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过,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敲打着紧绷的心弦。
傅思远看看傅修容,又看看曲未,曲未不在的这几天老爸那几天就像丢了魂儿一样,这好不容易把曲未找回来了,怎么感觉还不如没找回来呢。
傅修容揉了揉太阳穴,对傅思远道:“回你房间去,不许出来。”
“老爸,你们两个……”
“我说回房间去没听见吗?”傅修容的声音陡然拔高,傅思远吓了一大跳给了曲未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灰溜溜的上楼回房间了。
曲未咳了咳,刚才她一直忍着,现在有些忍不住了,单薄的双肩因为咳嗽而不断地颤抖着,看上去格外的让人心疼。
可是傅修容不能再心软了,他就是因为心软曲未才一次又一次从自己身边离开的,绝不能够再重蹈覆辙,所以只好忍着心疼视而不见。
“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这已经是傅修容所能给的最大限度了,只要她说她和那个什么叫欧润生的男人没有什么,他就相信那不过是傅子茹和穆远编造出来的。
曲未闭了闭眼睛,她已经疲于再这样和傅修容纠缠下去了,每天都要面对他家里人的阻拦,每天都要上演撕逼大战。最重要的是还要小心翼翼的谨慎着傅修容会抛弃她,她是真的累了,也爱不起了,也不想去爱了,付出真心却被狠狠摔碎的过程太过痛苦,所以就干脆一点,让这段本就不开始的婚姻彻底结束。
睁开眼睛,曲未眼里满是决然,她道:“傅修容,不用解释了,我刚才说的就是事实,我根本就不爱你,答应和你结婚也不过因为你是一个有钱有势的总裁,能够保护我,可是我想错了,你保护不了我,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也已经厌倦了应付你身边的这些人,就像你姑姑说的,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看见了,在和你结婚之前我是怎么在酒吧夜店玩的,我就是那样一个随随便便的人,从小就是,改变不了了。<>”
傅修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是怎样一个人我还不了解吗,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你根本就不让别人碰你……”
曲未冷笑一声,推开傅修容,“你认为你很了解我?你所了解的不过是我让你了解的那一部分,实际上我心里想的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从小就被迫每天面对各式各样的男人,我装出不想让你碰的样子只是为了迷惑你!现在我懒得装下去了,因为我要离开你!”
傅修容紧抿着唇。侧脸紧绷像一把锋利的刀,漆黑的眸子暗流涌动,突然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他上前猛地推到曲未,把她压在身下,手指直奔她的衣服扣子。
曲未愕然的睁大双眼,下意识的挣扎,护住自己的衣服。
傅修容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冷笑道:“你不是说你是一个随便的人吗?只要是男人你都可以的不是吗?那你还挣扎什么呢?装纯情给谁看?”
曲未咬着唇不说话。
傅修容继续手上的动作,“既然如此那你就摆出你平常伺候男人的样子来伺候我啊,作为你的正牌丈夫还没有尝过你的味道是不是由有些吃亏呢。”
曲未的身体猛地一僵。护在胸前的手慢慢的移开垂至身侧。
是呀,她还挣扎什么呢,反正在傅修容眼里她已经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了,在他不知道自己过往的时候她还可以欺骗自己,欺骗自己会有人爱自己,欺骗自己也可以得到最简单的幸福,可是现在她能拿什么来欺骗自己?
过去就是过去,就算你逃避就算你拼命否认也依然存在,镌刻在身上的烙印那么明显,竟然还奢望得到幸福?
曲未,你做的梦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轻笑一声,曲未眼里是破碎的光阴。<>如果能用一张毫无用处的处女膜来换取一世安宁,她也认了,反正她的清白也没人会在意,都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婊子了,干嘛还要给自己立一个贞洁牌坊呢?
认命的曲未任由傅修容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羞耻而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微微颤抖,曲未哆嗦着手指去解傅修容的裤腰带,并且上身前倾主动凑近他的唇。
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个,那就满足他好了,就当做是他帮助了自己这么多给了自己一个美好的梦的回报吧。
傅修容却猛地停下动作,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变得如此主动地曲未,在她的唇快要贴上来的时候推开了她。
呵,被拒绝了。
曲未你看到了吧,你又被嫌弃了。
你怎么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啊,非要这样被狠狠打脸才能摆正确自己的位置吗?
