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大雪总是比南方融化得迟了一些,已经是初春了,但深冬的意境依旧充满着天地。这几日里阴山的狼,似乎都没有闲住,他们不仅仅四处奔走着,就连白眉鬼司也被巍媿带着去远方的部族去探查鬼民情况。在阴山的大殿之上,巨魄也来来回回的的走动着,这回魇魁道:“将军,请坐下喝两口吧!”
巨魄似乎有些又急又恼停下脚步,伸手指着魇魁:“唉!魇魁!你那个主意不好!随便有脑筋的鬼,都会怀疑的!”
魇魁笑道:“将军,不好又怎样,开弓再无回头箭。”
巨魄有些恼怒:“你!”
魇魁又认真的看向独眼巨魄:“将军,那这样吧,咱们就此打住,另谋他策如何。”
巨魄方欲道好,却欲言又止,最后满脸为难低声道:“恐前番努力白费,又恐错失大好良机!”
“鬼狼是北边最凶猛狡猾的东西,若大的鬼界,能训鬼狼的只有巨魄一族,因为他们是陨落的阿修罗,都是狐狡难缠的狠角色,于是鬼狼遇到了更狠的更狡诈的角色,但终有一天陨落的阿修罗遇到了更令自己恐怖的黑龙。于是黑龙一声吼,鬼狼便趴在地上颤抖着不敢出声,但当黑龙逝去,趴着的狼便又站起了身,环望着一切,又漏出了一副阴森的样子。
鬼界里最近又多了些谣传,“传说鬼后敢到阴山独眼巨魄的领地,打翻了好几个侍卫,因为好像知道独眼巨魄收留了铁麟翼之子。”
“听说鬼后到阴山,大发雷霆,干掉了几个巨魄,因为阴山收留铁麟翼之子!”
“听说因为铁麟翼之子在阴山的关系,鬼后杀到了阴山!”
“听说铁麟翼之子的关系鬼后攻打了阴山,杀了好多巨魄战将,”
“听说铁麟翼之子在阴山的缘故,鬼后攻打了阴山,还差点把独眼巨魄给杀了!”
“听说鬼后差点把阴山灭了,因为独眼巨魄收留了铁麟翼之子。”
从几个与巨魄交好的部族开始,很快传到了一些部族。
自从陆续收到山骷髅与山水鬼的传讯,听到了独眼巨魄的遭遇,幽冥鬼师有些欣喜若狂,一者他早就希望有谁能杀一杀巨魄的威风,二者如此机会,便是提大军前去逼迫他交出新王的好时候,且是不论它真假,去见见方知。
不出几日坎拉氏的士兵们便看到有五千的魅族士兵簇拥着幽冥鬼师的四抬大轿出了城门。
坎拉达急急的往城厢去,只见满脸疑云的坎拉士拎起山骷髅的书信在发愣。坎拉达默默走到坎拉士身后看了看:“听说,鬼狼被教训了?”
坎拉士轻轻的摇摇头,片刻方嘴里念念有词轻声道:“山骷髅?山骷髅,山骷髅。”坎拉士便端起案上的铜葫往从案上取来铜杯,往里面倒了口水,便兀自往一边坐下。
许久沉默的坎拉士又开口问道:“华危的性子,依旧是暴戾不堪吗?”
坎拉士达摇摇头:“华危向来自恃极高,倚仗着自己无双的鬼神戈,基本上不太把其他鬼放眼里。”
坎拉士方缓缓站起身来:“巨魄与魅族争,我独惧三事!此三事,莫非便在此遭?”言罢,坎拉士快步出了厢门,坎拉达在脚后跟追住。下至城门便踏往军部,在幽冥鬼师大殿下左为前防鬼师营,右为金甲统帅营,皆有兵把守,往那百兵处之后又是千兵处,却被几个银甲看守叫住:“下兵不得往前!”
