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漫了上来,尤明月纤弱的肩头瑟缩了几下,这才勉强提高声调喊道:“盛、盛阳,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意识到盛阳也许已经出去了,半湿的身体摸上去有种黏腻的肮脏感,如果就这么随便擦干出去,她估计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他们的新婚公寓一直是她自己在打理,只有偶尔需要外出才会叫保姆过来,因此这个家除了她就剩他。
别无他法,她只能扯着嗓子再叫:“盛、阿嚏——”
只发出一个字就被冷气灌进了鼻腔,顿时喷嚏停不下来,这时浴室的门被猛地撞了开来,她赤身裸体抱着浴巾发抖的样子就映入来人眼帘。
盛阳去换了身家居服,暗自冷嗤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在这些没有意义的地方逞强,待会她注意到伤口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到底是能不能行。
坐在沙发上翻开一本地理杂志,耳朵却不随着眼睛,总禁不住想听里面的动静,他知道尤明月进去没锁门,正奇怪怎么还没有人呼喊求救,就被响彻浴室的喷嚏声惊到了。
他几乎是蓄势待发的冲进去,却被面前的氤氲景色迷了眼,罕见的脑内一片空白。
流畅而白皙的肌理在水珠晶莹的闪耀下更是莹白美丽,浴巾只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是一览无遗,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动了动,就见对方“啊”了一声,迅速把浴巾横过来对着他,胸前的柔软含羞带怯的半遮面,被手臂一栏,呈现出诱人的绮丽弧度。
仔细一看,对方眼角含了泪珠,颤颤低呼一声:“天,你怎么突然……先出去啊!”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尤明月,这个女人总是用一种厚厚的冷冰冰的涂料把周身武备的严严实实,只有别人在她这里吃瘪,断无她受欺负的可能。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女人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甚至是无坚不摧的,谁会对一个满心算计的狠毒女人产生欲望。
没想到不经意间看到对方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这副样子,他的身体某处立刻涌起了一股热流。
作为男人,这样的感官变化他最熟悉不过,只是从来没想过会用在尤明月身上。
自从那场车祸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觉逐渐产生了一点质变,仿佛是内心沉睡很久的潘多拉魔盒被突然掀开了一角,未知的情绪喷涌而出,他甚至来不及抗拒。
他很清楚,这种变化还不单是愧疚之心引起的。
想到这他眼里划过一丝懊恼,忘了这个女人身体还很虚弱,连忙把浴室门顺势关闭,从柜子里抽出一卷保鲜膜,径直朝她走过去,把她从膝盖处横抱起来,扶坐在浴缸边上低哑道:“背靠着我放松力气,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再者,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
尤明月只觉得头皮上像冒了烟,听什么都有些失真。
紧接着腰部一紧,就不由自主靠上了一面温热的人墙,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血脉偾张的厚实胸膛,她僵硬着身子都不敢转头,不多时腰间就缠上了一层保鲜膜,温热的呼吸一直缠绕在她颈间,她的一颗心也随着呼吸声,一上,一下。
她甩了甩湿发,结结巴巴:“这、这样、我就自己也可、可以了。”
“不行,保鲜膜没法完全密封,还是避开水比较好。”盛阳一本正经的说着,眼里却酝酿着越来越深的暗色。
他盯着尤明月发红的耳根,附上去低道:“你放心,够不着的地方我帮你。这是身为丈夫的义务,乐意效劳。”
尤明月快要晕过去了,盛阳绝对是在调戏她!
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