曲未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她也不怨任何人,反正这都是自己的命,每次自己想要反抗命运的不可抗力的时候,总是被现实一次又一次狠狠踩下,聪明一点吧,吸取一点教训吧,你斗不过命运的。
拉上衣服坐了起来,曲未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别墅里已经没什么值得她好留恋的了。
冷不防地手被拉住,挤压已久的痛苦和愤怒陡然从心底爆发开来,曲未用力甩开傅修容的手,回过头看着他大喊道:“傅修容你到底要干嘛?!你明明就嫌弃我觉得我脏干嘛还要把我找回来?!非要亲眼看着我像条死鱼一样挣扎痛苦你才甘心吗?!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喜欢耍人玩吗?!”
傅修容皱了皱眉,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我更没有耍你玩,我……”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天晚上我都听见了!你在调查我!你表面上说着不在乎我的过去,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你明明就在乎的要命!你心里一定在想,你堂堂一个总裁怎么能娶一个妓女当老婆呢?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你的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
“我调查你不是因为嫌弃你,而是因为我……”傅修容的话说了一半却猛然顿住,而后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曲未,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能解释。<>
傅修容的无奈落在曲未眼里就成了百口莫辩死不承认,她痛心的苦笑出声,“你看,你自己都解释不通了吧,如果不是因为嫌弃我你干嘛要调查呢,你想知道的那些记者不都说了吗,非要自己亲自核实才有借口赶走我是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用你费劲找借口了,我自己离开!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曲未抬腿便走。傅修容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留住曲未,只好上前直接抱住曲未,不管她的反抗挣扎把她扛在肩头。
曲未剧烈的挣扎扑腾,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傅修容,“你快放开我!傅修容你个神经病死变态!你快放我走!”
傅修容紧抿着唇沉着脸不闻不问,径直走上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曲未被傅修容狠狠摔在床上,刚想起身就被他欺身压了上来,双手被他握住放在头顶,傅修容伸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然后又从衣柜里找来另外一条领带绑住她的脚。
曲未被绑的动弹不得,只得皱着眉动嘴,“傅修容你神经病啊!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傅修容坐在一旁看着曲未。他也是别逼急了别无他法,曲未一直在误会自己,一心想要从他身边离开,偏偏他还不能解释,只好先用这种方法把曲未禁锢在自己身边,他相信,只要她还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加倍的对她好,呵护她珍爱她,她总会感受到自己的爱的,到时候自然就会相信他不会再千方百计的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曲未还在不停的骂傅修容,在她看来,傅修容简直别扭的要死,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怎么就想不通放自己走呢?这样折磨她好玩吗?
傅修容伸手摸了摸曲未的脸,眼神温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曲未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傅修容的任何情话,那不过都是糖衣炮弹,已经迷惑不了她了,“呸!全他妈是狗屁!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快放我走!”
傅修容不再看曲未,转身离开了房间,现在他们两个人都需要静一静,尤其是曲未。
……………………
傅思远在房间里听见了巨大的关门声,因为好奇,他偷偷地跑出来半趴在傅修容的房间门外听听里面的动静。
“傅修容你神经病啊!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呸!全他妈是狗屁!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快放我走!”
只听见里面有曲未反抗叫骂的声音,并没有听见老爸的声音,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是曲未自己不告而别的,老爸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找了她那么久,憋屈的人应该是老爸才对,怎么反而是曲未在不停的闹脾气呢?
傅思远还在纳闷老爸和曲未在里面干什么呢,冷不防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傅思远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傅修容出来后脸色仍旧没什么缓和。或者说比前几天没找到曲未的时候还要臭。
傅思远搔了搔头,道:“爸,你们刚才在吵架啊?”
傅修容看了傅思远一眼,“回房间去。”
额……傅思远舔了舔唇,还想再问几句,傅修容直接道:“你作业做完了吗?!跑来凑什么热闹,回你的房间去!”
傅思远只能灰溜溜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吃晚饭的时候,傅思远本想着趁这个时候问问曲未有关吵架的时候,结果听见傅修容对张姨道:“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
傅思远纳闷的嘟着嘴,老爸这是把曲未怎么了?怎么连吃饭都要在卧室吃。
曲未被绑在床上一整个下午,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而且还生着病,难受的扭了扭身体,伸长脖子想要用牙把绑在手上的领带咬开,看见傅修容开门进来后,立马停止动作僵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鼻子动了动,曲未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躲躲藏藏了一个星期,净吃泡面了,舌头都快吃得没有味觉了,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饿过,恨不得从胃里伸出一只手掏东西去吃。而在她饿得要命的时候,偏偏傅修容还端进来香喷喷的饭菜,惹得曲未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傅修容把饭菜放到床头,曲未眼巴巴的看着手脚都被绑着却吃不到,要不是有傅修容在恐怕她口水都会流下来。
傅修容看着她不停地舔着嘴唇饿到不行的模样有些心疼,为了不让自己找到她,她一定是足不出户的窝在房子里吃着廉价又没有营养的泡面,直到有人来追她才不得不逃出来,可却因为身无分文淋了一夜的雨生了病,而她所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自己。
“想吃?”傅修容把鸡汤放到曲未唇边晃了一圈。
曲未努力抑制住自己伸长的脖子,明知道自己应该高冷的不理傅修容。做出一副宁死不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样子,可她实在是太饿了,而饭菜还这么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曲未脸上一阵尴尬。
傅修容轻笑一声,夹了一块鸡肉送到曲未唇边,“饿坏了吧,赶紧吃吧。”
曲未舔了舔唇,刚要张口,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憋屈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绑了一个下午吗?