坎拉达大呼:“我们乃幽冥鬼司族兄坎拉氏,欲寻金甲总兵!”那银甲看守手一张:“军法不论亲,请速回你们直属兵部报道!”两位方转身愤恨而走,至百兵处一间木雅屋门外,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露难色,最后坎拉士敲响房门,门内传来一声干硬的声音:“进来”
俩人便推门而入。
那百官大人眯着眼,嘴角有一丝得意:“坎拉士!你来寻本官有何贵干!”
坎拉士点点头道:“百官大人,幽冥鬼师若往巨魄处,恐有难!请百官大人向总兵提个醒!”
百官大人把头一撇斜眼看着坎拉士:“有难?身边带五千军,你说有难?”
而后百官大人眉头一皱,满眼怀疑的看向坎拉士,缓缓起身,绕着二人慢慢转了两遭:“早早让你们多多进意,可倒好!我夸总兵大人英容,你们倒是笑啊!”那百长大人渐渐发起了怒火:“我当年就不该配到你们底下行事!一个一个一口一个坎拉因!你们倒是觉得死鬼会坐起来提点你们,一群不识时务的东西,你带出的兵和你一样没出息!没前途!就该陪着坎拉因殉葬!”
坎拉达大怒:“坎拉因乃幽冥鬼师亲兄长!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不怕伏死受诛乎!”
百长大笑:“受诛?死的是你们吧!在我族之中你见有几个是坎拉氏的千长?而你们,曾经为鬼道打江山,送命的可怜鬼!只因为顶着坎拉的姓,受到的什么待遇!还在军部张狂宣扬坎拉因!你怕是居心不良!”
坎拉士皱着眉头看着百长一言不发,那百长也收敛了脸红脖子粗。坎拉士见其不再言语:“很荣幸百长大人从我这青出于蓝,我等并无居心。”
百长便转过身背对着二鬼手一扬:“滚吧!”
“王八蛋!得亏我怎么教他把铁甲套在身上!竟然这等藐视!丧心病狂!”在城厢里,坎拉达愤怒不矣。
坎拉士则闭着眼坐在案边养神。
坎拉达接着骂道:“什么样的统领!坎拉因当年为了保护他,留他在山中,竟以为是为了防止他抢占功劳!坎拉因真是瞎了眼!他不该留下我们来保护这个无能的兄弟!那样至少我们不会看着地府八王,李天王与三太子联合将他困杀在共工山!”
那坎拉达愈言愈愤恨:“你看看,这废物!当年绞杀巨灵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还只是个看门的!看门的!”
坎拉士缓缓睁开眼睛:“今番自是造化,多说又如何。”
话说那幽冥鬼师得意洋洋便将五千军往阴山前一横,那自是遭来巨魄一族的不满,便也列了一排鬼狼百来骑,横于阴山前,却见那百来骑骑上巨魄个个有伤,或麻布裹腹略有血红,或吊带于胸手臂见红,如已大战一场,现伤痕累累,那魇魁自独骑往前高呼:“幽冥鬼师,陈兵于此是为何事!”
幽冥鬼师见此,心中更近乎欢呼雀跃,便道:“听说鬼后造访过阴山,今日前来慰问一下独眼巨魄,顺便商议一下新王之事”
魇魁道:“幽冥鬼师既然前来慰问,何必整军而来,何不到殿内一聚,殿外冰雪寒冷!”
幽冥鬼师心有些急:“我担心鬼后未走,固带兵而来,别无他意,我这就与你进殿。”
幽冥鬼师令几个千长罢了兵,便进了殿,便见殿门出开始,便有一缕缕血迹斑斑,直至殿内,又有数处坑坑洼洼,横披纵砍的迹象,那幽冥鬼师是越看越欢心,直至殿内迫不及待问道:“巨魄将军何处?”
魇魁竟掩面而哭:“将军已被打成重伤,如今已卧床不起!面目难堪,鬼师不见也罢。”
幽冥鬼师心中愈来高兴,愈来觉得顺利,那幽冥鬼师心中忽觉要防它一道,便问道:“我听闻白眉鬼司留于阴山,且是要先见过王前侍卫与新王才好!””
