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敏举剑一式,阮经济一脚把地上锈剑勾起,一把拂向青衣,而后自己往后一腾,往树上一坐。那青衣一把抓住来剑。迟疑道:“你们这是?“
清敏二话不说,一剑刺来:“说得自己那么厉害,让我看看你是否配得上你一身不凡之气!“
青衣一转身一剑别开,赶忙说:“不可逼我!此剑不能战。”
清敏收拢剑,二式急雨剑法,摧步急刺而去。青衣往后退去,一边左右格挡雨剑。青衣见讲理不能。一脚脚尖驻住退步,转碗把剑圆挥,越挥越快,那清敏刺剑被圆挥剑式一带,刺了三剑,立刻打乱了出剑章式,手中的剑差一点被带甩手脱飞出去,青衣见状,手腕立即转腕归一,前脚一蹦,一剑往咽喉刺去。清敏立刻催动脚根,立刻往后腾去,一腾八九步开外。青衣落地,清敏见强弩之末,一剑别开。握剑一竖,登步顺着青衣刺剑左侧向前逆时针旋转直逼青衣左侧,青衣见已近身,抽剑不能再刺,立刻横剑收至左臂挡关,就势右登也跟着旋转,欲想借势横剑追身,一剑划到清敏。清敏立刻就地一停,正身以对,又一登地,竖剑重击而去,一击与横剑相压。一阵尘土散去,两两止步其中,两剑相压,一时没有动静。青衣忽然露出诡异一笑:“到此为止。”提元一震,直灌横剑,顿时雄浑青元,闪烁八方。清敏吃了一惊“竟然元气外漏。”赶紧也提元压剑,无奈功力相差,被一式震开,往后连连退了八九步,手中之剑被震得嗡嗡左响颤动,竟然双手难擒,就势往地上一扔,顿时沙土被震得四散八方,弹去的沙石,弹到树上,竟然贯穿树体。
复看青衣,白发噗天,双眼猩红,已然不是之前那个俊少。横剑一侧,阴沉一句:“听说,你们是高手,让我来看看有没有让我染血的价值。”说罢,一脚往后登空,竟似能登空气,灌元四射,刺剑而来,好似一道闪电。清敏心里一惊躲闪不及,几乎就要闭眼认命。忽然铿锵一声,阮经济横剑挡关。一剑横护清敏咽喉,止住刺剑。
“我的剑黏住了我的手,然后把我拖来挡关。”而后,一掌推开清敏八九丈。一脚直点青衣丹田。青衣提元护丹田,两两冲击,双双被弹开四五丈。阮经济咂舌:“这样也行!”
再开站局,阮经济一手握剑,随意立身一站,无剑式。青衣自觉被轻视,魔心大怒冷笑一声:“黄口小儿,不知我所饮之血都足够淹死你。”青元又溢出,闪烁四方。阮经济竟一手护双眼:“太,太亮了!”那青衣竟一剑而来:“给我你的血!”
