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凝晰回房换了衣服,洗了澡,把衣服一洗,晾在店家后院。回来之时,醉汉早早躺在柳凝晰床上一身酒气的就呼呼大睡。
柳凝晰把醉汉推到里面去,腾开自己一个位置,自己躺上去深吸一口气,就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被一声强烈的哭声吓醒。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女子被丈夫虐待,却只好用强大的哭声来对抗一样。又好像一个小孩摔倒在地上,为了让别人来关怀自己,放生大哭,结果发现没人理会,就更是哭得惊天动地一样。说白了,就像是故意耍泼。
而后一声哭声过后,数声哭声响起。一时间,惨烈的哭声不绝于耳,那柳凝晰都忍不住堵住耳朵。那醉汉也被哭声惊醒,一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全是上下摸索,而后终于在床一边摸到葫芦,开盖,咕咚咕咚的就喝起来。
全城都在办丧事,一城哭声,此起彼伏。那醉汉放下葫芦,长叹一口气:“这是怎么了嘛,昨晚不是很欢乐嘛!”
柳凝晰穿好衣服,那醉汉也腾起来,两人就下楼去了。
一下楼看到店里没有一个大牙尖的顾客,只听得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哭声。仔细一看,是店小二扒在门口,哭得万分伤心。再仔细一看,对面那有个婶婆也在凄烈的哭,仔细一听,婶婆哭一句,店小二哭得更大声一句,然后婶婆抬高音调又哭一句。那店小二索性扯开嗓门大哭,深吸一口气哭得脸都通红通红。老婶还想哭更大声一点,无奈嗓音有限,一吸气一发音结果把自己呛得半死,咳得前俯后仰。两个人一来一回,好像在比赛一样。
柳凝晰心里一惊,快步上前询问道:“莫非老板死了?”
只听得一阵乒乒乒乓乓,咯咯吱吱的声音,那店老板连撞几把桌椅,捂着膝盖咧着嘴,还是奋不顾身冲上来一把拍在店小二脑袋上:“哭你娘诶,哭!”
店小二被拍得一个踉跄,而后扶正帽子恍然大悟道:“咦!一大早听到大家都在哭,看到对面老婶情不自禁就跟着哭了起来嘛。“
那老板训了一句店小二:“干活去!”店小二就一抹眼泪干活去了。
听到一街此起彼伏的哭声,醉汉长叹一句:”哎——!不出门了今天,还是坐下来喝酒吧!“
喝酒喝到中午,忽然不知何时听不见哭声了,那醉汉眨巴眨巴眼睛,转头去看。
转头一看,那婶婆抡着大铲子,眉飞色舞的在炒菜,时不时咒骂几句,时不时又满脸得意。
“神诶!”那醉鬼见此叹了一句。
而后一日无事,一日就此过去。夜晚人人都睡得晚,紧紧关住门户。谁敲门都不开。
第二天开始那街上就热闹起来了,该叫卖的嗓音不变,该营业的开门大吉,讨价还价,争吵撕逼,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
只是没过几日,当柳凝晰和醉汉上街看姑娘,忽然走着走着,几个男人抡起袖管,上来就揍柳凝晰。柳凝晰一时没有防备,后脑被一拳正中,往地上一扑,还没等站起来问清楚,几个男人上去就猛踹。那醉汉见状,上前一个扫堂腿,踢飞两个,再一个后撩踢踢翻两个。一把扶起柳凝晰,朝那几个男人大吼一句:“不要命啦!”
只见几个男人起身,满眼通红,血丝密布,恶狠狠的瞪着柳凝晰,正要再上去打柳凝晰,便看到几个女子慌忙跑过来,纷纷一把拖住那些男子对他们说:“我没看他,我真的没看他,你怎么说不听呢?”人群
而后一边被自己女人拖开,一边还恶狠狠的看着柳凝晰。
柳凝晰起身整理衣物,被打得一脸郁闷:"这是怎么一回事?“
醉汉到:“说你长太俊!怎么样因此被打了吧!”
柳凝晰苦笑:“莫开我的玩笑。”
兴致全无,转身往回走。一路上在思考被揍的原因。醉汉坚持笑道:“就是你长太俊,有什么好想的!”
结果走了一段路,忽然感到一阵杀意从后边袭来,两人顿时感觉身后有一股寒气。两人同时手摸向剑柄,刀柄。
就在一刻寒芒近身之时,两人拔刀剑转身,柳凝晰一剑别开寒芒,结果那一把西瓜刀还是切肉刀被轻松挡飞。那醉汉转身一刀将要横切胸膛,一看,是个瘦弱的身躯,丝毫没有武学气息的普通人。便把刃一转,刀面一拍侧胸,那人啊的一声被拍翻在地。
一看,那人的眼睛也是分外。柳凝晰心里犯嘀咕“为什么无端起杀心。”
那醉汉倒是清醒,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便赶紧拉着柳凝晰:“走,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又有人来为难。”便往店里去。
柳凝晰冷静道:“他们是要杀我!”
醉汉道:“不如离开?”
柳凝晰道:“我们一走,僵尸肯定又来吃人。”
醉汉道:“他们要杀你,管那么多!"
柳凝晰道:”无妨,我有一封书信,或许能到官府寻求庇护。”
于是两人翻窗上屋而行,到那官府大门前,向门侍递交了书信。
不时便有又八抬大轿在门内等候,两人便上了轿,抬轿子的人快步走着。不知多久,轿子一停,便有人喊道:“贵客到,请入堂。”
两人出了轿子,十丈宽的大道。两旁站着侍卫,入了外门,又是一个庭院,便入了堂内。
一个知天命年,黑白相间胡须,微胖体态,身着枯叶色长袍,看起来很和蔼的中老年男人笑着迎出来:"贵客来到,老夫府上荣幸,请上座。”
柳凝晰作揖到:“晚辈来打扰老爷,实在惭愧。”
那老爷道:“我是吴府的门生啊!在吴府上做食客的时候,知道吴老爷平生爱好书画字术,能得到吴老爷的倾慕,定会是不凡之人。你能来寒舍,就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啦!莫要谦辞,上座请用茶”
二人入座,茶已泡好,只是无心品用,入座便对那老爷说:“晚辈初来此城,入住西城小店,不知何故,在西城街上无端受人袭击,甚至以命相搏,但看袭击之人,确是无冤无仇,平平凡凡之人。故而来府上寻求帮助。”
那老爷听了皱着眉头:“前几日便听说有僵尸袭击,如今又有城民无端相害!”说罢,端起茶品一口,便对外堂喊道:“来人!西城民区,无端相害区查清楚。”
几个捕快作揖退去。
柳凝晰道:“多谢老爷!”
那老爷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请二位在府上入住,我保二位平安。来人,去给二位准备厢房。”
柳凝晰又要道谢,被那老爷出声制止:“诶——!吴府对老夫有知遇之恩,举手之劳,还要你三番道谢,我怎么对得起吴府,你若再道谢,是会让老夫惭愧的。你看,老夫为二位准备了香茶,二位却拘束不动,这实在让老夫难受啊!”
柳凝晰笑着赶忙端起茶,品了一品:“恩!好茶,此茶初味香浓而味淡,上品!”
那老爷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老爷看着柳凝晰,长眉凤眼,面若白玉,微坐不坐以显修养,心里也暗暗称赞“长得如此俊俏,好一个半坐不坐。”转念一想就问道柳凝晰:“敢问小道长年纪?”
柳凝晰放下茶杯道:“晚辈二十有二。”
那老爷听了心里格外高兴:“恩!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