那魇魁方道:“白眉鬼司移往他处,恐那鬼后再来刺个回马枪,新王则是藏在阴山深处。若要见它,恐先通报将军。”幽冥鬼师点点头所有所思的长叹一声:“哦!”
那魇魁见幽冥鬼师怀疑,忽而一把拽着幽冥鬼师的衣襟,便后退着往一边殿角处移,而后四下张望见无他,方小心翼翼道:“幽冥鬼师将军!此番独眼巨魄只因不听你言未把新王移往魅族,方遭此祸事,吾观其已难胜任这统领一位!”
幽冥鬼师道:“巨魄将军是护王心切,还是值得表彰的!”
那魇魁皱着眉头将手一隔,细声道:“今番与鬼后干戈,独眼巨魄成了无眼巨魄!”
幽冥鬼师眨了眨眼看着魇魁,点点头:“那却是怕难以胜任再胜任”
魇魁接着道:“我乃巨魄一族前将,领半数鬼骑,巍媿乃后将,也领半数鬼骑,那巍媿甚是可恨,不仅数次进言打压其余部族,之前数次于将军耳边道那幽冥鬼师乃巨魄族之大患,而我认为,今人鬼神皆未定矣,怎可分你我,故而数劝将军结好魅族,此番将军不听吾计,留那新王在阴山,故遭此祸害,统领之位定是要落于我与巍媿之手!”
幽冥鬼师方满脸会意的笑着点点头
魇魁心中忽急方道:“幽冥鬼师将军明查!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那幽冥鬼师豁然开朗,哈哈笑道:“好!魇魁大统领!我代表魅族提前向你祝贺!”
那魇魁果就喜出望外。
幽冥鬼师道:“那你快带我去见见独眼巨魄吧!”
魇魁见幽冥鬼师甚是着急方欢愉道:“那请鬼师稍后。”
数刻后,那魇魁从内殿出来,把手一招,便一同往殿内去。
推开石殿内门,便见有烛火数盏,一听有推门声,那躺于病榻之上的独眼巨魄方呻吟:“啊!是幽冥鬼师将军吗?”
魇魁道:“是的,幽冥鬼师将军前来看望!”
那独眼巨魄道:“魇魁!你好生给鬼师将军在塌前看个坐!我有要事与将军商议!”
那幽冥鬼师坐于塌前,见那独眼巨魄头部缠绕麻布数道,有斑斑血痕,又看起露于外处的肩头有道深深的强痕,皮开肉绽血已结痂。又有一股深重的药草味道,与一股臭味。那幽冥鬼师甚是嫌弃,却只得忍坐不动。
那独眼巨魄呻吟道:“如此若何?今番我为新王,虽如此地步,我亦无悔!与幽冥鬼师你之赤子之心相比,有高低乎!”
幽冥鬼师道:“巨魄将军之心非我能及也!”
巨魄便又呻吟垂泣:“此番过后,我巨魄损失惨重!怕是便要从前端跌落下去,我知魅族亦是大族,当年破立鬼道,同样取得不菲战果,新王由你保护本是妥当!当日是我私心,不愿交出那新王,今你可将王接走,我却有两事要求!”
幽冥鬼师心中大喜:“何事,请讲!”
巨魄道:“你当面与我立个字据,与巨魄一族永结同心,不可生歹心!”
幽冥鬼师撇着头,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笑道:“嗨!我魅族自当与各族永结同心,怎要立个字据!”
巨魄那一副着急,几乎要从病榻前蹦起,便着急呻吟道:“要的!要的!若不立新王我便不许与你,你必是要提大军打将进来!”
幽冥鬼师方叹了一口气:“立,立,且是立吧!”
魇魁便端来宣册纸笔,幽冥鬼师笑着便是边念边写:“魅族与巨魄族,永结同心,以此宣册为证!”
巨魄又道:“当再写上,吾王铁麟翼在上,新王铁麟翼之子为证!”
