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肖便一脸认真的道:“盘掌门,我确实是阮叔肖。”
那盘和撇着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叔肖,将信将疑,忽然豁然开朗:“哎呀呀呀!这,人老了,糊涂啦,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叔肖啊,你,你都这么大啦!”
那叔肖才笑道:“是啊,我都这么大啦!”
那盘和便道:“走走,大家去厢房吃茶,这里讲话累。”
一行人便随那盘和慢慢的走向厢房。
小道士把盘和扶到坐垫上,盘和便自个慢慢把脚摆成莲花座,对那小道士说:“去上香茶。”
小道士便一溜烟出了门。
那盘和便对那白眉良道:“白眉呀,剑尊身体可好?”
白眉长叹道:“老样子,睡不着觉,天天三更半夜抓着剑到处游走。”
盘和道:“哎呀呀!这都快五十年了,我一直以为,这剑尊只是心智未成熟,受那极剑之谱心德所蛊惑,没想到这时间也不能让他跳出这个惑毒啊!”
白眉道:“这极剑之谱实在祸患无穷,当毁之。”
盘和又赶忙道:“诶!呀呀,不能不能,这世上的珍物本来就被历代灾祸毁灭殆尽,就算知道这本剑谱很邪气,但是千万别毁啦,不去碰它,不去学就好啦!”
白眉道:“盘掌门说得是。”
那阮叔肖问道:“这极剑之谱怎来的?又是谁写的呢?”
小道士赶忙端着一盘茶具,纷纷摆放在人前,便退去。白眉端起茶,吹了两口热气,品了一品茶。方开口。
当年白眉才四岁,背上的四玄剑都比自己高出个头,斜背在背上。与那剑尊出了一线天,向跋山涉水,来到金秀山金秀道人的道远,那时依旧有个人在扫门前尘埃。
那剑尊问道:“此地高寒,不然尘世烟尘,怎要扫除。“
那人抬头,是一位中年男子,却满面温和,笑道:“高处不甚寒,尘世烟尘难染,但是有朝一日沾染烟尘,高处却难以扫除,若要扫除,还需要费劲往低处扫,不然烟尘永远都在高出,若不是高处有人扫除,高处少有风雨,那么烟尘就永远留在高处,无人扫除,所以高处更需天天扫除。”
剑尊哈哈一笑,便进了道院。那盘和在道远里打太极,那剑尊二话不说,翻身上前,便和盘和推了起来,那盘和见剑尊到来,微微一笑,一提元。那剑尊也一提元,一来一回,一转又转,那圆渐渐推大,那气劲渐渐大了起来,一直大到每每一推,一方便有风动。最后两人忽然同时退开,那两人的元力保持着惯性,自己在反复来回绕圈。最后渐渐停止,而后化作一缕烟飘散开来。
盘和笑道:“哎呀呀!你个剑尊,我早知道你要来呀!”
剑尊道:“哦!盘和道人怎么知道我要来?”
盘和嘿嘿一笑:“嘿嘿,你肯定是来找无踪鬼影的!我猜对了吧!”
剑尊道:“是啊!见那一线天里尸首就有几十具,看来那鬼影越发害人厉害了,受人所托,前来看看。”
盘和马上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休息把,饭食茶水都有,就是没有酒,你若喜欢住下来不回去也行,嘿嘿,不过我可要打招牌,就说剑尊在此久居,捐香火可以看剑尊练剑,你可不能怨我!”
剑尊哈哈一笑:“盘道长很会打算盘,难怪姓盘。”
那盘和见那剑尊带着四个小孩,便问道:“哎呀呀,几年不见,你娶了夫人,还生了四个,喜酒的请帖都没有见你送啊!”
剑尊一笑:“这四位是为收的剑童,帮我背这四口死剑。”
盘和又皱着眉头道:“你,我看你这四口剑都比他们高,还让人帮你背剑,欺负孩子呢?”
剑尊脸一红:“这背剑,也是一种修行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盘和道:“恩,好像有几分道理,小孩们都叫什么名字呀!”
四个孩子便一一报了姓名。
那盘和笑了笑:“恩,四个人的性格与四口死剑一样。”
剑尊笑了笑。那盘和便令人准备茶饭招待。一行人茶饭饮食以后,便各自到了厢房。直到夜里。四个孩子都睡去,那盘和挑着灯,找那剑尊谈天。
坐在厢房里。盘和道:“想必你也怀疑那鬼影就是你师兄了吧!”
剑尊笑而不语,低头看着桌面。
盘和又道:“想想当年系里子多器重你们两个,却怎么也想不到,你师兄竟然会一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年鬼剑派传到你师傅手里的时候,正是鬼剑门最不济的时候,那系里子费尽心血都要让你们两个成才,希望鬼剑后续有人。鬼剑门的绝学,你们两个各学了一半,你师兄学的是鬼剑上阕,你学的是鬼剑下阕,在同等水平的时候,下阕是克制上阕的,然而上阕学精,又能克下阕,下阕又学精又能克上阕,反反复复无穷无尽。你师傅用心良苦,希望你们两个将来分门之时,能把鬼剑武学发扬光大,相互促进,没想到你那师兄看不破,认为你师傅让他学的是小招,却不知道这鬼剑,无论是上阕,还是下阕,一出世都是震荡江湖的。”
剑尊陷入深思,片刻便道:“若这鬼影是师兄,那该多好。”
盘和道:“你师兄杀这么多人,也不知现在师傅入魔啊!人都会变的,若你师兄入魔,万不能再怀旧情啊!”
剑尊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