也能打一打感情牌,若是被敌军的人给擒了,恐怕面临着比较严重的问题了。
唐安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突然飞起的那一刻,好像是马儿被什么东西绊了,然后自己才飞起来,共同飞起来的,还有那个老将军。<>
老将军在飞起来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话,但是唐安没听清楚,不过话很简短,只有两个字,从嘴型可以看出个大概,应该是说了“埋伏”二字。
回忆起来的唐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么说,自己真的是被敌军给擒了?
那为何还没人来杀自己呢?不会是要先经历一番残酷的审问吧?
柴房的门口,传来了钥匙捅开铜锁的声音,然后门就吱吖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过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唐安才刚刚担心会不会有审问之类的,这边就有人过来了。
这个熟悉的身影,唐安印象深刻,就是吕榛,当初唐安就觉得吕榛这家伙有点怪异,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吕榛那么热衷于攻打泰州。
后来吕榛出现在敌方的城头上,还是以将军的身份,唐安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张士诚整个军队为之奋斗,为之拼命,到底,却只是吕榛精心设计的一个计谋。
吕榛在兴化自知不是张士诚的对手,遂杀了几个自己人,然后装作很是忠诚的投降于张士诚,这个举动,无异于让张士诚完全信任了吕榛,将吕榛留在身边。
然后到了东台,张士诚有些许攻打泰州的想法,而这个想法,正好被吕榛拿去设计,积极地蛊惑着张士诚马上去攻打泰州。
就在张士诚攻打泰州之前,吕榛就偷偷叛回了泰州方面,他知道张士诚的所有计划,所以直接在泰州布下了巨网,只等张士诚钻呢,好在李修带着骑兵突围,要不然张士诚早就被俘了,而唐安也会在这个世界gameover了。
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唐安也是被坑惨了之后,才懂得,眼前这个白袍将领,别看年纪轻轻,弱不禁风,唇红齿白的,那心眼儿啊,是打心眼儿的缺。
面对坑货,唐安抬起头,正视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白袍将领手上提着一个圆~滚滚的,血肉模糊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一枚头颅。
嘭!头颅被丢到了唐安面前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唐安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老将军的脑袋。<>
真他妈残忍!
唐安咬牙看着吕榛,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
吕榛扬起女人一样的手腕,扣了扣指甲,又放到鼻尖轻轻摩裟了一下,才开口道:“唐军师,咱们又见面了。”
说着,放下鼻尖的手,呵呵一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呢!”
对于唐安,吕榛毫不吝啬地赞叹,同时问道:“上次攻打泰州,冒充鬼兵也是你的主意吧?小小年纪,倒是满肚子鬼点子,诶。”
唐安有点别扭地看着面前的吕榛,回想当时在张士诚军营吕榛的样子。
当时的吕榛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吕榛,在唐安看来,就像一个人妖一样,说个话也不好好说,搔首弄姿的。
当时在张士诚的军营中,这个吕榛可是和那些个泥腿子将军一样,不修边幅,十几天不洗澡的那种,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这个样子。
唐安也不知道,这家伙的真实性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准是个心理变~态呢。
唐安不能拱手,只能仰起头道:“呵呵,哪里有吕将军的鬼点子多啊,啧啧啧。”
唐安很果断的承认了鬼兵是自己的主意,这种事情,外面早就传开了,就算自己不承认,想必也是无济于事的,吕榛不是傻~逼,他自己可以查到。
吕榛用那不着灰尘的靴尖,轻轻踢了踢唐安面前的头颅,道:“这位仁兄,唐军师想必很眼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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