幽冥鬼师又笑道:“好!好!写,吾王铁麟翼在上,新王铁麟翼之子为证!”
巨魄又道:“鬼师,再按个手印!”
幽冥鬼师方皱起眉头:“你知我喜好干净,莫再逼我!”说罢便将笔丢于板上。
巨魄便是激动的呻吟又带哭腔道:“幽冥鬼师!你且是可怜可怜我这老鬼吧!念我忠心,念我殷切!”
那幽冥鬼师听此心中一阵窃喜又是一阵感慨,便将那蓝色拇指,点了些许墨,往那册上一盖,便道:“手印已按!”
那巨魄方一副欢喜:“甚好!甚好!”
幽冥鬼师又道:“第二事又为何事?”
巨魄便道:“你当天起个誓,保我新王,做个永世忠臣。”
幽冥鬼师便又道:“铁麟翼在上,我誓做永世忠臣!”
那独眼巨魄方长吸一口气,好似一切皆妥当了一般,便又与幽冥鬼师道:“新王,你可接走了,但你不可提大军而来!”其言语有责难之声。
幽冥鬼师便道:“我并无他意,带兵前来只是为了保我新王安全。”
独眼巨魄又道:“你且是道安全,却不知招摇过市,若不将鬼后放于眼中,你自是难保,怎有周全新王之法!”
幽冥鬼师默不作声。
独眼巨魄便道:“你可遣返大军,于途中率几个亲卫于小路来方广红林,我令魇魁将新王送至,你便一路小心将王接走便是。”
幽冥鬼师有些犹豫,四下看去,只见魇魁满脸兴意的朝自己点了点头,那幽冥鬼师亦觉亲切,方答应下来。
走出阴山大殿的幽冥鬼师无比感慨,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天,满脸踌躇,心中想着:“坎拉因,这下我们魅族便要取代巨魄,登顶王下第一战力!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雪藏不了我超越你的功绩!魅族在我手上兴起!”心中有些一股莫大的荣耀感。
提步似有些蹒跚了,似乎一下子变得苍老,心中的目的就要达到,嫣然有一种胜利者孤独的落寂感,刚才看到的便是与自己争了那么些年的对手吗?曾经那么辉煌,那么无敌傲慢的对手,变得那么颓败不堪,徒留在他今后的生活便只有可怜。
坐在四抬轿上,再回望着阴山,心中竟却不知是喜是悲。
军行半处,那幽冥鬼师便与亲卫十人穿小道,在雪岭中翻越,往那红林去了。
这十位皆着银甲,一些是华危武场的对练,另一些是幽冥鬼师的执杖前卫,具是年富力强。
一位银甲道:“鬼师将军,这一遭,我魅族将是最强的了,再也不用天天担心巨魄了。”
幽冥鬼师笑道:“我们这一遭依然是要与那鬼后为敌的,那巨魄根本不算什么!”
又一位银甲问道:“将军,我听闻那鬼后食鬼,是真的吗?”
幽冥鬼师道:“却是如此,那鬼后可憎,早晚皆要防她祸害我们。”
银甲武官又问:“我们能敌得过鬼后吗?”
幽冥鬼师又道:“正面抗击,还不曾见一般鬼是鬼后对手,但若是伏地守之,还不曾有鬼感轻易攻打魅族!”
银甲武官皆满脸兴奋:“也就是说我魅族御力无双!那鬼后不敢轻易打将而来!””
那幽冥鬼师哼哼笑道:“这独眼鬼,也是不知死活,不是金刚钻,却揽着个瓷器活,这下好了,唯一一只眼睛都瞎了,还在苦苦哀求,又是立誓又是写字据,这下后半生周全,全系于手下两部将之手!”
银甲武官问道:“这巨魄怕是要换统领,据说巨魄两个部将皆是万夫不当之勇,换了哪个,也怕都是魅族劲敌!”
幽冥鬼师大笑:“两狗儿争食,且看谁咬得谁疼,我们就先让他们争,一定不要让其中任何一方输掉,让其两两相消,待他们足够弱小,便自有他族之鬼收拾残局,我们自是心怀怜悯的旁观便可!”
