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盛阳变得更忙了,除了在医院能偶尔碰到之外,他们几乎没怎么交谈过。
没过几天盛阳频频携美出席各大重要场所的新闻又上了报纸,女方依然是白宜君。
报道上这次还深扒出话题两人之间曾经的旧情,原来非新欢是旧爱,矛头直指她这个正牌盛太太才是插足之人,隐隐有种为他们离婚铺垫风头的样子。
但又是数天,盛阳依然没有任何摊牌的迹象。
就在尤明月以为他那天的“如你所愿”不过是一句气话之时,盛阳身边的特助刘越找上了她。
彼时她正和廖凡玫在孩子房里聊天,廖凡玫听说孩子没有正式上过学很是惋惜,她先生正巧是小学校长。
如果孩子愿意,等身体养好之后可以暂时先去那所小学上课,不过具体的手续还是需要监护人出面办理。
尤明月见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可依然还是对家人一事保持缄默,不禁与廖凡玫面面相觑。
当下一刻门被敲响,她看到居然是曾经的同僚,盛阳的心腹,实在大感意外。
“尤小姐,这是盛总让我给您的。”门外刘越从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夹,他自然里面的内容,忍不住觑了一眼这位让盛少摔了无数个杯子却在传闻中不受宠的盛太太。
尤明月接过来疑惑着打开,原来是离婚协议书,她略带紧张的打开翻看了两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勉强开口:“刘特助,这、这好像不是我署名过的那份?”
“没错,这是盛少的意思,他说您要是同意这上面的每一条,就可以签字了。”
尤明月皱了眉,气不打一处来,盛阳这是故意难为自己。
本来原来那份里面自己净身出户的内容,居然多了好几处的银行账户和不动产。
更让她惊讶的是,居然还给了她盛世0.35%的股份,这让她怎么同意?
不管怎么说,盛阳不欠她的,她也不能要盛家任何东西。
“我不能签,这样不合理,我只需要盛阳在我寄过去的那份上签字就好。”尤明月把文件放回去,脸色很不好看。
“尤小姐很抱歉,我不过是奉命办事,您要是有什么建议,麻烦亲自找盛总谈吧。”刘越不动声色的鞠了一躬,直接转身离开了。
尤明月握着这份烫手的离婚协议,直接给盛阳拨了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盛阳,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我不要那些东西,只要离婚。”
盛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们并没有说好什么,我说过会如你所愿离婚,但条件得我提。”
“你这是要干什么?补偿还是还人情?”尤明月冷冷道。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离婚理应得到一半的婚内财产,我想这没什么问题。”
“我不要,我不能要,也不该要。”尤明月有些激动,她自嘲道,“要这么说,要给也是我给你才对,毕竟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所以我才决定什么都不带走,你给过我的那些卡都在侧卧的床头柜里,我都没有动过。盛阳,你是打算侮辱我吗?”
盛阳给她的家用钱她从来都不用,婚房的装修,平时的柴米油盐用的都是她自己的存款,只是她从来没有说给他听过,因为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值一提。
她那时只是想一点一点解开他对自己的误会,她想证明自己只是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别无他求。
虽然在他眼里,也许不过是自己在演戏而已,只会冷漠的说一句,惺惺作态。
然而盛阳沉默了一会,只撂下一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直接挂了电话。
尤明月生气的把手机塞进口袋,用力捶打了背后的门几下,这才抵着门板无奈一笑。
本来以为她自己的计划排不上用场了,看来她最终还是得给予默哥和盛家再添一次麻烦。