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国这边。
皇室的命令达下,周边武士立即分为两拨执行命令,一是在爆发瘟疫的地点划分监管,日夜守在距离瘟疫区十米的地方监看灾民不得有半分松懈。
二是将瘟疫区外已患然上瘟疫之人,强制将去带入瘟疫地点,隔绝开来避免再次波及他人,使其迅速扩散。
瘟疫来势汹汹,还是无法彻底阻隔瘟疫传播,城中民众依旧每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凤天歌荣戚二人一路来到重点隔离的瘟疫区围墙外,看守的士兵见到荣戚跑过来俯身行礼:“三皇子殿下。”
荣戚侧身移了半步,温和一笑说:“嗯,这是我的朋友,随我一同来查看灾民病情。”
“这……”侍卫瞟了一眼凤天歌你,忙低头恭敬的道:“三皇子殿下,此处乃是重灾区,殿下身份尊贵,不能有半分闪失。”
荣戚正色道:“这天下又有谁是多尊贵的,父皇一生为国为民,从未告诫我身份多尊贵,身为皇室子孙,必当为国分忧,不必多言。”
凤天歌挑眉看了荣戚一眼,想不到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三皇子能有这般的觉悟,颇为欣赏。
“是,殿下随属下来。”士兵心中觉得不妥,嘴边的话语自主的打了个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转身吩咐士兵开门放行。
“这是提前我炼制的丹药,短时间内对瘟疫能起到一点作用,现今只有先查清楚瘟疫的来源,才能彻底解决现在的情况。”凤天歌跟在荣戚身旁,将腰间的蓝色锦囊拿了下来,取出一枚精巧绘着红梅的瓷瓶交给荣戚。
“多谢。”荣戚接过瓷瓶,服下丹药,走在凤天歌前面,手指轻轻摩擦瓷瓶,感受着瓶子上的余温,忽地微微一笑,暖如朝阳。
凤天歌跟在他们后面,目光所见东源国的百姓皆是一脸忧郁颓废,整个瘟疫区一片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荣戚看着凤天歌一一察看灾民的病症,见她起身忙问道:“如何?”
“先回太医院。”凤天歌心中有些疑惑还未解开,摇了摇头答道。
“嗯。”荣戚点了点头,与凤天歌一同上了马车,荣戚撩开窗帘看了眼瘟疫区的方向,眸光忧郁深邃,依稀透出些许不忍。
凤天歌见状,宽慰一笑道:“放心,不会太久的。”
此时,车夫一扬马鞭“啪”的一声,马车朝皇宫方向行去。
太医院丹药房时刻弥漫着一股药味,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凤天歌独自站在丹炉旁,一边将之前药童准备的草药按着顺序运入丹炉内,没有丝毫懈怠,随着丹炉旋转的速度渐渐稳定,凤天歌收回灵力,一时只感疲惫异常,她擦干额头细密的汗珠,不急着起身,盘腿坐在原地闭目打坐。
一炷香的时间的过去,丹炉外一层缭绕的烟雾逐渐淡去。炉内运行的灵力已经平静,凤天歌睁开双眸,眼中精光一闪,成了。
凤天歌轻声一笑,感觉精神了不少,指尖灵力萦绕红光,在适当的时辰,发出一股气劲,掀开丹炉顶盖,隔空取药,接连飞入瓶子内。
凤天歌起身收起药瓶,步伐轻跃来到门前,拉开丹房的房门。
荣戚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恍惚,见凤天歌出来,猛的一下惊醒,连忙上前询问:“还好么?”
凤天歌见窗外天色早已经沉下,四处一片漆黑,独有太医院房内掌着灯,见荣戚神色疲惫。
“没事,成了。”凤天歌笑着眨了眨眼,拿起手中的一瓶摇了摇,将瓶子交给荣戚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便将这些丹药找一个身患瘟疫的人服下,看是否有用。”
荣戚点了点头,低眼把玩着瓶子,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凤天歌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再将结果告诉我。”凤天歌看荣戚一眼,心下了然,并未多做解释,独自离开。
荣戚看着凤天歌离开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紧握手中的药瓶,随即离开。
次日清晨,威严雄伟宫殿上。
“偌大的朝廷,几十号人,竟没有一人想到对策?”皇帝坐在九层高阶的龙椅之上,凛冽的双眼俯视下,文武百官皆垂着头,一时殿内鸦雀无声。
此刻,荣戚缓步上前,俯身行礼恭敬道:“启禀父皇,儿臣已经找到压制瘟疫的药物。”
“哦!说说看。”皇帝随意的瞥了荣戚身旁的人一眼,讶异的看着荣戚道。
闻言,荣戚抬头看着皇上说:“儿臣得到灵药之后,派人将发给病人服用,那人服下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便能下床走路,且与常人无异。”
“此药在何处所得。”
“是儿臣的一位朋友,名叫凤天歌。”
“凤天歌?女子?”
石南徐步上前,看了荣戚一眼道“启禀皇上,凤天歌是微臣新请来的武师,以教武学。”
“此人既然是你门下的人,便有你召她进殿。”皇帝道。
“是!”石南退出殿门,利落的转身,大步离去。
“荣戚,辛苦了。”皇帝看着安静站在原地的荣戚道。
“身为皇室子孙,这是儿臣本分。”荣戚闻言,反将头低了下来忙道。
闻言,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退下吧。”
“是。”荣戚默默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不在发一言。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石南带着凤天歌来到朝堂门外,旁边一名眼尖的太监见着,急忙踏着细碎的步子,轻声的跑进殿内。
“虽然之前便知道你不凡。”石南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平静的凤天歌道:“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医理和炼丹之术。”
凤天歌轻笑一声,谦虚道:“哪里,还得多亏石南大人赏识,不然天歌绝不会有用武之地。”
闻言,石南摆了摆手,不甚在意,说:“你能得到赏识,与我并无太多的关系,此事还都是三皇子殿下所为。”
荣戚?凤天歌轻轻勾起了嘴角,心下了然,道:“多谢石南大人告知,天歌也绝不会忘大人的知遇之恩,来日必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