银甲武官道:“幽冥鬼师将军真乃英雄也!属下也身感荣观。”
一路上皆是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欢快。便将到那方广红林前,那雪地渐渐深软,十来鬼在雪地中奋力而行。
忽然间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天际,将那前方银甲武官瞬间劈成两半,复看那雪地里,插着一柄杀神刀。
那幽冥鬼师大呼:“莫慌!武官拔刀,保护执杖!”一干银甲抽刀而出,环而围住执杖,幽冥鬼师居内。
不时便听到四面有鬼狼嚎叫的合围而来。围近以后,几个巨魄二话不说,便驱狼持兵器,突然杀来,那幽冥鬼师大呼:“执杖出击!”
那手执棍杖的执杖,齐念:“贡拉西骷塌!”便见那棍中有雷链射出,直往骑上巨魄,只见那几个骑上巨魄,顿时满眼蓝光,便一把紧勒狼索,将那狼拉得疼得原地转圈。
那银甲便挺身而出,一刀砍断狼腿,又一刀刺死巨魄。那狼在地上鲜血满地的翻滚着。
而后那武官便又回归圆环。
那幽冥鬼师满脸怒火,大呼:“走!往回走!”
而后那环形阵容便随幽冥鬼师缓缓移动,一时间包围的狼也连连后撤。
只听得狼骑中一鬼高呼:“我有五百,敌才一十,斩幽冥鬼师者,赏食牛一千!”
顿时那狼嚎叫群攻而至,那幽冥鬼师手举金炉,大呼:“魑魅魍魉,生杀得身!”
便见那金炉中数道蓝魄飞出,直入狼身,那前端巨魄竟然调转头来,坐下鬼狼反咬回去,将那狼鬼骑打得乱了方寸,便见有道口子被杀开,那银甲大呼:“鬼师你且先走,有我等拖战,你去调转大军,杀个回马枪!”
那幽冥鬼骑翻身一越上了狼身,那满眼蓝光的鬼狼便夺路狂奔。
那魇魁见状,驱狼而追,抄小路,堵在了幽冥鬼师前方。
俩人狭路相逢,幽冥鬼师满脸笑意:“你倒是敢堵我的路,怕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魇魁冷哼一声,二话不说驱狼挺枪而来。却不料,那幽冥鬼师座下狼骑,奔身一扑,几乎将那满脸惊愕的魇魁从狼上扑下,那魇魁急刺而去,竟然将狼刺穿,那狼带着枪便往斜边一倒,那魇魁此刻手中无兵器,又见那幽冥鬼师从空中一跃而下,坐于狼一把擒住魇魁咽喉,正要发功念个要诀,那魇魁大惊,急中生智,朝那幽冥鬼师大吼一声,惊得那幽冥鬼师一愣,魇魁赶忙一手格开,又一拳打去。那幽冥鬼师连忙一闪,又往后一腾,反念一声:“魑魅魍魉。。”
那魇魁坐下狼就地一滚,将魇魁从背上掀翻在地,而后张口反咬,那魇魁就势一手卡主鬼狼咽喉,死死不放,那鬼狼往四处乱扯,最终没了气息,那魇魁复起身,那幽冥鬼师一步一步缓缓朝魇魁走去:“就你这么个小娃,再吃个百十来年的人肉,再来于我斗吧!”说完张手一纳,便闪出一道雷链,那魇魁瞬间紧缩,身体不由自主,那幽冥鬼师走进,伸出两颗手指,准备将那魇魁躯体戳穿,电光火石间,只听得一声铮响,一口白晃晃的斩神大道横在空中,那绒衣还在空中飘动。那幽冥鬼师却已双目失去了光辉。
那魇魁方往后几步,喘息着。
独眼巨魄将刀一竖,往回走去,边走边道:“魇魁,继续你的连环计!”
那魇魁满眼恐惧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喘息着便伸手将那幽冥鬼师的头摘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