阮经济一手护双眼,没看来剑,一剑往阮经济胸口贯去,眼见就要入肉之时,那阮经济的剑,一剑零距离横贴胸口,止住来剑。青衣见状,提元想要压剑,阮经济一脚踢中青衣丹田,青衣元止丹田。“被你压到,就完蛋了。”两两又退四五丈。
阮经济把剑往地上一插:“元气太多不知道分别人一点,让我看得真心痛。”
青衣狂怒:“黄口小儿,就是话多!”丈剑又来,早早提元在手,阮经济,身法往后退去,待到青衣一剑左横砍,立刻驻步登地反迎,换手左手提剑,一迎剑击,借助剑劲转身化力,竟然背向青衣拥入青衣怀里。左手剑击雄浑之劲未成化解,借劲一肘击,直往青衣头部。青衣低头而过,阮经济冷冷一声:“还没完。”顺着剑劲冲击又将转为正面,右一膝击,直冲青衣低下的头。青衣见状,左手一把拍住来膝。冷哼一声,借劲退开。大笑一声:“哈哈哈哈,若能如此,可让我血饮了。”
阮经济道:“比划比划,何必谈见血。”
只见青衣举剑直指天,顿时黄昏变得更加殷红,红云罩住天空,一股殷红从天而下,直灌锈剑。无尚血元直灌锈剑,饮血而渐渐变化,变得更长,更宽,骇人之剑渐渐露出正面目。阮经济见状,知道肯定遇到魔物。“青衣剑者,点到为止,不必太动干戈了,是我们不对。”
见那青衣白发腾腾,血眼猩红,依旧在祭血剑。阮经济大声呼喊:“青衣!。”见势不对。赶紧拉着清敏,调头就跑。
疏料,身后一阵昏红元气浮起,一把血烈之剑,拖拽一个白发猩眼青衣。直逼而来。速度极快,一剑而来,阮经济,清敏双双提剑反身提元一挡。清敏直接被震出二十米开外,飞进之处,树树都倒,口吐鲜血,已然昏厥过去。
阮经济被剑气冲击,挡关之后,一剑插地,双手抓剑划剑六七米,道袍撕烂,发簪蹦断,身上顿时数出溅红。没来得及去回头看清敏。直听见一声凄烈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血,我要的血!”顿时,阮经济身上伤口之处血流浮空,直飘血剑,阮经济被震得已经动弹不得,只得看着身上之血渐渐被吸走。几乎将要昏厥之时。忽然看到血剑身后金光四起,而后听得一阵轻柔之语:“杀戮无止尽,饮血成红涛。还却一世罪孽深,空归静,静而止。”而后又听得话语之后一串咒语:“摩罗抵刹,天克伐耶,抵里斯修,轰或耶跌。”
阮经济昏厥过去。
残阳,一段又一段残阳,咋一看不见残阳,只见周遭殷红。一把绝世好剑,伫立在皑皑白骨,与未腐化躯体之上。造就一段又一段绝世剑者传说,对于剑者,名利得来需染血。对于名利的欲望,最终铸就了剑染血的欲望。剑成了精,剑在低吟,阮经济仔细去听,听得不真,再仔细听。终究听到一句:“血染我身得名利,名利得来血染身。“忽然只见一席青衣,踏过白骨,拨去残骸。面带善意,对剑一声微笑:“你,就是那一把魔剑,对吧!”魔剑又低音:“血染我身得名利,名利得来血染身。”青衣笑道:“我对名利已经不抱幻想,从今天起,你就与我归隐深山怎么样?”于是拔起魔剑。顿时血元冲击,青衣提元压住,青元四溢,却最终被血元染红。一声撕心裂肺得大喊。
阮经济从困梦中惊醒,被又被一身裂痕疼得大叫:“痛!痛!痛!。。啊!”只见竹屋内陈设雅致,端坐一人,黑发青衣道:“你能活命已经是万幸,何惧此痛。”阮经济忍痛道:“你,你,就是你!你是什么妖怪!”
青衣轻声一笑:“我是妖怪,你是道,难怪你们那么寻死要来招惹我。”
阮经济继续道:“说,说,你怎么回事!不说我,我就,我就。。”
青衣又笑:“你是板上肉,锅中鱼,笼中鸭,你还能跳起来拔剑砍我不成?”
阮经济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拔魔剑?”
青衣惊讶道:“哦?你知道?”
阮经济继续道:“你缺心眼!肯定缺心眼!”
青衣良久不语,端起茶杯。良久片刻,又是一声笑意:“我就是缺心眼!”
阮经济又说:“你,你快告诉我,别买关子。”
追溯,追溯一段尘封的过往。小路径停青溪水,竹林深处有人家。高节斜影隐高人,别却江湖静波涛。归去秀水佳人伴,佳人诞下青竹郎。一岁良母教言语,二岁贤父指四书,三岁竹剑贯草垛,四岁学得剑式全,直至十八武学深。得母之良心若水,得父之贤剑式精。初行江湖父母诫,莫言家事莫提姓。黄天弄人终弄人,文武双冠上都城,受典之上君主赞,贤父可得天下荣,一时荣耀欲报恩,高宣吾父是凌霄。不料高殿惊无声,退去不日受人擒。凌霄知儿终犯诫,魔剑从此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