于是曲未强忍着翻涌的饿意,逼着自己扭过头道:“不吃!”
傅修容诧异的挑了挑眉,也不再强求。自顾自的坐下来吃着饭菜,还故意把咀嚼声弄得很大,好像在吃全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一样。
曲未难受的直咽口水,忍不住对傅修容喝道:“你出去吃行不行!”
傅修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双眼微眯,然后面对着她继续吃饭,声音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曲未只能恨恨的瞪着傅修容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半晌后她咬了咬唇,人是铁饭是钢不能跟吃饭过不去不是,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嘛,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想办法逃跑。不断的给自己洗脑,曲未眼巴巴的看着傅修容,细若蚊声的小声道:“那个……我也要吃。”
闻言,傅修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的道:“你不是不吃吗?”
“我……”曲未被堵的哑口无言,转了转眼珠咬唇道:“我现在又想吃了,不行啊!”
傅修容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我没说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让你吃也不是不可以。”傅修容放下碗筷,双手抱胸斜睨着曲未。“不过你得求我。”
“求你?”曲未皱了皱眉,有没有搞错,他居然还乘人之危,故意刁难羞辱自己。
看了看近在咫尺却吃不到的美食,又看了看傅修容满脸得意的表情,曲未咬咬牙,闭着眼睛道:“我……我求你,我想吃饭。”
傅修容好笑的挑了挑眉,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笑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不给吃。”
“你!”
曲未真是要被傅修容气死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不发威当她病猫啊。
曲未这只病猫不满的撅着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傅修容,楚楚可怜的用软腻的声音哀求道:“人家真的好饿,想吃饭啦,求求你让我吃一下吧。”
傅修容看着她哈哈大笑,怎么说呢,他本来是没有这种虐待人的爱好的,但是看曲未现在这幅模样他真的好想蹂躏她呀。
曲未恶狠狠地等着傅修容,让你笑,我诅咒你笑的抽过去!
傅修容当然不会笑的抽过去,只是笑的很欠揍。摸着她的头像摸着宠物一样,点了点头,“表现不错,可以吃了。”
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吃到饭都无所谓了。
曲未殷切的看着傅修容,等着他解开自己的手和脚,结果傅修容拿起碗筷,夹了一块鸡肉送到她嘴边,“啊——”
曲未愣住,傅修容你不是人!
“你给我解开,我自己有手自己能吃。”
“万一我解开了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的,我只是饿了要吃饭。”
傅修容这个身强体壮力气大得惊人的男人就在这里。她能跑到哪去,脚上的伤还没好呢,经过一个下午她也冷静了一点,就算要跑也要等到傅修容不在家的时候啊,她又不傻,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饭吃到嘴里。
傅修容看着她半晌,似是在考虑要不要解开,顿了顿道:“我还是不放心。”
曲未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看着送到嘴边的鸡肉,郁闷道:“我不吃鸡皮。”
傅修容把鸡皮咬下来自己吃了,曲未又挑剔道:“你都咬过了,我怎么吃啊。”
啧。真是麻烦,嫌这嫌那的,傅修容直接把鸡肉吃进嘴里,然后拉过曲未,堵住她喋喋不休满是抱怨的唇,强硬不容拒绝的把鸡肉送到了她嘴里。
曲未郁闷的吃完了整顿晚饭,傅修容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把最后的鸡汤送到她唇边,“喝完。”
曲未扁了扁嘴,“我吃不下了,再吃就吐出来了。”
傅修容凑近她,恶劣的坏笑:“你敢吐一个试试。”
这才一个星期不见,傅修容怎么俨然成了一个施虐狂了。
曲未吃得饱饱的,肚子也鼓鼓囊囊的,解决完了吃饭问题,就该解决生理问题了。
“我要去厕所。”
傅修容放下书,看了她一眼。
曲未亦看着傅修容,他总不至于连厕所都不让自己去吧。
傅修容走过来解开她手脚上的领带,曲未活动了一下手腕,被绑了一个下午,感觉血液都不畅通了,手腕和脚腕上都是勒红的印子,她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进卫生间。
傅修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似乎每一次曲未出去都会把自己弄一身伤回来,她从来都不懂的保护自己,总是任意妄为好像自己永远也不会因为伤痕而觉得痛一样,又或许是,心里的伤痕远远多于身体上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脚上的伤怎么弄的?”
曲未的脚步顿了顿,“被玻璃碎片扎了。”
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傅修容已经拿了医药箱正在等她,明显是要帮她上药,曲未心中微暖,就算他是装出来的也好,就算他还在玩扮演好丈夫的游戏也好。就算他是在耍自己也好,傅修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脱掉鞋子,傅修容解开曲未脚上的绷带,等到看清脚底的伤痕有多么深后,皱起了眉头,这么深的伤口她是怎么忍着一天都没吭声的,在和自己争执挣扎的时候难道不会痛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玻璃碎片扎到?”
曲未一边忍着上药时的痛感,一边吸气道:“从楼上跳下来踩到啤酒瓶碎片了,当时忙着逃跑也没怎么管。”
“从楼上跳下来?”傅修容诧异,随后想到应该是因为有人追她,她迫不得已才会跳楼的。
说起跳楼,曲未想起了今天上午傅子茹的话。眼神沉了沉道:“没想到你姑姑竟然这么恨我啊,都派人来抓我了,要是被她抓到指不定怎么整我呢。”
只要想起那天晚上差点被一群壮汉轮奸,曲未就会后怕的起一身冷汗。
傅修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也没想到傅子茹竟然会对曲未动手,而且对傅子茹竟然比自己要先找到曲未感到奇怪,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曲未的人的。
不过在此之前,傅修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你和那个欧润生也是在那晚遇见的吗?”
曲未怔住,怎么突然把话题拐到欧润生那里去了?
傅修容看着曲未,“该不会是欧润生救了你,并且还留你在他那里过夜了吧。”
曲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傅修容猜的丝毫不差,这个男人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傅修容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再追问下去恐怕曲未又会像上午的时候一样,口不择言的专门拣气人的话来说。
包扎好了脚上的伤,傅修容抬起头发现曲未正盯着自己看,见自己抬起了头连忙别开眼,傅修容心头微动,凑了过去道:“怎么?突然爱上我了?”
曲未不敢看傅修容,只得拼命地扭着头,虽然她总是在不断的给自己洗脑,可还是会偶尔忍不住沉陷在他所流露出的温柔里,推开傅修容曲未跳下床单腿蹦跶,“我要去洗澡了,你别进来!”
傅修容轻笑一声跟了上去,曲未转头怒瞪他,殊不知这样的表情落在傅修容眼里有多么可爱,有多么想让他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蹂躏。
“不都跟你说了不许进来吗!”
傅修容扬了扬手里的衣服,靠在门框上有限的吹了一声口哨,“难道你想裸着出来引诱我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
曲未的脸红了红,拿过傅修容手里的衣服,把他推了出去。
曲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再三告诫自己不可以对傅修容存有任何的心思。
从浴室里出来,曲未看到傅修容正站在阳台打电话,高大的身影勾勒出英俊萧索的味道,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他是怎么过的呢,会不会独自一个人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念自己呢?
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傅修容转过头来,对自己笑了笑,深邃的眸子像镶嵌了漫天的星光一样熠熠生辉,曲未几乎要被这个笑容夺走了呼吸。
连忙甩了甩头,上床钻进了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傅修容打完电话。就进了浴室,曲未看着浴室里隐约透出来的人影,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
等到傅修容洗完澡出来了,曲未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可是身体感官却很敏锐的捕捉到傅修容朝她慢慢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隐隐有些压迫感,身上犹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混杂着平时的烟草味道,奇异的很好闻,他伸出手来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脸颊,手上的厚厚老茧有些磨人,曲未以前就很纳闷。一个富家少爷手里哪来这么多的茧?
曲未能感觉到傅修容看了自己很久,目光一直在她脸上游离,似是看不尽一样,最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曲未很久都没有睡着,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傅修容在干嘛,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她听到了关灯的声音,然后身侧的床微微塌陷——是傅修容上来了,他轻手轻脚的钻进被子,然后从背后环抱住自己,鼻尖贪恋的在她的头发上摩挲,她听见了傅修容低低的声音。
“你回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